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得償所願

「那妾身可做不了主。」

沈青霜嬌俏地笑了出來，顧涵摟住她的腰肢，語氣繾綣，「我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你不知道我等的有多辛苦。」

沈青霜靠在他懷裡，溫柔地說道，「妾身一直都相信，相爺絕不會食言的。」

顧涵和沈青霜大婚，已經成了皇后的齊琦送了一支鳳簪給沈青霜作為嫁妝，鳳簪的意義重大，沈青霜起初還不願收。

齊琦笑著說道，「你與本宮本就是多年的好友，本宮也算你半個娘家人，如今又是聖上和本宮的表嫂，區區鳳簪罷了，哪裡受不起呢？」

沈青霜在武國公府待嫁的這些日子，凌依作為沈青霜的好友過來陪著她，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站在沈青霜的身後替她梳理長發。

「日子過得真是快啊，我的記憶里當初相爺一步一叩首硬生生抱著你爬到擎雲觀門外的時候，還恍若隔日，如今你們終於修成正果了，今後你定會幸福美滿安度此生。」

「那你呢，你真的不打算留在聖上身邊嗎，聽皇後娘娘的意思，聖上是想將你冊封為四妃之首的？」

凌依搖了搖頭，「我去意已決，深宮高牆不是我的歸宿，等我和師弟師妹們重聚回到故鄉重建擎雲觀，我就帶著幾個師弟師妹四處行醫救人懸壺濟世。」

「聖上已經替我查明了當年的真相，原來是我錯怪了太上皇，一切都是謝晉所為，仇人已死大仇得報，師父他也不會想我們一直困在他離去的陰霾之中。」

「人嘛總是要往前看才有希望啊。」

「等你大婚之後，我就要啟程了，我會時不時地給你寄信回來的。」

「好，山高水長，有緣自會相逢。」

到了大婚的那日，沈青霜穿戴整齊，坐在閨房裡緊張忐忑地等待著顧涵。

顧涵身穿喜服丰神俊朗騎著高頭大馬率領著迎親隊伍來到武國公府門外，尉遲霽和兩個姐夫還有小外甥在外頭攔著顧涵不讓他進去，直到連著問了好幾個稀奇古怪的問題又拿足了紅包這才放人。

沈青霜手上打著團扇，在綠雲和藍安的攙扶下來到武國公夫婦以及尉遲老夫人都面前，向他們拜別。

「客氣話，爹娘就不說了，即便是出嫁，你也永遠都是尉遲家的女兒，若是夫郎待你不好，只管回家裡來，爹娘給你撐腰。」

原本有些傷感的氣氛立刻就破了，沈青霜眼裡含著淚，笑著說道，「女兒謹遵義父教誨。」

顧涵也很著說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是半分也不敢苛待了她的。」

尉遲老夫人一直在旁邊抹著眼淚，目送著沈青霜與顧涵一道出了門。

岳清婉和兩個姐姐在旁邊勸她，「祖母，大喜的日子，莫要再掉眼淚了，瑾兒她和相爺苦盡甘來修成正果，該高興才是。」

「是啊，該高興。」

顧涵和武國公府當真給足了排場，武國公夫婦和尉遲老夫人為沈青霜準備的嫁妝可稱之為十里紅妝，還不算顧涵給沈青霜下的聘禮。

打頭的聘雁身上捆著紅綢，高昂著頭，街兩邊圍滿了百姓，叫好聲祝福聲起此彼浮，迎親的隊伍中有人往人群里撒喜糖和銅板，百姓們爭先恐後的搶著，想要沾沾喜氣。

一路吹吹打打繞了京城整一圈，最後回了相府，老夫人端坐在堂上，也上眼含熱淚。

謝澤登基之後，平了當年顧家的冤案，顧涵的父母終於沉冤昭雪，為了彌補他們，謝澤將他們的牌位親自迎進了太廟，受世代供奉。

而今，顧涵也和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再沒有什麼遺憾了，終於嫩個卸下肩上都重擔，趁著還有時間享受自己的人生與光陰。

「新婦沈氏給母親敬茶。」

「好兒媳，願你與涵兒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老夫人喝過沈青霜的茶之後，將一支簪子戴在了她的頭上，「涵兒生母留下的東西我早已給了你，如今這個是我的體己物，是我的母親交給我的，一直收藏著，如今也交給你了。」

沈青霜猶豫著不敢收，顧涵替她解圍，「涵兒多謝母親。」

「你倒是替沈丫頭做上主了，真是霸道。」

「兒媳多謝母親。」

顧涵先將沈青霜送入洞房，替她摘了頭上繁複沉重的髮飾，「我已經讓人提前給你備了菜，都是你愛吃的，我出去招待賓客，他們指不定要怎麼灌我了，不必等我。」

「好，但是相爺也要量力而行，別傷了身體。」

臨出門前，顧涵在沈青霜的臉上蜻蜓點水般輕啄了一下，隨後意猶未盡地出了門。

沈青霜捂著越發燙的臉頰坐回喜床上，今天一切都這麼如夢似幻，她掐了下大腿，才得意證實不是她的臆想。

「我如今是相爺的妻了。」

顧涵到外頭招待賓客，小霽和謝澤正在外頭等著他，「今天務必要將你這新郎官給灌趴下，讓你洞不了房！」

「哎呀可饒了我吧！」

外頭熱鬧得很，綠雲和藍安悄悄溜了進來，陪著沈青霜，「夫人，奴婢們先伺候您寬衣，想著您一個人坐在房裡等著會不會無聊，便進來陪您說說話解解悶。」

說著說著，綠雲就開始掉眼淚，她一直陪著沈青霜從當初破落的海棠苑一直到現在相府最好的主屋，從不受寵人人可欺的侍妾一直到風頭無兩的丞相夫人。

她見證了沈青霜的心酸苦楚再到如今的苦盡甘來，她怎能不落淚呢？

「大喜的日子，綠雲你哭什麼，還不快快將眼淚擦了，別再惹了夫人也跟著落淚。」

「是奴婢的不對了，奴婢只是為夫人高興、高興！」

等顧涵滿身酒氣的從外頭回來，沈青霜迎上來，為他寬衣解帶，「妾身讓人準備了醒酒湯來，相爺趁熱喝了就不難受了。」

顧涵老老實實地就著沈青霜的手喝了醒酒湯之後，順勢依偎在她懷裡，像是條憨實的大狗在她的身上直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青霜，你終於是我的妻子了。」

「是啊，相爺。」

「還叫相爺？」

「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