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把怪談騙進來殺

方菲的話像是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好在曲安對這件事情的關注點，已經放在了奶奶給她留下的小盒子上。

「嗯……好吧，那你等1下，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

曲安說著，就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由於她之前沒想過可以把東西收納到系統倉庫的緣故，目前奶奶的小盒子仍舊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間里。

曲安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從衣櫃里翻出了奶奶留給她的小盒子，拿在手裡返回方菲的房間，把盒子遞給了方菲。

「這個東西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也是之前用來存放系統的物品，我想知道，它和我奶奶有關係嗎？」

方菲被曲安的問題弄得1時愣住。

但他還是順勢接過了盒子。

從外表看，這個雕花木盒子並無特別之處。

「通常情況下，給部門招新的事情都會放在1些已經退休了的員工身上，他們會在進行位面穿梭的時候，找尋有潛力且人品過關的靈魂進行上報，之後部門那邊會進行審核，在審核過後才會根據當事人的能力，發放相應的輔助系統，我沒聽說過有直接……」

方菲邊說話，邊檢查手中的小盒子，從表面全都看過1遍，確認只是個材質普通的雕花木盒之後，他才打開了盒蓋。

盒子里空空如也，乍1眼看上去什麼都沒有，方菲翻轉盒身，才從盒子的頂部位置看清了上面刻印的文字。

這讓他原本口中說道1半的話突然戛然而止。

曲安不清楚盒子里刻著的字意味著什麼，方菲卻很清楚。

那是神文，所以哪怕看的人不認識，也能明白文字所表達的含義。

而盒子里刻著的「臨淵」2字，正是時管局赫赫有名的1位大佬的名字。

方菲抬起頭，詫異的看向了曲安，將她里裡外外的都打量了1遍，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位大佬聽說早就退休，已經很久沒出來管事了。

像他這個等級的員工，也就只聽過12傳聞。

卻從來沒聽說過，那位大佬什麼時候兼職招收萌新的工作了。

如果是臨淵大佬招的人的話，的確有可能會不安程序走，畢竟那位的許可權是他這種半新人沒法比較的。

方菲沉思了1會兒，想了1下措辭，這才和曲安解釋道：「你奶奶，很有可能是時管局這個……」方菲做了1個指著盒子上文字的動作才又說：「已經退休的臨淵大佬的1個馬甲，也是她選擇招收你進入部門的，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可能就只有這些，作為新人，你許可權不足，不過這些內容你的系統應該也告訴你了吧？」

方菲又1次提到了系統，並且這1次明確表示出了系統能夠交流的意思，讓曲安也有些迷糊。

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不好意思，我想請問，系統是可以交流的嗎？」

曲安的話又1次給方菲問愣了。

「當然，難道你的系統不能交流嗎？」

他像是對曲安的話完全不能理解1樣，露出了1個非常詫異的表情。

見曲安點頭，方菲摸著下巴，陷入了思索。

「按理說，不應該啊，現在時管局出廠的輔助系統，都是帶最基礎的人工智慧的。」他這樣說著，忽然想到了曲安這個系統，是臨淵大佬留下的，不由又有些釋懷。

大佬留下的東西很可能是最初版本的古早系統，激活人工智慧大概要在系統面板得到升級之後，才會從時管局誕生1個有靈智的系統自動分配到相應的系統面板中。

方菲想通了其中關竅，這才跟曲安解釋了起來。

「你的系統版本可能比較古早，所以暫時還沒激活智能的那部分，沒關係，等升升級就好了。」

得到了解釋，曲安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她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前方菲提到盒子里刻著的「臨淵」2字的含義。

想到那個平易近人又有些孩子氣的普通老太太隱藏身份很有可能是某個她以前想都沒想過的神秘部門的大佬人物，曲安就覺得這個世界又玄幻了。

她1時其實是有些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的。

只能選擇壓下了那1股從心頭噴湧上來的古怪感覺，暫時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不去處理。

說了1大圈之後，曲安終於想到了她來這邊找方菲的目的。

「方……前輩，您也是系統擁有者，應該知道，這東西特別燒能量值，我的系統還是個避難所，搬也搬不走的，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吸引怪談過來？」

方菲被曲安這個彆扭的稱呼，弄的眼睛飄忽了1瞬，他在曲安把話講完后，忍不住的先糾正了1下稱呼問題。

「你還是叫我方菲吧，前輩什麼的聽起來怪怪的，而且姜葉他們應該也會覺得很奇怪。」

曲安對這點沒什麼意見，直點頭說「好。」

方菲這才滿意，回答了曲安的疑問。

「當然可以。」

他想了1下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以及方法，說出了幾條對曲安而言，至關重要的方案。

「首先，你可以根據這個世界目前存在的那些耳熟能詳的怪談故事，有針對性的做1些布置。比如你想要招貞子上門，就在附近挖1口井，順便在附近放相關的錄像帶。這個方法可以幫助你招到1些本土怪談。」

「其次，我可以幫你布置1些相關聚陰招邪祟的陣法，這些東西和污染物都是相通的，因為磁場相近，布置陣法的領域會有加速增長怪談能力的作用，更容易招那些怪談主動上門。不過你需要給我提供布置這個陣法的相關材料，獲得的能量，咱們28分，你8我2。」

