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廢人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謝晉的雅間里傳出來，只見他因為無法忍受到劇痛而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臉色刷得一下毫無血色慘白一片，渾身的時候青筋都綳了起來。

他疼得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冷汗似雨一般從額頭滲出滑落，緊咬著牙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目光轉到他的下半身，趙若染手裡的簪子已經沒入他的兩股之間，羌吾好穿米色白色這種素凈的顏色，所以當鮮血從傷口湧出之後很快就浸透了衣裳，紅得扎眼。

很顯而易見，趙若染那抱著必死決心的致命一擊，徹底毀掉了謝晉作為男人的象徵以及他的身體上的尊嚴和能力。

趁著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趙若染甚至拔出來又狠狠地扎了幾下，直到那團血色擴散得越來越大，謝晉的臉澀從鐵青和慘白之間來迴轉換，拚命掙扎著對守衛說道，「別、弄死了，留、活、口！」

然而趙若染並沒有給他門活捉自己然後凌虐而死的機會，她直接撿起來方才被踹出去而脫手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在那幾個守衛即將按住她的時候乾脆利落地抹了自己的脖子。

那股子狠厲的勁頭讓她完全沒有給自己留絲毫的退路，她倒在地上脖頸處鮮血飛濺，她沒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是解脫地暢快感，她的喉頭溢滿了鮮血她每笑一聲就被嗆得劇烈的咳嗽，最後直到再無聲息。

她逐漸空洞下來的雙眼，裡面燃燒著的恨意已經熄滅，有些時候活著比死更加痛苦，謝晉要做一輩子的閹人了，怎能不讓她痛快。

趙若染死了，守衛們更是驚慌失措，想要將謝晉送去醫館，然而謝晉即使痛得想死但還想著自己的名聲和臉面，「送本王回驛站，就說本王在外不慎受了傷，請外頭的大夫來給本王醫治。」

「是，旋王殿下。」

謝晉被緊急送回了驛站，給謝晉診治的大夫瞧著他已經血肉模糊可謂是慘不忍睹的的下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羌吾使節這是得罪了誰啊竟然遭此兇殘的毒手。

他先給謝晉上了麻沸散喝蒙汗藥，暫時讓謝晉出於一種不易醒來的深度昏迷之中，隨後開始小心謹慎地處理他的傷口。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大夫才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他也不敢等謝晉醒過來，便對著謝晉的親衛說道，「旋王殿下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痊癒之後恐怕再也不能人道了，小人醫術不足以完全治癒旋王殿下，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就著急著要走，連診金都沒要，笑話，這時候誰還敢要診金，不丟了小命回去就得燒高香了。

謝晉的親衛攔住了他，目光陰翳，操著一口流利的墨朝官話說道，「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小人明白、明白，小人今日只是替旋王殿下診治尋常的跌打損傷，不曾看到也不曾知道什麼。」

「去吧。」

得到准許之後，大夫提著藥箱一路小跑這出了驛站，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緊張害怕過，回家之後就帶著父母妻兒連夜搬離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敢下藥，謝晉足足昏迷了一天方才醒過來，藥效散去，身下的劇痛便涌了上來，疼得他齜牙咧嘴，手險些將床褥給攥破了。

「殿下，您醒了。」

「本王，成了閹人了？」

他的下身除了痛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感受，他甚至不敢掀開被子去看，親衛勸慰他道，「殿下的外傷過一個月就能痊癒了，至於旁的，屬下已經派人四處去尋訪名醫，定能為殿下想出辦法來。」

這話說得屬實委婉，但謝晉嫩個聽得出親衛的意思，他想破口大罵但是一動氣就會牽扯到身下的傷口，只得強忍在心裡。

「那個賤人呢，她就算死了，本王也要將她碎屍萬段，剁碎了扔到亂葬崗去喂野狗！」

親衛搖了搖頭，「當時情況緊急，屬下們急著將殿下送回驛站，趙若染的屍體只被草草地扔到了城外的亂葬崗去，根本沒有處理。」

說完之後，他試探地看向謝晉，接著說道，「殿下若是不解氣，屬下門就去將她帶回來重新處置。」

聽完親衛地話，謝晉嫌惡地蹙起眉頭，「當真是晦氣，既然扔了就扔了吧，那個給本王治傷的大夫可解決了，本王這事絕不能傳揚出去。」

「殿下，實在不是屬下沒有照辦，而是如今我們的身份實在不便做這事，明裡暗裡不少人盯著我們呢，輕舉妄動恐會引起大麻煩來。」

實在是沒辦法，謝晉只得忍下這口氣。

哪怕大夫沒出去亂說什麼，但是謝晉在逛花樓的時候遭遇刺客，被毀了命根子這事兒還是走漏了風聲出去，京城百姓都傳播速度可是太快了，不出兩日全京城就都知道了。

「哎，你聽說了嗎，羌吾來的那位旋王，如今成了閹人了！」

「知道啊，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堂堂一個王爺，現在變成太監了，還是逛花樓的時候讓人家毀了去的，嘖嘖嘖。」

「嗐，那也是活該，誰讓羌吾跟赤國還有雪國勾結，合起伙來打咱們墨朝呢，現在吃了敗仗不說還丟了命根子，哼哼，我說啊就是報應！」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相府和武國公府，沈青霜得知此事之後，又算了算時間，七日已經過了，趙若染都再沒有出現過，估計真是讓她尋著機會去報復謝晉了。

「趙若染臨死之前也算是將謝晉徹底的給毀了，沒見她做過什麼好事，唯獨這一件大快人心。」

顧涵和沈青霜聊起來的時候，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壓不住了，謝晉這般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又最好顏面風光的人，落得這般下場，比直接殺了他可痛快多了。

轉而他便找上了謝澤，「殿下，殺人誅心，以謝晉的為人脾性，不妨將謝晉約出來，逼他一把？」

「不失為一種良策，看來表哥是想到法子刺激他了。」

「哈哈，還是要感謝青霜，給我們創造了這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