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瘋子的漂亮玫瑰(二)
番外:瘋子的漂亮玫瑰(二)
唐蘊身邊時刻跟著一大堆保鏢,蕭飛靖根本就沒有近他身的可能性。
他也不放棄,跟了唐蘊三天之後才研究出一個稍微有用點的情報。
唐蘊很喜歡吃魚,但村裡大廚做出來的魚總是不合他的胃口。不是太清淡,就是太油膩,或者是火候太過。把村長急得團團轉,都快出去貼告示求會做魚的大廚來幫幫忙。
正好唐蘊這幾天去一條小河邊寫生,蕭飛靖就提前過去踩點,在他能看得到的位置烤小魚乾。
他自己也愛吃魚,以前沒錢吃零食,就只能去小河裡抓。處理乾淨後放火上一烤,撒上自己研究的香料。雖然步驟很簡單,但烤出來的味道絕對十里飄香,肉質也酥脆鮮嫩。
「少爺,要不要我們把他趕走?」保鏢見他又來了,擼起袖子就準備去趕人。
唐蘊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不用。」
只要他不像之前一樣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懶得管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如蕭飛靖所料,香味一起,唐蘊就多看了自己兩眼。
其實應該是看他手裡的小魚乾,不過蕭飛靖很自戀的覺得就是在看自己。
「賣烤魚咯,新鮮的烤魚,有沒有人要?」蕭飛靖扯著嗓子吆喝。
這裡平日鮮少人路過,哪有人會來這裡賣烤魚,不過是在故意作秀,引人注意罷了。
唐蘊知道他的想法,但還是很沒出息的讓保鏢去問多少錢。
保鏢很快就怒氣沖沖且兩手空空的回來。
「你沒帶錢?」唐蘊詫異地看著他。
保鏢怒道:「他說要您親自去買才給,我呸,真是給他臉了。」
唐蘊聞言也有些不高興:「那就算了。」
蕭飛靖沒等到人也不急,唐蘊願意派人來問就證明他想吃,慢慢耗,他就不信他能堅持多久。
經過三天的拉鋸戰後,唐蘊還是屈服了,「你要多少錢?」
美人再次跟自己說話,蕭飛靖激動得說話都不太利索,「不,不要錢,給你。」
唐蘊後退一步,不要錢的東西他反倒不想拿。
蕭飛靖把自己的手又縮回來:「還是要點東西吧,比如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你難道不知道?」唐蘊一個眼刀過去,連他喜歡吃魚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但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莫名其妙,我不要了。」唐蘊轉身就走。
蕭飛靖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別啊別啊,我給你我給你。」
說來也怪,他以前很討厭別人對自己甩臉色。一般對方上一秒甩臉色,下一秒就得被他幹掉。只有唐蘊瞪他的時候,他非但不生氣,還覺得挺可愛。
「你幹什麼!別動手動腳!」那群礙事的保鏢又圍上來,不讓他的手碰到唐蘊。
蕭飛靖低咒一聲,把手上的烤魚遞給唐蘊:「這樣行了吧?記得,我叫阿長。以後想吃了隨時跟我說,半夜三更我都爬起來給你烤。」
唐蘊沒搭理他,讓保鏢給了他兩百塊錢,就當是辛苦費了。
蕭飛靖也不客氣,收下后沒臉沒皮道:「那我就當這是你給的定情信物了。」
果然這句話又引得美人回頭瞪他一眼,蕭飛靖心裡瞬間滿足了。
他在追唐蘊的事情很快就被村裡人知道,大家都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他的小弟都不例外。
「長哥,不是我們看不起你。就你現在這副窮得叮噹響的樣子,別說人家神仙美人了,就是村裡普通的omega都不願意跟你啊。」
「是啊,你還是少費心思,多跟我們四處喝酒快活。」
他們越這樣說,蕭飛靖才越有幹勁:「你們閉嘴,等著看就行了。」
一個小弟拿了一面鏡子過來:「你還是先看看自己這副模樣吧。」
自從老爺子死後,就沒人給蕭飛靖剪頭髮。蕭飛靖也懶得打理自己,頭髮又亂又長不說,鬍子都佔滿了整個下巴。要是衣服再破一點,就跟路邊乞丐沒有區別了。
蕭飛靖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起身走出去。
「哎,他去哪?生氣了?」
「沒有吧,他要是生氣,我們不得趴下?」
差不多一個小時,蕭飛靖又回來,入門后把屋內的小弟都嚇了一跳。
「你誰啊?」
「這眼睛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卧槽,長哥啊?」
「太久沒看你臉,我都忘了你長得人模狗樣了。」
蕭飛靖去剃了個寸頭,這個很顯丑的髮型倒顯得他很男人。他的五官是很英氣的帥,要不是家世複雜,在這村子里想嫁給他的omega都能從村頭排到村尾了。
「還行不?」蕭飛靖很滿意自己的長相,越看越覺得自己跟唐蘊是天生一對。
小弟短暫的誇讚后,又給他潑冷水:「長哥,真不是我們嫉妒。你好看是好看,但是人家大美人也好看啊。你倆的身份差太多,別撞南牆了。」
「我都還沒撞,你怎麼就知道是南牆?」
蕭飛靖才不會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放棄,裝扮完畢后又出去找唐蘊。
唐蘊在看到他容貌的那一瞬間,表情也有幾分獃滯,顯然是被嚇到了。
不過他沒有看太久,繼續把注意力轉移到風景上。
蕭飛靖蹲在旁邊烤魚,烤好之後送過來:「我長得帥不帥?」
唐蘊上下瞥了他一眼,難得跟他說句話:「換個髮型後人模狗樣。」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看來你以後得從了我這條狗了。」
沒臉沒皮的話一出,把唐蘊氣得臉色通紅,蕭飛靖才心滿意足。
等太陽落山,唐蘊就開始收拾東西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發現上方的手鏈不見了。
「我的手鏈呢?幫我看看我的手鏈是不是掉地上了!」
保鏢們趕緊低頭搜尋,地方就這麼大,大家翻遍了都沒看到。
車裡也找不到,住處那邊也讓傭人找了,同樣沒有。
要是普通手鏈就算了,但這條是他剛成年時唐禹去替他求的平安手鏈,唐蘊很捨不得。
「該不會是掉河裡了,但這河是流水,掉下去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