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質
「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孟家不是我一個人的。」
「那邢小姐是怎麼想的,信子願洗耳恭聽。」川島信子臉上的笑意很濃,只要邢露答應幫忙,她就成功了一半。
「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你要對付誰,又為什麼要對付,還有,我除了是他的妻子,孩子的母親外,也是一個商人,就算我肯做賠本的買賣,但我家族裡的長輩卻不會,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就算我一意孤行,到最後也不會有什麼用。」
「這是自然,信子已經想到了,所以不會讓你白忙活,只要我奪回了屬於我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問題,我會給你帶來巨大的財富,還有我的能力,我可以幫你除掉你的對手,孟徊晴。」
邢露搖了搖頭「不,她不是我的對手,而是那是我們孟家自己的事,就不勞外人插手了。」
「那我就先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裡邊請。」
邢露跟著川島信子坐著車,來到了一處新的藏身之所,陣陣香氣讓她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平靜了下來,不過卻不是那種討人厭的異香,她也相信川島信子不會再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畢竟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了。
待坐定后,川島信子緩緩開口,講述出來她的故事。
其實川島信子除了是一名擅長催眠的心理醫生外,還是島國一個龐大組織的成員,至於這個組織是什麼性質的,她並沒有說,想必也是不簡單。
而她在這組織里,地位並不低,也給組織帶來了很大的收益,可催眠這東西,太過於危險,到了她這個境界,幾乎已經無孔不入,所以高層就開始懼怕了她的能力,這樣一來,她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
其實要不是她已經催眠了一些人為自己效力,或許她就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談過一死後,川島信子找到了她的學生,並利用肖川家的力量隱瞞了自己還沒有死的事實,而肖川當時也需要她來催眠邢露,所以一直給她提供著庇護。
肖川有時候做事是太過乖張,可也不是那種不尊師重道的人,所以即便川島信子對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但他依舊保護著她。
只是川島信子太了解人心,也深知人性有多可怕,她怕有一天肖川佐金選擇了利益,拋棄了她,所以便有了自己打算,開始籠絡沈佳默和唐婷,以此獲得財力與勢力。
結果在脫離肖川佐金不久后,那個組織就得到了她還活著的消息,這才讓川島信子不得不加快進度。
聽完這一切后,邢露陷入了沉思。
老實講,邢露壓根就沒想過要幫她,畢竟她不願意惹麻煩,現在聽完這些,邢露就更不想幫了,畢竟那個組織太過於神秘,要是幫了川島信子,她百分之百會惹火上身,就算最後川島信子做到了她想做的,可誰又能擔保這個女人不會反咬她一口呢?
最重要的是孟家屬於政界一員,而川島信子的事又牽扯頗多。
不過邢露想的這些,川島信子並沒能看透,畢竟邢露也懂一些心理學,會刻意的避開下意識的動作,迷惑川島信子。
「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不用。」邢露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我可以幫你。」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真沒想到邢小姐是如此痛快的一個人,那麼…」說著,川島信子拿出了一粒藥丸。
「嗯?」邢露皺起了眉,不過她也料到了會這樣,畢竟川島信子也不傻,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信任的前提。
「這也是為了我們能更好的合作。」
「那…」
邢露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陣陣嘈雜,這時,沈佳默跑了進來,焦急的說:
「信子,秦家和肖川家的人衝進來了。」
「什麼?」川島信子一愣,看向邢露「邢小姐?」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邢露也很納悶,按理說他們是不該發現這裡的。
突然,邢露看到沈佳默拿出了放在背後的手,而她的手裡也並非空無一物,她拿著一節有胳膊那麼粗的木棍,此時正悄悄的往眉頭緊鎖,還在想辦法的川島信子挪去。
瞬間,邢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終於明白了一切,原來秦謹言在離開時,已經和沈佳默談過了。
然而就在沈佳默舉起木棍要擊暈川島信子的時候,川島信子突然回過了身,她的目光很冷,瞬間凍結了整個空間。
「原來是你,真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眼狼?」沈佳默笑了「你把我的孩子藏起來威脅我,居然還以為你對我很好?」
「原來你還知道你的孩子在我手上啊,那你也就該明白今天這麼做會付出什麼代價。」說著,川島信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對著沈佳默的頭就要開槍。
當時邢露也沒來得及多想,如果去推開了川島信子,讓她那槍打偏,就在兩人同時摔倒在地時,房門被踢開,秦謹言、陳伯和張佞沖了進來。
川島信子的反應也是快,胳膊一身把邢露抓住,擋在了自己身前。
「露露!」
「小露!」
「夫人!」
秦謹言、張佞和陳伯異口同聲,下意識的向前走去。
川島信子在地上開了一槍,以示警告「別過來!除非你們覺得你們的速度有我手裡的槍快。」
「別傷害她!」秦謹言聲音低沉的可怕「你想怎麼樣?」
「給我一輛車。」
「不可能!」張佞果斷拒絕「給了你車,你只會帶著她跑到更遠的地方。」
「可如果你不給我,她現在就會死,別質疑我的話,反正我橫豎都是死,拉個墊背的也不虧!」
秦謹言:「你放了她,我可以保證你這次死不了。」
「這次?呵…」川島信子冷冷一笑「秦先生這麼狡猾,我憑什麼信你?而且沈佳默既然肯幫你,你肯定是答應了她幫她搶回她的孩子,怎麼可能輕易放了我?」
秦謹言的身體依舊很虛弱,他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只要你現在放了她,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的,你已經給不了了。」川島信子看著似乎有些惋惜,其實他真的很羨慕邢露,羨慕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孟家,又得到秦氏。
「不,我可以給你。」秦謹言上前一步,原本微微彎著的腰挺得筆直。
「謹言,你別亂來!」邢露急的快哭了,因為她想不到秦謹言會怎麼做。
而秦謹言看都沒看她,攤開雙手,朗聲道:
「川島信子,我知道你想得到什麼,可你現在這樣根本什麼都得不到,我可以代替她做你的人質,這樣你就可以威脅她,讓她去做你想讓她做的事,不是嗎?」
邢露一聽,都快急哭了「不,謹言不要!」
「當然不。」川島信子一臉的冷笑「秦先生,你是個很難纏的人,我拿你做人質,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你的人給我做過檢查,我身體狀況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坦白的說,我現在連她都不如,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吧,她並不比我好對付,不是嗎?」
秦謹言的話,無疑句句說進了川島信子心裡,沒錯,事實就是這樣的!
邢露看川島信子不說話了,似乎已經開始動搖,心中一沉。
「川島信子,你不需要交換人質,給我一部電話,我可以先讓我的私人秘書…」
秦謹言直接打斷了邢露的話「孟家好歹也是政界一員,而且你還沒徹底坐穩位置,要是想動用孟家的勢力,恐怕不是一個電話就可以做到的吧。」
「謹言!」邢露急的直跺腳,突然間,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何不安。
「你是在報復我,對嗎?」邢露問。
秦謹言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川島信子,問: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