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 章 你神經病
外婆、陳子珊那邊是很好的完成的夏侯琛交代的任務,她們將喬媽媽那是哄得服服帖帖的,沒有半點不滿意。而這邊夏侯琛帶著喬安初一路晃悠悠的往湘城趕。
湘城的夏天就是一張娃娃臉,剛剛還晴空萬里的,這不才上高速就下起了雨,前頭的車一打滑便來了個不大不小的連環撞,還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槽罐車,原本順順噹噹的一條大路剎那間成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就這樣夏侯琛和喬安初被成功的堵在了路上了,在路上堵到了半夜后,跟著交警的疏導,夏侯琛跟著車流一點點的挪動到了休息站,兩人在休息站的汽車旅館里開了一間大床房。
「累死我了,我不要動了。」喬安初一進房間就將腳上的鞋子給踢飛,她一個跳躍直接蹦到了床上,將自己砸進被子里。
「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買一點吃的。」看到喬安初就這麼癱在床上不肯動了,夏侯琛一把將人給拉了起來,將她往浴室里推。
「嗚——能不能不洗澡啊!我現在就想睡了,我都累的不想吃東西了。」喬安初百般不樂意的從床上起來,她癱軟著身子將大部分身體都依靠在了夏侯琛的身上,今天這麼一折騰,真的是把她給累著了,她是一點點都不想動了。
「不行,快去洗澡,要是一會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洗有你好看。」不理會喬安初的哀求,夏侯琛半帶威脅半哄騙的將喬安初塞進了浴室后,他這才轉身出去買吃的了。
被夏侯琛塞進浴室了的喬安初,用熱水匆匆洗了個澡后,便走了出來坐在床上等夏侯琛的食物。早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餓得不行了,本來想在樓下找點吃的,吃完再上來的,可是今天到路上被堵的車輛有點多,去餐廳的人也是里三層外三層,根本就擠不進去,夏侯琛見喬安初一直穿著高跟鞋便將她先拉回了房間,讓其休息,自己下去找吃的了,不得不說夏侯琛有時還說很紳士的。
等到夏侯琛帶著熱騰騰的稀飯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洗好了的喬安初早就拖著半濕的頭髮,卷著棉被窩在被子里睡著了。而她用於擦頭髮的毛巾也掉落在了地上,高跟鞋也是東一隻、西一隻的被她踹得到處飛,換下的衣服也就是這麼隨便丟著,裹著浴室里的浴袍就睡著了。橙黃的床頭燈下夏侯琛眉頭皺了皺,他抬手給喬安初的臉上的亂髮抹開。因為擔心枕著濕頭髮睡覺,第二天喬安初會感冒,所以他只能認命的拿起電吹風給喬安初一縷一縷的把頭髮給吹乾,因為擔心電吹風的聲音太大會把熟睡的人吵醒,所以夏侯琛將風量開得很小,還貼心的用毛巾堵在喬安初的耳朵旁……
哎!他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變得這麼貼心細心了呢?
