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打證去吧!
在夏侯琛的節節追問下,喬安初有些害羞的垂下睫毛,盯著夏侯琛的胸膛看,耳朵也開始發燒,她不敢繼續看夏侯琛的眼睛了,也不敢去回想剛剛她都做了些什麼?
「告訴我,我是誰?」夏侯琛的聲音低沉有磁性,他一直對著喬安初循循善誘,那聲音像是在向她下蠱。
「夏侯琛。」在夏侯琛聲音的盅惑下,喬安初羞答答的說出了夏侯琛的名字,說完之後喬安初立即想起了之前她做的種種事迹,頓時深刻體會到了無地自容這四個字的含義了。
喬安初你剛剛怕是被下了降頭了吧!?太丟人了。喬安初在心裡暗暗的想。
「既然想起我是誰了,那就進去吧!」見喬安初回答正確了自己的名字,夏侯琛眉頭一揚直接無視此刻喬安初,正在勇敢正視自己智障行為,為其羞恥的無地自容反省進行時,他拉開車門很是粗暴的將喬安初塞進車裡。
「誒,我們這是去哪?這麼早……難道又要去商場嗎?」被夏侯琛這麼強硬塞進副駕駛的喬安初,她冒冒失失地還想說些什麼,但話才說出口就被夏侯琛冷漠的態度給凍回去了。
重新回到駕駛座的夏侯琛,一邊低頭給自己繫上安全帶,還不忘從嘴巴里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叮囑傻愣著在副駕駛座上的喬安初:「系好安全帶,閉上你的嘴巴。」
「哦!」感受到了從夏侯琛身上散發出來寒氣后,喬安初趕緊乖乖的低頭繫上安全帶,閉上嘴巴不再說,雖然她完全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這位爺。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們這麼早是要去哪啊!?
車開動后喬安初難得安靜,她一直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態,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手握安全帶不放鬆,同時也保持著嘴巴緊閉絕對消音。車開出一段距離后,車廂里依舊保持著是掉一根針也能聽到響聲的安靜。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車廂里是有冷氣的,按理說溫度應該是適宜剛剛好,可是加上了夏侯琛的渾身冷嗖嗖的自帶氣場,讓喬安初感到渾身雞皮都豎了起來,她是真的很冷,真的,不騙你。而且只要喬安初不說話,整個車廂里的空氣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夏侯琛向來不會主動挑話題,他就是那種無趣無聊的中年老男人個性,而且他本身就極其喜歡安靜,因此只要是他開車,他就很少會在車廂里放音樂或者是廣播。這種情況說起來是有那麼點奇怪,但大家都知道夏侯琛向來都是一個熱衷做自己的耿直老男人,所以什麼樣的事在他身上發生想想也都是正常的。
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車一路前行。不知過了多久,夏侯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賞了喬安初一句回答話的資格:「你吃過早飯了嗎?」
「啊!沒有。」雖然有了開口說話的資格,但喬安初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夏侯琛問什麼她就說什麼,說完之後又正襟危坐於座位上,繼續大氣都不敢出。
「下去給我買一盒濕紙巾,然後你也買點早餐和食物,一會我們可能要等很久。」夏侯琛將車開到一家超市門口停了下來,他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包,然後從裡面掏出幾張毛嗲嗲遞到了喬安初的手上。
「哦!」夏侯琛的話說的喬安初有點愣,但她還是乖乖的應下了,轉身下了車走向超市。
眼看著喬安初走進了超市,夏侯琛就從車後座的背包里翻出一把剃鬚刀,他將後視鏡調整了下后,便對著後視鏡開始剃鬍子。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喬安初提著兩大袋子零食從超市裡走了出來,喬安初提著零食打開了車後座,將零食都放好后,從袋子里拿出一盒濕紙巾后這才走回副駕駛座座好。
「東西我都買好了,這是你的濕紙巾和零錢還有發票。」回到位置上一坐好,喬安初就乖巧的要將手裡的零錢什麼的,一股腦全塞回夏侯琛的手裡。
「錢你就自己留著吧!」夏侯琛只是從喬安初手裡抽出了濕紙巾,他只是自顧自的拿出濕紙巾在臉上擦拭了一番后,又開始發動車繼續前行。
看到夏侯琛用濕紙巾擦臉時,喬安初總覺得夏侯琛和自己剛下車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有點不一樣,但瞅了大半不上個所以然,直到夏侯琛用濕紙巾將臉上全面擦了一遍后,她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夏侯琛把自己的鬍子給剃掉了。
「夏侯琛你是不是剛剛把鬍子給剃了?我……怎麼記得你之前是有鬍子的?」喬安初一邊說,還不忘一邊摸摸自己的下巴。
「恩,剛剛剃了的。」夏侯琛倒是坦蕩,喬安初一問他就點點頭承認了。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剃鬍子啊!」一邊和夏侯琛討論著他的鬍子怎麼就消失了,喬安初轉身從後座上的食品袋子里拿起一瓶葡萄味的汽水正欲擰開,但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打開,急得她正想上嘴去將蓋子給咬開,被坐在一旁的夏侯琛看到了,小夥子用極其嫌惡的眼神瞅了她一眼手,一把從她手裡拿回那瓶汽水,手腕一用力「咔擦」一聲汽水瓶子被擰開了。
「謝謝你哈!」見瓶蓋被擰開了,喬安初喜出望外,她正準備伸手將瓶子給接過來,不想夏侯琛手一提拿起汽水就對著嘴開始喝了起來,他的這一舉動,那是看的喬安初兩眼發直。
「夏侯琛那是我的,你怎麼把我的汽水給喝了?」喬安初撇著八字眉,一臉喪的望著自己的汽水就這樣「咕咕咕」的被夏侯琛喝了一大口,她卻只敢發出小小聲的抗議。
哎!原本還以為夏侯琛的紳士風度大爆發幫她擰瓶蓋了,但……事實證明還是她想多了。
「它現在是我的汽水了。」夏侯琛對著喬安初一臉得意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汽水瓶,在喬安初看來夏侯琛臉上的那個欠笑也是相當的扎眼。
奪走了別人的汽水,還這麼理直氣壯,這世間也就只有夏侯琛這一個人了吧!
