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懷孕了
住院部的天台特別安靜,又可以俯視美麗的異常雪景,非常適合秘密談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冷,邢露緊了緊外套,淡聲問秦謹言。
「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吧。」
「我沒想怎麼樣啊,倒是…嘖,看來那天你和小鴨子還是春宵一刻了啊,看這滿臉紅光的。」
「你有必要總這麼說話嗎?真讓人覺得噁心!」邢露的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而且還是你提出的!我也不打算要什麼分手費和精神損失費,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從來以後你有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擾!」
「我不同意。」秦謹言靠在天台邊緣,笑眯眯的看著邢露「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永遠!邢露,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著邢露就要離開,可秦謹言怎麼可能放她離開,他一把抓住邢露的手腕,把她拽到懷裡,緊緊的抱著,然後惡狠狠的說:
「別反抗了,你是不可能從我身邊逃走的,反抗只會讓你自己吃苦頭。」
「秦謹言,你混蛋!」邢露氣極了「是你提出的分手,你也要和沈佳默結婚了,憑什麼還想留住我?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用來填補空閑的女人!你別逼我恨你!」
秦謹言無所謂的笑了笑,抱的更緊了「跟了我三年,你現在才鄭重其事的告訴我你不是我的玩物?」
「你…」邢露氣的都快哭了,她從來不知道秦謹言是個這麼不講理,這麼胡攪蠻纏、不可理喻的人,在她眼裡,秦謹言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體貼。
這一刻,她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謹言,而是一個披著謹言皮囊的惡魔。
邢露惡狠狠的眼神,似乎讓秦謹言很有成就感,他就像是得到心愛玩具一樣笑的開心,然後低頭吻上了那櫻唇,邢露的掙扎他全然不顧,只是動情似得越吻越深。
突然,舌尖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秦謹言瞪大雙眼看著邢露,卻依舊不願意結束這個吻,反而更加粗暴的攻城略地,大有把邢露拆吞入腹的意思。
「唔…秦……去死……」
邢露含含糊糊的說著話,對秦謹言最後的一絲眷戀也隨著秦謹言的蠻橫無理而蕩然無存,她開始恨眼前這個男人,甚至覺得噁心,但她更狠自己的無力,不禁無力掙脫秦謹言的鉗制,更無力拜託他的糾纏。
看著那漫天的飛雪,邢露的心也一點點變冷,被這冰涼的雪所覆蓋,她索性停止掙扎,像木偶那樣任秦謹言擺布。
不多時,秦謹言就送來了邢露,看著她這幅樣子,秦謹言反而笑了,說:
「這樣才乖,露露,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也會幫你的妹妹完成眼球移植,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
「你是要把我當成你的情婦和床伴嗎?」邢露滿臉不敢置信。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把那種字眼按在你身上呢?我只是想讓你換個身份和我在一起。」
邢露冷笑,不再回話,也無話可說,她對秦謹言的感情…已經被對方生生撕毀了。
短短的幾天,她就從秦謹言呵護備至的女朋友,以及可以在秦氏呼風喚雨的總裁秘書,淪落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邢露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她想不到自己沒有被愛所困,卻被秦謹言困住了。
天台一時間只剩下邢露沉默,與秦謹言的喋喋不休,他似乎在故意忽略邢露眼中的冰冷與厭惡,自顧自的說著話。
就在這時,秦謹言的手機響了,是陳伯打來的。
「少爺,有媒體記者堵在住院部的門口,是沖著您來的。」
「嗯?」
秦謹言神色一凌,邢露也是覺得奇怪,按理來說記者們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是秦謹言異父異母的弟弟,秦子航搞得鬼!不過邢露並不像秦謹言那樣著急,畢竟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夠差了。
掛斷電話后,秦謹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打橫抱起邢露往樓梯口走去,這讓邢露心中一沉,她本以為秦謹言會先丟下她自己離開的。
「你瘋了!」邢露眉頭緊皺「你要和沈佳默結婚的消息已經鬧得人盡皆知,如果再和我這個前女友有……」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負責安安靜靜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你這樣也會毀了我的名譽的!」邢露有些急了,她在秦氏總裁秘書的位置上待的時間也不短,知道無論所帶來的影響。
「不會的,你放心。」說著秦謹言冷冷一笑,撇了邢露一眼「一個去夜店找鴨的女人,還有什麼名譽可言?」
邢露現在真是恨毒了秦謹言的這張嘴,也懶得反駁了,畢竟口舌之快沒有什麼用。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樓,秦謹言駐足想了一會兒,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把邢露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邢露正納悶這那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呢,就又被秦謹言抱了起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邢露一頭霧水,她不信秦謹言還能在媒體記者面前耍出什麼花樣,也不希望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邢露希望的是秦謹言被輿論困住,無暇再糾纏她,這樣她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嘈雜的人聲越來越近,秦謹言看了眼懷裡的邢露,低聲說:「露露,你別說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邢露一聽不由的冷笑,也懶得說話。
「是秦謹言!秦謹言出來了,還有…他懷裡的人是誰?好像是個女人!」
一個記者自問自答的功夫,秦謹言已經抱著邢露來到了他們面前,這下記者們瞬間炸了鍋,嘰嘰喳喳的問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問題,那話筒都快戳進秦謹言嘴裡了。
記者A:「秦總,請問您懷裡的女士是誰?你們又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醫院?而且舉止這麼親密。」
記者B:「秦總,據有關人士透露,您與沈家大小姐沈佳默結婚是另有原因,究竟是否屬實?」
記者C:「秦總,我想問一下,您與沈佳默小姐選擇在一起,究竟是單純的商業聯姻,還是因為某些壓力?比如三天前剛剛去世的您的繼母,周董事長……」
記者D:「秦總,您拋下未婚妻和其他女人來醫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
面對這樣五花八門的提問,秦謹言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選擇笑而不語,似乎是打算等他們一股腦的把問題問完了,再做回答。
原本把臉藏在秦謹言胸口的邢露是不打算管的,只想安靜的打個醬油,可其中一個記者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窖,如果她剛才不是耳鳴聽錯的話,那個記者好像說…秦謹言的繼母,周董事長去世了!還是三天前!那是秦謹言和她說分手的日子!難不成……
邢露的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可能,她不由苦笑,對於秦謹言這幾日的異常已經有了答案,畢竟周晴是秦家最後的家長了,她一走,董事會勢必會搞些小東西逼宮,所以……
所以秦謹言拋棄了她,選擇了他的那片江山,卻又貪心的不想讓自己離開他!
知道了這些的邢露,已經心灰意冷,她以為這就是全部的真相,對秦謹言失望透頂,徹底厭惡至極,殊不知…這,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
就在邢露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時候,秦謹言卻又不緊不慢的丟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差一點原地爆炸的重磅炸彈!
他說:
「我懷裡的女人,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