豎日汽車旅館,一束金燦燦的陽光透過重重的窗帘縫擠進房內,悄悄驅趕走了房屋黑暗,它落在米色的絨面地毯上,也落在兩雙整齊排在門口的鞋子上,那是一雙有漂亮的白色高跟鞋和一雙蹭亮蹭亮的做工精緻的男士皮鞋。往後是小客廳,在客廳的茶几上有一個打開正在運行的電腦,電腦旁邊還有一個裡面還有些許咖啡汁液殘渣的咖啡杯和一副四四方方的眼鏡。客廳旁邊的洗浴室前的桌子上整齊的分別擺放著兩疊的衣服,看的出衣服的主人是個愛整潔,有著強迫症的主,他在換下來衣物后還對它們進行了摺疊。洗浴室的隔壁就是一張掛著床幔的2米歐式大床,在床上躺著兩個人,他們相擁而眠,或許是因為昨晚折騰的太累的緣故,兩人都睡的很沉,呼吸也很均勻,房間里除了他們兩人的呼吸生,一切都靜悄悄的,安靜極了,這一刻喬安初和夏侯琛是那麼的和諧……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那束陽光已經跟著太陽的移動都在地毯上劃了半個圓,床上的人兒的眼皮微微顫抖,看似是要醒來的前奏。
閉著眼睛的喬安初深眼皮動了動,她吸一口氣從睡夢中悠悠轉醒。這一覺睡的那叫一個踏實,好久都沒睡這麼舒服了,睡夢中她總感覺到有一雙手將她抱著,那種久違了的安全感,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踏實。
可不知為什麼?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喬安初卻覺得夢境里的一切都格外真切。那個溫暖的懷抱,是有著強有力的心跳,在夢裡她都有聽得真真切切。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真的枕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一樣,聽著對方有節奏的心跳聲,她有著別樣的安心。
夢境里的世界真的是太美妙了!美妙到喬安初自己都不願醒來。還沉浸在夢境中的喬安初閉著眼睛,嘴角上揚滿心甜蜜的回憶著她的美夢。
這一切要是真的,該多好啊!喬安初想。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想起來嗎?」就在喬安初沉醉於美夢中不知歸路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子的聲音突然的強勢插入,他像一把利劍瞬間將喬安初粉色的夢境「啪」的一聲戳破。
麻蛋,為什麼夢裡面會有男人的聲音?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我看不見他的樣子?這是什麼鬼?
「我看見你眼皮在動了,快點起來別裝睡了。」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讓閉著眼睛的喬安初犯糊塗了。
咦!這個聲音好耳熟,怎麼感覺這麼像某人的!他在說什麼?我在裝睡?什麼東西?
「我的胳膊都被你睡麻了!快起來。」男人的聲音又響了,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喬安初突然感到有人在捏她的臉,哎呦!怎麼回事?夢裡為什麼會有痛覺?這個夢是不是太逼真了?難道……這不是夢?
男人的聲音?!是真的!
啊!她現在在哪?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的胸摸著舒服嗎?」夏侯琛看著他懷裡的小人揪著小手不停的在他上半身上摸來摸去,這讓他很不滿,這都是什麼情節?而且有些反了套路吧!他才是男人。
聽到夏侯琛的這句話,喬安初猛地睜開雙眼,一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結實有型男人胸膛直戳瞳孔,而自己的雙手正按在上面。
這……是……喬安初眨了眨眼睛希望這是夢,卻發現再次睜開雙眼時,胸膛還是胸膛,什麼都沒變她順著胸膛往上看,凸起的喉結,這確實是男人的喉結,冒有青青鬍渣的下巴,這確實是男人的下巴,再往上有些熟悉的唇形,好像在哪見過的鼻樑,還有——一張剛睡醒慵懶……夏侯琛的臉……
「啊——」又是一個清晨,又是一記集聚穿透力的嘶吼從喬安初的喉嚨滑出,又是一個情景再現——喬安初一屁股坐起身對著旁邊的夏侯琛就是用力一踹,再一次將夏侯琛連人帶被子踢下了床。
「啊哦!你瘋了吧!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暴力。」不設防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被喬安初踹到床底的夏侯琛,揉著自己摔疼了屁股從床底下爬上來。
「夏侯琛,你趁人之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喬安初抓緊胸襟,不爭氣的她都已經兩眼淚汪汪,那模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仇視」夏侯琛。