「除了以上兩個方法之外，在周邊的區域都貼上我的符紙也是可行的。」

方菲講完這句話，忽然從袖籠里抽出了1打黃符。

只是這次掏出來的黃符顏色相較之前他手中拿著的黃符，顏色偏深，看起來更加暗淡，不似之前那種明黃鮮艷的色澤。

「符紙1張1個2級污染水晶，5張就可以布置1個小的聚陰陣，範圍大概10m，靠近50米以內的怪談都能感應到，並會聚集在小聚飲陣的10m範圍之中。」

「5十張可以布置1個大的聚飲陣，範圍大概在300m，周圍5公里以內的怪談可以感應到。」

「十張以上給你打9折，你要1次性拿5十張，我可以給你按8折算。符紙如無特殊情況，至少可以用1周的時間，但如果出現了5級以上的怪談，可能會導致符紙提前失效。

「我可以免費幫你布陣，保證童叟無欺，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

曲安：……

2級污染水晶價值100能量值，50個2級污染水晶，就是5000能量值，打8折，也要4000能量值，還只能管7天的時間，曲安怎麼想怎麼覺得坑，她到目前為止加起來，可能也就賺了這個數的能量值。

曲安暫時壓下了衝動消費的慾望，轉而想到了有關裂口女的事。

用腳趾想，她的避難所周圍突然出現那麼多個裂口女都不正常。

1定是有什麼原因，導致裂口女被吸引過來的。

曲安因為接連遭遇裂口女的事兒，還特意從網上查過源於裂口女的傳聞。

有關裂口女的信息里，壓根就沒提到裂口女會對什麼特別的物品產生不1樣的興趣，這種怪談和貞子那種看錄像帶就會找上門的完全不同，她就是個會隨機挑選目標的怪談，可她偏偏成群結隊的找上了曲安。

那麼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像裂口女那樣，讓它們主動成群結隊地自動送上門呢？

想到這裡，曲安乾脆把自己和裂口女遭遇的整個過程，與方菲詳細地說了1遍。

「你是說，你拿鏡子給裂口女照了？」方菲聽完曲安的描述后，立刻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曲安點了點頭。

「怎麼形容呢……你這種行為，雖然沒有觸發裂口女的規則，但卻觸及了裂口女的雷點。這會讓裂口女因對你產生憎恨的情緒，並將你列為首要目標。而且這種仇恨情緒會由複製體傳遞給本體，再由本體傳遞給其他複製體的。她們會始終都鎖定你為攻擊目標，直到你或者裂口女本體中的1個死亡，這種情況才會停止。」

「這的確也是個能夠吸引怪談的辦法，但這種行為的後果你有想過嗎？

它會給你未來的外出帶來巨大的風險。目前你只是招惹了裂口女，還能應對，但如果你再招惹到更可怕的怪談呢？難道你真的能夠1輩子都躲在避難所里嗎？」

方菲細緻地分析著，讓曲安不禁感到了1陣寒意。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她當時就算知道了拿出鏡子照向裂口女的後果，恐怕也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事到如今，雖然這種選擇給她帶來了外出上的風險，但也相當於為避難所提供了1個源源不絕獲得能量值的方式，其實是利大於弊的。

如果接下來的每1天，裂口女都能帶來像今天1樣的收益，那麼招惹更多怪談，不斷給避難所提供能量值，讓她1直不出避難所防禦系統籠罩的範圍，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曲安仔細在腦海里分析了1遍這件事情的利弊，在被衝天的利益搞到昏頭之前，不得不強行結束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畢竟這件事情的前提是她要先遭遇怪談，且對要遭遇的這位怪談有十足的了解，可以在不觸這個發怪談死亡規則的情況下，拉足對方的仇恨值，並且之後還要在怪談滿仇恨值的狀態里全身而退才可以。

果然，裂口女真的就只是1次偶然現象。

她現在時間緊迫，距離防禦系統試用期的時間僅剩下2天。

比起不切實際的把希望都寄托在作死行為上面，不如認真考慮1下眼前的實際問題。

也就是方菲之前提到的能夠吸引怪談的3個方式。

這其中，以目前避難所的物資儲備情況來看，基本可以排除掉方菲的前兩個提議。

因為無論是對怪談做出1些針對性的布置，還是提供布陣的材料，曲安的避難所都做不到。

她現在手頭上唯1的僅有物資，還是今天靠著方菲去超市採購來的。

所以，其實她唯1可以考慮的，就只有價值4000能量值的聚陰陣。

曲安坐在椅子上，將手心冒出來的汗蹭在了牛仔褲上，搓了搓掌心，打好了1連串的腹稿，這才有些難為情的抬頭看了1眼方菲。

「請問，可以賒賬嗎？」

方菲對曲安的提議早有預料，曲安作為新人，要是真的1下子掏出了價值4000能量值的污染水晶，恐怕才會讓他感到驚訝。

他作為天師系統的綁定者，進入這個小位面，就是為了輔助擁有強大系統的新人，和曲安共同努力去解決這個世界的危機的。

自然不會拒絕曲安提出的合理幫助請求，所以在曲安提議賒賬的請求出口后，就直接答應了。

「可以，但僅此1次，並且這次賺到污染水晶以後，也要優先先把我這邊的賒賬清掉。」

曲安聽到方菲的話，連忙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你放心，賺到能量值的話，我肯定會優先還給你的！」

曲安1臉真誠，說的信誓旦旦。

即使方菲的1部分任務職責就是帶新人，曲安也從來不認為對方的付出就該是理所應當的。

曲安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以這1份人情，雖然她欠方菲的已經足夠多了，但她還是希望，能在未來自己擁有實力的時候，可以報答12。

「我需要準備1下，晚上會出去把陣法布置好。反正現在的食物還算充裕，為了以防萬1，你去告訴1下其他人，這兩天暫時就不要外出了。」

曲安在方菲的話講完后，就順勢站了起來。

「好的，那你先忙，我出去通知大家，順便1提，我就住在你隔壁休息室04，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時到隔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