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手段
不知道趙若染是用什麼法子脅迫了柳曦羽,竟然讓她將自己騙到這裡來,但是沈青霜並沒有慌張,而是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毫無防備的就赴約而來嗎,流浪了這麼久,你的腦子大不如前啊。」
話語落,清雨就已經將趙若染按在了地上,沈青霜拍了怕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低頭看著掙扎不得的趙若染,「我與你之間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你落魄到如今的地步還想盡辦法要害我的性命?」
趙若染被清雨按住,拚命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沈青霜,臉上儘是癲狂之色,「如果不是你使了狐媚手段勾引相爺,我如何能落得如今這般地步,你若是早早地死了我忠勇侯府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真是無藥可救,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害的你,分明就是你貪心不足蛇吞象,與虎謀皮反遭其害,你和謝晉在佛寺苟且的時候,也沒瞧著你有半分的不願,當時你和相爺還有婚約在身你可考慮過相爺的感受?」
「你把一切都歸咎於旁人,其實最根本的錯在你自己,一步錯步步錯,不想著懸崖勒馬到最後再無回頭之路,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天也怨不得我。」
「你都看到了,你當時都看到了,所以是你告訴相爺的對不對,天殺的賤人!」
「啪!」
沈青霜乾脆利落地打了趙若染一記響亮的嘴巴,抽得她掌心都紅了,隨後用帕子擦了手,將帕子扔到她身上,眉眼是化不開的嫌惡,原本是不想親自動手的,實在是晦氣。
「該天殺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我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孩子,夜半十分你難道聽不見祂的哭聲嗎?!」
「我和相爺屢屢遭受險情其中也不乏你的手筆,你真覺得相爺是傻子嗎,什麼都不知道這麼好糊弄過去?」
「柳夫人早先已經答應我,若是抓到了你,就把你送到我手上任我處置,有時候我都會想我要是有你一半到心狠手辣,或許旁人也會多忌憚我幾分,可惜我沒有,不然我大可以划花了你的臉,毒啞了你的嗓子,將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里去,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千人枕萬人騎。」
「你不是慣會陰陽我是個只會以色侍人的狐媚子嗎,你若是進了窯子可就得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你的恩客們,我會讓人囑咐對你多加關照,到你染了臟病死了的那天都不可能再踏出去半步了。」
沈青霜每多說一句,趙若染的臉色就慘白一分,她完全沒了方才的癲狂,而是不住地向沈青霜求饒,「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求求你,別送我去,我可是侯爺之女,金枝玉葉,怎可承恩於那些腌臢之人的身下!!」
「侯爺,你指的是哪家侯爺,你現在是罪臣之女,何來金枝玉葉之說,我受了柳家的禮所以並不打算將你假死脫身的事捅出去,只是你落得什麼下場不是你說了算的。」
「沈二夫人,對這等蛇蠍心腸的賤人可切莫動了惻隱之心,早早處決了才是。」
終於能放鬆下來的柳曦羽走過來對著趙若染的頭狠狠地踩了一腳,將她的臉碾在地上,「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沈二夫人,我怕是早就心灰意冷偷偷上吊自盡了!」
現在柳曦羽的臉上雖然還留著淡淡的肉粉色的疤痕,但已經遠沒有當初剛燒毀時那般可怖了,用些濃厚的脂粉掩蓋旁人不細看也是看不大出來的。
「枉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相待,你卻狠心要要了我的命,當初便該讓母親將你拒之門外,再不管你生死才是!」
「表妹,是我錯了,我當初以為我失手將你砸死了,所以才想著毀屍滅跡,我當真不適存心想要燒死你的!」
再多的解釋也抹不平柳曦羽想將趙若染殺之而後快的心思,她本來是柳夫人看著天氣晴好勸她出來走動走動,她才不情不願地出府來,結果沒想到被早有預謀的趙若染給挾持了。
「趙若染,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仔細想想,害了忠勇侯府的當真是相爺嗎,忠勇侯府可是替謝晉頂了鍋才會被抄家流放,你原是有一個頂好的夫君,但是受了誰的蠱惑才會一錯再錯?」
「我可是聽說,忠勇侯夫婦,初到流放之地,就因水土不服再加上了年紀,又飽受勞役之苦,沒多久就去世了,你家破人亡的仇人究竟是誰呢?」
趙若染被沈青霜的話引導竟當真開始仔細回想起來,最後她目光定定地說出一個名字來,「謝晉,都是他害了我啊!」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真正的仇人是誰,那你不該做些什麼嗎?」
「我能做什麼,他已經被流放了不是嗎,估計現在都已經死了吧?」
沈青霜搖了搖頭,「不不不,他投敵了,他現在就在京城裡,他改頭換面現在是羌吾的旋王了,他依舊錦衣玉食美人在側,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還有個你啊。」
「謝晉,他該死!」
此時,趙若染的眼裡已經滿是對謝晉的恨意,憑什麼她被踩在塵埃里,可是謝晉卻還能逍遙快活!
雖然激發起了趙若染對謝晉的恨,但是沈青霜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她將趙若染帶回相府,從顧涵的手裡得到了一味毒藥,給趙若染灌了下去。
「啊,啊!」
趙若染吐出一口鮮血之後,驚恐地掐著自己的嗓子,她說不出話來了!
「吃了這毒藥你就還剩下七日的壽命可活,七日之後你會從五臟六腑再到皮肉全都化成一灘血水,最後只剩下森森白骨,只要你能殺了謝晉,你就能從我這兒拿到解藥。」
說完沈青霜就讓人將趙若染給放了出去,「祝你好運,七日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等到趙若染離開相府之後,顧涵才走出來問沈青霜,「為什麼騙她,那不過是最普通的啞葯罷了。」
沈青霜輕笑了一聲,臉上是玩味的神色,「若不給她施加些壓力,斷了她的退路,她又怎麼會下得了決心和謝晉拚死一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