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死亡
第126章死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司年好像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偷偷離開了梅洛彼得堡,並沒有告訴萊歐斯利。
外面的陽光是那樣的刺眼,他快睜不開眼睛了。
朝白淞鎮方向去了。
司年就像一盞在狂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時間彷彿是無情的沙漏,一點點流逝,而他則在這漫長的流逝中煎熬著。他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靈魂彷彿被囚禁在無盡的黑暗中,無法逃脫。
然而,他知道,五百年的痛苦即將結束,他將迎來解脫了。
他渴望著結束這漫長的折磨,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起點。
真好。
到了白淞鎮的墓地,司年站在幾時的墓地前。
「真是傻啊,你以為我想要的真的是珍珠嗎?」司年輕聲道。
微風吹起他的白髮,袖間的蝴蝶結盪起又落下。
「我這一生彷彿是一場鬧劇,從出生到現在,都瀰漫著荒誕和離奇。」
司年抬頭看向天空,面色平靜。
「不過沒關係,一切都要結束了。」
話落,司年胸口中神之心的力量就離開了他的身體,繞在他身邊。
司年彷彿看到了綠色的草地,聞到了花香,感受到了溫暖的陽光,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迴光返照嗎?
身體慢慢變成白骨,原先瑩白的骨頭變成灰白。
司年低頭,緩緩勾出一個笑容。
一聲脆響,一具像已經風化了幾百年的白骨倒在墓碑旁邊。身上還穿著鮮艷華麗的貴族服飾。
沒有寄主的神之心力量朝本來的地方回去。天空中五顏六色的光芒像流星一樣散開。
如此美麗的一幕,引得不少人駐足。
與此同時,蒙德、璃月、稻妻、須彌、納塔,還有至冬的七天神像都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眾神似有所感。
正在廣場彈奏的吟遊詩人溫迪,琴聲一頓,朝楓丹方向看去。
……
品茶的鐘離手一頓,轉頭看向楓丹。
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嗎?
……
納西妲沉思。
仇恨,解脫……
……
冰之女皇閉目。
風雪交加,隱去了冰冷中的國度。
……
火在熱烈的燃燒,雷電撕破天幕砸在地上。
……
墓地中。
那具白骨的心臟中,赫然出現了一枚風系神之眼。
可只是一瞬,那枚神之眼便失去了光澤,變得黯淡。
……
空還沒有等到司年的原諒,萊歐斯利就告訴他司年不見了。
暗覺事情不妙,空趕忙去找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找司年。
那維克多想起那日的異象,想到什麼,跑去了墓地。
果然,他在這裡找到了司年。
找到了……
那維克多顫抖著手去撫摸白骨,冰冷的觸感讓他無法接受。
「怎麼會這樣……」
他死了?
白骨就是白骨,不再有如何生息,更不會有任何奇迹。
「司年!」那維克多的心像被撕裂開來,悲傷吶喊。
都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
那維克多死死的抱著白骨。
灰白色的骨架向下垂著,一顆灰色的神之眼落在手邊。
「為什麼要將力量還給我,你明明知道你會死的是嗎!」
他的力量才是讓司年痛苦五百年的罪魁禍首。
他仔細回想,可卻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留下司年。
「幾時早就死了,在你心裡,他才是最重要的吧。要不然你怎麼連死都要來這裡呢。」
「……可是我呢?」
他不是殺人兇手,他也沒有後來居上,他只是貪念罷了。
那維克多泣不成聲,淚水像斷了弦。
曾經討厭人類的水龍,卻在此刻為了人類傷心不已。
天空大雨磅礴,楓丹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
……
司年死了,那維克多整日抱著他的屍骨暗自神傷。
萊歐斯利去見過司年一面,心情複雜。
怪不得他在梅洛彼得堡那麼平靜,他早就知道他的死期快到了,所以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也沒有精力去在乎,只是安靜的待著。
就算是最後時刻,他也一個人走到無人的地方迎接死亡。
在他心裡,這個世界,恐怕早就沒有他留戀的了。
「他痛苦了五百年,就讓他入土為安吧。他是不想見到我們的。」空勸那維克多將司年入土為安。
那維克多抱著司年,死死不放手。
空握緊拳頭,他說出那些話已經用了全部勇氣。
派蒙早就傷心的哭了起來,一直在司年身邊飛來飛去。
空儘力忍著,可心卻疼得厲害。
……
最後,那維萊特將司年的屍骨放在了棺槨中,舉行了葬禮。
葬禮是在白淞鎮舉行的,那維克多說要帶他回家。
萊歐斯利送來了很多花,彩虹薔薇。幾乎鋪滿了來白淞鎮的路。
大家都來看司年了。
那維萊特、僕人、娜維婭、還有很多很多。
包括一些楓丹居民,還有白淞鎮的所有人。
……
夜晚。
司年的棺槨中,空躺在他旁邊,緊緊的抱著他。
「……對不起。」
他明明有好多次機會可以查清司年的事情,可他卻一心撲在拯救楓丹上。
他明明是為了司年才決心拯救楓丹,可最後,他卻懷疑司年,與他走向陌路。
勸他回頭是岸,可殊不知,他的回頭路早就被他們親手斬斷。
空忍了太久,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從蒙德開始,他是最了解司年的人,可到最後他卻沒有相信他。
空拿起司年冰冷的手,骨頭有些硌人。
悲愴的感受讓他額頭青筋暴起,無法接受司年死去的事實。
……
散兵在不久后抵達了楓丹,隨後還有迪盧克。
散兵看見司年時,難以置信。
棺槨中的白骨是那樣的陌生。
那是……司年嗎?
「呵,沒想到你竟是具白骨。」散兵意味不明道。
之前誤會他是人偶,可是沒想到他竟是具白骨,而他,也早就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死了。
「就這樣死了多可惜啊,還不如毀了他們。可是這樣也不太好,你也許會痛苦吧。仇恨這個東西,你我都是最有體會的。」
散兵輕聲呢喃。
「可是怎麼想,都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五百年的痛苦,究竟要什麼樣的結果才能配得上,才能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