見喬安初還一直盯著他看,夏侯琛擰緊瓶蓋后反手就給可喬安初一下,一臉兇巴巴的:「一大早不吃早飯,喝什麼汽水,還是冰的,你不怕拉肚子嗎?去喝你的牛奶。」
挨了打的喬安初,心不甘情不願地又望了一眼她的汽水,這才慢悠悠地將手夠到後座的袋子里,選出牛奶和麵包這才回到位置上坐好。而坐在一旁的夏侯琛,瞧見喬安初乖巧懂事的按他說的,重新選擇了早餐后,他的臉上也就出現了慈父一般的微笑,將身邊的東西又收拾了一下后,夏侯琛重新發動了車子駛進了車道,又開始匯入車流往前開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喬安初吃了一口麵包后,一臉好奇的望車外不是很熟悉的建築。
「民政局。」夏侯琛面色不改,臉部肌肉幾乎是動都沒動一下回答道。
聽到夏侯琛說要去民政局,喬安初剛吞下的那口麵包都快哽著自己了,她趕緊拿起牛奶大喝一口,給自己順了順氣后側著腦袋問:「什麼?民政局?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民政局啊!」
「不去民政局怎麼打證?」夏侯琛聽了喬安初的話后,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回答起問題來也是很清新自然的理所當然。
夏侯琛的一句「打證」那是徹底讓喬安初慌了神,她差點沒把手裡的牛奶瓶給捏癟了,一臉驚恐的望著夏侯琛:「打證?我們去民政局打什麼證?」
「去民政局不是打結婚證,就是離婚證,你覺得我們這種情形適合哪一種?」夏侯琛目視前方,一臉淡定地又將問題丟回給了喬安初。
「我覺得吧!我們那種都不是很合適,夏侯琛我們還是回去吧!」喬安初皺著一張苦瓜臉,她感覺自己都要哭了,不知道為什麼悲傷那麼大。
「我都已經和你媽,還有外婆說好了,今天上午把證打了,然後帶你去見我爸媽,晚上回來就和你媽、外婆、子珊一起吃個飯,算是正式的雙方家長見面。」不理會喬安初那一臉哭包樣,夏侯琛自顧自的將自己早就順好了的行程說了一遍。
「你都已經安排好了?為什麼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可以背著我將一切都商量妥當了?」喬安初在聽完夏侯琛這一系列的行程后,她感到自己的心窩一疼,這……這什麼跟什麼啊!他都一個人將行程安排好了,還……還和雙方大人都商量了,可為什麼作為即將領證的另外一名當事人——她,喬安初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還給你買了很多衣服不是么?你覺得有那個男人會沒事給一個陌生女子買那麼多東西?那些衣服就是我送你的禮物,當然你今天身上的這件小禮服,和你脖子上的項鏈,耳墜都是我送你的禮物,這些還不夠嗎?沒事一會打好證了,我給你卡你自己去商場刷,想要什麼買什麼。」完全沒有GET到喬安初所說的重點是什麼,夏侯琛就晃悠悠的將自己認為是重點的重點告訴了她。那感覺就是在和喬安初說,提前告訴你也沒什麼用,反正最後你也是要跟著我的節奏走的。
「我不要和你結婚。」聽了夏侯琛諸多自以為是的發言后,喬安初有些怒了,她對夏侯琛這種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做法很不滿意,雖然早前他是有說過一點點風聲,兩人假扮情侶騙雙方的家長,可她沒有答應他和他假裝結婚騙家裡人呀!
「喬安初,今天已經不是你說要不要和我結婚了,是你必須和我去結婚。」似乎早就預料到喬安初會有一些過激的反應,夏侯琛的表現那是相當的淡定。
「什麼叫做我必須和你結婚,中國可是一個尊重公民意願,民主自由的地方,結婚的人是我,我最有發言權。別以為你說動了我媽,就可以讓我嫁給你,我和你說要想讓我今天跟你去打證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敢威脅我,我就……我就報警。」喬安初撅著嘴,擺出一臉兇巴巴的模樣,回敬夏侯琛的滿不在乎。
而受到她恐嚇的夏侯琛看都不看喬安初一眼,只是從車載抽屜里拿出一個大信封遞給了喬安初:「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什麼?」喬安初看著夏侯琛丟過來的那個大信封一對秀眉都皺成一團了,不知為何在她看到那個信封起,她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信封絕對是有故事的信封。
「看可這個你就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結婚了。」夏侯琛一說完又繼續專註的開車了,恩,他身體力行的表現出了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司機應該做的事。
而拿到信封的喬安初,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憷,她很想知道裡面是什麼,但……其實又好像沒有那麼想知道裡面是什麼?
這種極其矛盾的心理一直將其纏繞……而坐在她身側的夏侯琛呢?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一心撲在安全開車上,由著喬安初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獨自享受著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