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新婚快樂
阮聽夏去找梁且深的路上專門買了他最愛吃的糕點,想著能哄一哄。
結果到那還是被晾了一個小時。
梁且深開完會回來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朝著辦公桌上的文件走過去。
季瑞過來解釋道:「還生氣呢。」
阮聽夏笑了,「能理解,對了,這個給你的,不忙的時候吃點兒,千萬別空肚子。」
以前沒啥工作的時候不太理解怎麼忙起來就吃不上飯了,後來直到自己經歷了才懂這種感受,連多呼吸一口都是浪費時間,哪裡還顧得上吃飯。
季瑞走了她才敢過去,小心翼翼開口,「今天忙嗎?」
梁且深,「嗯。」
聲音冷淡的不帶一絲感情。
阮聽夏知道應該怎麼拿捏他,「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正好我那邊還有事情......」
話還沒說完就被梁且深抓住手往懷裡一帶。
阮聽夏嚇一跳,想起這是在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於是掙扎著起來,「別鬧,一會兒該有人進來了。」
梁且深原以為領了證,人就可以緊緊的鎖在身邊了,誰能想到證一領,結果跑的越來越遠了。
「我忙?我能忙過你嗎?阮聽夏,你哄我就這點兒耐心?」
三連問直接給她問住了,「不是啊,我不是嚇唬嚇唬你嗎,有沒有真的想要走。」
梁且深道:「阮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阮聽夏聽著這個稱呼實在是彆扭,「你好好說話。」
梁且深道:「我的人都
跑了,好好說不了。」
阮聽夏憋著笑,「能不能成熟一點兒,怎麼小孩子脾氣越來越重呢?」
梁且深理直氣壯的表示,「等你被晾這麼久就知道了。」
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爺爺打電話叫我們周末回去吃個飯,你爸呢?」
阮聽夏應聲道:「我們兩個回去就行,我爸和陳叔回了一趟老家,醫生也說去以前呆過的地方走一走,對他穩定現在的記憶比較好,就怕會慢慢的都忘了。」
梁且深道:「沒關係,我們會幫他記著。」
阮聽夏點點頭,在家裡的那些事情上,梁且深一向比她還要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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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抽出周末的時間去看了梁振林。
梁振林則是拉著阮聽夏進了書房,「聽夏,我還得有
樣東西交給你。」
阮聽夏問:「什麼啊爺爺?」
梁振林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玉手鐲。
「你看這個。」
是一塊很有年歲的玉,算不上完美,但是整體通透令人一不開眼睛。
「這是?」
梁振林解釋道:「這是我當年送給且深奶奶的玉,這兩天又夢見她了,她專門叮囑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阮聽夏不禁伸手撫著,「這...太珍貴了......」
梁振林搖搖頭,「有些東西放著不珍貴,傳承下去才珍貴,你就拿著,然後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多好。」
有時候老人看重的就是這些,阮聽夏應聲道:「好。」
梁振林又問:「你們倆領證也有段時日了吧?」
阮聽夏點點頭,「嗯對。」
「沒想過把儀式辦了?」
「想過,只是一直沒抽出時間來。」
關於阮氏的事情梁振林也聽說了,「沒想到你在經商上也繼承到你父親了,做的這麼好。」
阮聽夏擺擺手,「沒有爺爺,是公司里大家都做的好,我能做的很少。」
梁振林點頭,「集體大於個人,只要力量往一起使,就能發揮無限的潛能。」
阮聽夏道:「現在已經步入正軌了,我也終於能輕鬆一點兒了。」
梁振林試探道:「那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一聽?」
阮聽夏道:「您說。」
梁振林緩緩道:「你父親的病情我也了解了一些,就怕到後期越忘越多,我也一樣,人到老了,有些
時候力不從心,只想在有限的時間的看著你們到這一天,現在你倆證也領了,這個儀式......」
阮聽夏後來才知道,梁振林之所以這麼執著,就是因為在他年輕的時候失了約,他沒能給的,希望能在小輩身上實現。
