第302章 彼此的港灣
第302章彼此的港灣
飛往歐洲的飛機終於順利的落地了,陸向熙和伊藤澈下了飛機后,在機場門口獲的了相當有排場的接機。
五六輛悍馬停在路邊,黑衣人站了一排,雅克絲就站在其中,看見陸向熙和伊藤澈后迎了上去。
「老師,百加得,你們來了。」
「哇哦,好大的場面。」伊藤澈伸手搭上陸向熙的肩讚歎道,雅克絲得意的一揮手,「那當然了,要給歐洲的同事們一點震撼,讓他們知道改換老闆了。」
陸向熙拍了拍雅克絲的頭:「不愧是我的學生,很好,繼續保持。」隨後他走向那一排悍馬中唯一的一輛保時捷,伊藤澈本要跟上去,卻被雅克絲一把拉住,「誒,百加得。」
伊藤澈回頭,雅克絲沖他一挑眉眼神示意。伊藤澈看了一眼那輛保時捷,隨後點了點頭。
陸向熙並沒有看到背後雅克絲和伊藤澈的眼神交流,他打開車門,看見車裡坐著的人,微微一愣。
「愣著幹什麼,還不進來。」
車裡的人聲音低沉悅耳,是陸向熙許久沒聽見的聲音了。他笑了起來,側身坐進了車裡,關上了車門。
開車的人不出意外的是伏特加。
「不是說了,不用陣哥你來接我嗎?傷怎麼樣?」陸向熙側目看著琴酒,說話間手指在他身上摸索。
琴酒按住陸向熙的手,將他的手完全握在手裡:「小傷,已經沒事了。」
「真的?我看看。」陸向熙挑眉道。
琴酒瞥了陸向熙一眼,冷淡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半點不冷淡:「就算還有一點沒好全,辦你也沒有問題。」
陸向熙一點也沒有被威脅的自覺,反而湊到琴酒耳邊道:「我不信~」說罷他故意朝著琴酒的耳朵吹了口氣。
琴酒剛想發作,陸向熙便早有準備的親了一下琴酒的唇角,低聲道:「陣哥,我想你了。」
陸向熙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可察的輕顫,別看他和朗姆玩俄羅斯轉盤的時候很瘋,可實際上,不表現得無所畏懼和瘋狂,怎麼能鎮得住像朗姆那樣的老傢伙?
一旦被發現一丁點的動搖和弱點,那就可能是另一個結局。
「……」琴酒沒說任何話,只是抬手將陸向熙按在懷裡,回應了一聲,「嗯。」
他們兩個之間不需要說太多,誰都明白對方表面之下的真心的。
車隊開到郊區的一處獨棟別墅,周圍沒什麼鄰居。貝爾摩德和不久前剛剛抵達的潘諾都在別墅門口。
「恭喜了。」貝爾摩德在看見陸向熙從車上下來后的第一句話道。陸向熙勾了勾嘴角,「嗯……同喜,克麗絲姐姐。」
陸向熙到了之後就開始安排著手處理歐洲朗姆的殘餘勢力,當然,大家都是同事,陸向熙也不打算趕盡殺絕。
凡事識時務的,陸向熙都沒有動他們,只是安排了自己人加入他們而已。這其中,朗姆最重要的心腹,庫拉索也在勸降這件事里幫了不少忙。因為庫拉索是最早倒向陸向熙的朗姆的心腹,這就要歸功於葵。
陸向熙經常把葵託付給庫拉索照顧,主要是因為庫拉索確實是組織里極少會照顧小孩子的人,而庫拉索為了葵再最後選擇了陸向熙確實是一個意外之喜。
畢竟,當初庫拉索知道了組織的秘密,而朗姆留著庫拉索也不過是因為他自己想做那個掌握秘密的人而已,並非是他真的多麼樂善好施。
入夜,別墅的房間內,瀰漫著曖昧的氣味。床上的青年眼尾緋紅,指尖輕輕劃過面前人胸口上的傷。那傷口上深色的結痂一看就知道是新長出來沒多久的,周邊是新嫩淡粉的新肉。
「陣哥,傷在這裡還叫小傷,嗯?」陸向熙側著身,一隻手支著頭,眯起眼睛看著琴酒,鎖骨上掛著艷麗的痕迹,看起來危險又迷人。
琴酒垂了垂墨綠的眸子,啞聲道:「看著嚇人而已,其實還要謝謝它。」
「它?」陸向熙不解的微微挑眉。
琴酒長臂一伸,從枕下拿出一隻黑色的打火機:「對,就是它。」
陸向熙接過打火機,他自然一眼認出這是他送給琴酒的,只是這隻打火機上能看見一個明顯的彈坑。
「明明應該是謝我。」陸向熙摸著打火機,語氣上是笑著,可實際心裡一顫,如果不是有這隻打火機……
琴酒從善如流的點頭:「嗯,謝你。」
陸向熙俯身,將吻落在傷口上,綿密且輕柔的親吻著,低聲道:「不會有下次了,陣哥。」
他不會讓任何人能再傷到琴酒,陸向熙想著,眼底一沉,不管是組織里還是組織外的人。
琴酒呼吸一緊,這種親吻充滿著心疼和疼惜。他抬手將人抱住,沒有任何衣服阻礙,肌膚相貼,無論是跳動的脈搏還是血液的涌動都在此刻達到一種極致的同步。
像琴酒這樣的人無疑是強者,因此即便是在和陸向熙的關係中,他也自然的將自己放在保護對方的位置上。儘管琴酒也知道,他喜歡的人也同樣很強大。
但是強者不意味著他就不需要被保護,被偏愛,他們只是習慣了自己保護自己而已。
在陸向熙眼裡,即便強大如琴酒,他也是一個人,會疼會受傷,曾經失去的愛不是不再需要,只是沒有找到來愛他的人而已。所以他來了,他想要去愛琴酒。
兩個同樣在黑暗裡的人,同樣強大的人,他們共同沉浮在黑暗中,成為彼此的港灣,沒有誰是弱勢的一方。
而與此同時,在夜空之下的另一個國家,夜不能寐的人有很多。
米花町的223番,再也沒有燈會亮起。工藤宅的二樓窗戶后,赤井秀一坐在窗邊,酒杯中的酒被月光反射出粼粼的光,他沉默的看著手中的手鏈,直到電話的聲音響起。
赤井秀一將手鏈戴到自己的手腕上才接起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降谷零。
「那小子已經轉到東京警察醫院了,命倒是保下來了,不過什麼時候醒還不清楚。」
赤井秀一的目光閃了閃了:「嗯,知道了。他什麼時候醒了,麻煩你告訴我。」畢竟,他很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知道了。」降谷零回了一聲,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我查到陸酒的墓了。」
「……」赤井秀一半晌才開口,「是嗎,在哪兒?」
降谷零說了一個地址,隨後掛斷了電話。他側目看向窗外的夜色,桌面的電腦上是一封剛剛收到的郵件。
郵件的內容不得而知,但降谷零卻回復了一封——「合作愉快,斯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