「我到底怎麼你了?」被喬安初這麼一推,夏侯琛感覺自己才是那個最委屈的人。
「啊——你流氓!」喬安初伸出手再次「勇敢」的「指證」夏侯琛的罪名。
這邊夏侯琛滿腔怒火的將纏著自己下半身絆著自己腳的被子用力的一扯,那邊喬安初就突然捂著眼睛,並再次使用她的魔音穿腦。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喬安初我和你說,我特么的是沒有做什麼,我要是做了什麼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你別忘了,咱倆從昨天起就是合法夫妻了,你給我暖床那是你的義務。」面對一大早喬安初的莫名其妙委屈指責,夏侯琛渾身都是噴涌的怒火,他用手指對著喬安初無奈而氣憤的指了指后,又不能對著床上的人真的使用暴力手段,所以她只能對著無辜的被子發脾氣,將被子再次重重的往地下一摔,夏侯琛轉身就往洗漱間走去,他要衝個冷水澡冷靜冷靜。
「砰」洗漱間傳來強有力的摔門聲,嚇得床上的喬安初的那縷小魂也是跟著抖了抖。
「你才瘋了!你對我……」聽見夏侯琛罵自己瘋了,喬安初心頭也怒火中燒,但她還是不敢對著夏侯琛開罵的,一個人躲著悄悄的說上幾句后,這頭一低很意外的發現,自己昨天穿在身上的浴袍此刻正好好的掛在自己的身上。
咦!這節奏不對啊!要是他們有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這浴袍不應該……早就被扯掉了么?怎麼還會如此規整的穿在她身上呢?想到這喬安初又繼續非常猥瑣的掀開浴袍,看了看浴袍下面穿著的小內內。
EMM……都好好的呆著,所以這是……剛剛……啊!她冤枉人了。呆了兩秒鐘,細細回憶了下剛剛發生的情景,霎時喬安初的臉爆紅,她用手托住自己快自燃的肉臉。
天啊!她剛剛都做了什麼!?喬安初你前世是神經病轉世的么?腦容量天生不夠用?還是有別的毛病。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瞎發脾氣,這下尷尬了吧!
喬安初哭喪著臉,她感覺全世界的烏雲都飄到了她這裡了。怯弱地走到洗漱間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在門板上敲了敲,輕聲叫了句:「琛總——」
「吱——」不等她把話說完,穿戴整齊的夏侯琛就已經拉開門鐵青的臉走了出來。
「琛總,剛剛我——」面對夏侯琛的臭臉,喬安初有些尷尬,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的,只是她的話又剛剛才吐出了幾個字就被夏侯琛完全不搭理地轉身離開截斷了。
「誒!琛總,你聽我說,剛剛那是個意外,琛總,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條件反射,真的是下意識、無意識的條件反射,琛總你聽我說……」見夏侯琛大步流星的棄喬安初而去,喬安初正準備跟上,可才走了兩步她就意識到自己穿著的是浴袍,迫於無奈她又折回房間,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換好后追了出去,還好等到她跑到前台時,夏侯琛正巧將退房手續辦妥了,可是一對上夏侯琛那張黑漆漆的臭臉,喬安初只能在心裡哇啦啦的叫糟糕。
完蛋了,這回她又闖禍了。依照夏侯琛這種小心眼的個性,鐵定沒那麼容易原諒她了。可又能怎麼辦呢?人生沒有早知道,也會有後悔葯。
喬安初哭喪著臉緊趕慢趕的跟上夏侯琛的腳步,這回她肯定死定了,嚶嚶嚶。
雖然很生氣,但夏侯琛並沒有走的太快,他知道喬安初在他身後跟著,步子雖然邁得大,但速度適中,喬安初邁著小碎步剛好跟上。
喬安初一路小跑跟著夏侯琛走進了電梯輾轉到了車庫,這一路夏侯琛都沒正眼瞧過她,壓迫人的氣場讓喬安初都覺得呼吸不暢。到了車子旁,夏侯琛就自顧自的上了車,而喬安初也只能揣著膽子,小心翼翼且怯生生的跟著上了車。老實說,在將腿跨進車廂的時候,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害怕夏侯琛對著她吼,讓她滾下車,擔心夏侯琛一個抽瘋,就把她丟在旅館里不管她了。如果發生這種事那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夏侯琛也不是沒做過此類事件。要是在湘城她是打死都不會跟上車的,可是這會他們在的地方是哪她都不知道,要是這時被拋棄的話,她會有點慘。
不過好在夏侯琛臉黑歸臉黑,卻並未因為早上的事將喬安初給趕下車,他只是鐵青著臉不給喬安初還臉色看,也不與與她說話,只是沉默加速度地一路狂飆。面對夏侯琛的一張臭臉,喬安初也不敢再說話,更不敢像來的時候那樣要求夏侯琛將車開地慢一點了,誰讓惹毛大魔王的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