「好,爺爺,您幫我們挑個好日子。」
梁振林很是高興,「我知道你和且深都不喜歡那種大場合,我也一樣,我們不如就在別苑辦好不好?」
這一點倒是和阮聽夏不謀而合,她也這樣想過。
別苑那裡承載了太多,從初見到相知,分離又到重逢,對於他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
「好!」
梁振林問完就回房算日子了,梁且深自然也就錯過了剛才精彩的對話。
「跟爺爺說什麼了,他這麼開心。」
阮聽夏看著這事件中的男主人公道:「正式通知你一下,我們的婚禮將在別苑舉行,時間目前待定,等爺爺算好了后再另行通知。」
梁且深愣了愣,「婚禮?」
阮聽夏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沒有提前跟你商量,私自就和爺爺做了決定。」
梁且深衣服無所謂的態度,「時間和地點我都不在意,只要別把新娘子給我換走就行了。」
阮聽夏噗嗤一聲笑了,「這你放你,我怎麼捨得把你拱手讓給別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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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日子是梁振林定的,周圍請的都是最親近的朋友,也是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的朋友。
廖堇一作為阮聽夏的伴娘,在旁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阮聽夏還時不時給她第一張紙擦眼淚。
最後實在是難以進行,被樊世凱也硬拉下去了。
婚禮的證詞是陳秋生寫的,字字句句都是不舍,以及美好的祝願。
阮佔東和梁振林坐在一起,也是紅了眼睛,這一天他們等了太久太久。
就連馮麗蓮這種性子,都沒能忍住。
宋聞景在一旁很紳士的遞上了紙巾。
「喏,拿去。」
馮麗蓮接過,默默抹起了眼淚。
宋聞景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
大概是馮麗蓮平日里給人的感覺都是雷厲風行的,長得又英氣,身上總有種雄性勿近的感覺。
但是今天換上了裙子,整個人風格都變了,宋聞景剛在門口碰見
的時候都沒認出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們公司下周需要辦個晚會,你給我承包一下唄。」
馮麗蓮抬起頭看著他,眼線有點花了,襯的整個人更楚楚可憐了,直接把宋聞景看愣了。
「這麼感人的時刻,你一定要跟我聊工作嗎?」
宋聞景笑了,「沒有沒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不好意思,你繼續哭。」
他是玩笑的說這話的,沒想到馮麗蓮還真的重新低著頭哭了起來。
台上也沒好到哪去,不過哭的人不是阮聽夏,而是梁且深。
好在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不怕被看見,這要是傳到外面去了,梁且深估計在江原的名號就要多一個了。
阮聽夏前腳剛安慰完廖堇一,後腳又開始安慰梁且深。
「不是私底下都跟你演練嗎?怎麼還哭了?」
梁且深雖然紅了眼睛,但嘴還是很硬的,打死都不承認,「我沒哭,就是眼睛里進沙子了。」
阮聽夏貼心道:「那要不我給你吹吹?要不然大家都以為你哭了。」
這臉都已經丟完了,現在再吹還有什麼意思,不過梁且深還是很配合的彎著身子,「吹吧。」
於是,婚禮上又多了一個名場面,被宋聞景拿著笑了一年。
晚上還多了一個鬧洞房的環節,說是鬧,無非也就是起起鬨。
倒不是因為大家對梁且深的懼怕,而是守門人是梁振林。
梁老爺子往門口一坐鎮,哪裡還有人敢鬧。
宋聞景嘴上不閑著,
「爺爺,你這樣我們都不敢行動了。」
梁振林冷哼一聲,「就是讓你們行動不了,不然我還怎麼抱孫子啊!」
這話一出,大家恍然大悟,紛紛配合著散開。
房間里的兩人。
「外面是不是沒動靜了?」
「好像是。」
「那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
「都躺我床上了,難不成還想走?」
「梁且深你流氓!」
「不好意思,我這種流氓行為是受婚姻法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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