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單方面的喜歡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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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交權手續完成的很快。

可周槐卻並沒有做好當掌權人的準備,他提出先去至上磨合兩年,再逐一增加工作量也不遲。

周槐只要肯回來,家裡人就已經開心了。

至上星娛已經是一家非常成熟的娛樂造星公司,因此周父答應了讓周槐去至上管幾年。

總歸路已經鋪好了,被人拖著走還是他主動往前走,終點都是一樣的。

-

周槐去至上后,也沒做什麼大事。

身邊有一個叫做章晟的特助在幫周槐處理事務。

就這樣清閑過了大半年後,陸鹿來到了至上。

她拙劣的表演在周槐的眼中,就如同看幼稚園的小孩子在台上表演,不過他懶得戳破罷了。

他確實是需要一個恰好的人來幫他穩住家裡人,迫在眉睫的催婚可不是他想要的。

這個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會拒絕一個美女的投懷送抱。

周槐也就將計就計,選擇跟陸鹿逢場作戲。

自從出國以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過西風情。

這夜,周槐再次踏入西風情,裡面的裝潢已經在前年經過了一次整改翻新,二樓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這幾年物是人非。

當年還跟他一個圈子的哥們,要麼娶妻生子,要麼奔波於事業。

畢業之後每個人都會回到他們本應的階級,當年喊周槐槐哥的人,十有八九都得喊一聲周總了,像他這般清閑的極少極少。

他沒喊人,就坐在卡台喝點。

西風情的服務生雖然換過不少批了,但是當年的經理還在。

經理聽說周槐來了,特意親自過來打聲招呼。

「槐哥,好久不見了。」

周槐聞聲眼眸掃去,嘴畔微揚,說:「是啊,好久不見了,你還在這呢。」

經理禮貌笑起來,「是啊,其實也想過要走,但是走出了西風情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倒不如就留在這裡,這行干習慣了,看來是走不了了。」

「坐下來喝兩杯。」

「好啊。」

他們倆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並排坐在卡台,碰杯閑聊。

酒保給經理也倒了一杯酒,經理看到這杯酒忽然想起什麼。

他道:「槐哥,這是今天新開的?你怕是忘了,當初你還沒出國之前,存在咱們這的酒都沒喝完呢,至今還存在地窖里留著。」

「……哦?」

離開幾年,要是這事他還費心記得,那他就不是周槐了。

經理示意酒保去地窖拿酒。

「槐哥你別多心,我只是覺得當初你存的酒都是頂好的好酒,若是不喝了可真浪費。」

好酒會升值。

當初買的價,跟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價了。

周槐靠在椅背上,悠悠說:「我當初存了幾瓶?」

「三瓶,喝了兩瓶,還剩一瓶一直沒開封。」

「我想起來了。」

當初他好像是覺得有個侍應生挺可憐的,所以一次性存了三瓶酒。

「那個侍應生好像走了。」

「嗯,走了很久了,難為槐哥還記得呢。」

「還有印象。」

「她說她錢已經賺夠了,要去讀書,所以就走了,這麼幾年過去,算一算時間應該早就畢業了吧。」

酒保取了酒回來。

周槐跟經理又喝了兩杯后,經理有其他的事情便先一步離開了。

周槐又坐了半小時,聽完了幾首歌后離開。

-

至上月報以書面的形式放在周槐的辦公桌上。

第一頁便是女藝人排名,白紫排在最前面。

周槐翻看了白紫的通告排序,開口:「以後白紫的通告先拿給我過目。」

章特助點了點頭,沒覺得這個要求很奇怪。

因為白紫畢竟是至上的頭牌女藝人,現在也是至上對外的招牌,總裁要嚴格過目她的通告也很正常。

「好的,下次我會單獨列一個表格。」

「嗯。」

周槐又大致的翻看了其他數據,「就這樣吧。」

就在章特助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槐像是後悔了般,又出聲說:「算了,照常吧,不用給我看她的。」

章特助愣了愣,轉過頭詢問,「為什麼呢?」

周槐眼睫微斂,「一視同仁,我應該一視同仁。」

一句不夠,他還強調了一遍。

不像是跟章特助說,是在提醒自己。

章特助:「白紫是我們公司目前發展的最好的藝人,其實特別關注一下也好,這樣可以儘可能多一點掌握她的動向,以防之前陳禮琳的前車之鑒……」

「不必了,白紫不是陳禮琳,出去吧。」

周槐打斷了章特助的話,抬手示意他出去。

這明顯是不想跟他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了。

章特助頷首,「好的。」

辦公室門輕輕帶上后,章特助納悶的站在原地,有些不解。

要是站在一個專業的角度,掌握旗下藝人的動向其實是很正常的,周槐一開始吩咐要單獨看白紫的通告,肯定也是有這方面的意識。

但為什麼後面選擇放棄呢……

一視同仁?

這是什麼意思。

總裁的心思可真是太難拿捏了。

周槐在公司基本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原本之前還要看財報的,可後來連財報都不看了。

他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跟陸鹿提出了分手。

亦如當初他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跟陸鹿在一起。

陸鹿很難接受這件事,有些死纏爛打,但好在周槐很擅長處理這件事。

他很早就看出陸鹿是一個典型的魚和熊掌都想要的貪心女人。

跟她周旋這麼幾月,各取所需。

所以分手周槐給了陸鹿出道以來最大的一次曝光度。

恩威並施之下,她總算是沒有再來叨擾。

-

白紫得獎是周槐很樂於看到的一幕,他會坐在屏幕前看完整場頒獎典禮。

即便白紫出場可能前後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分鐘。

看完整場頒獎典禮,聽起來才像是一家集團的老總會幹的事。

是為了判斷行業未來動向,而非是為了誰去專門看的。

這天,他閑來無事又去了西風情。

跟陸鹿分手之後,周槐恢復單身,消息傳出去,他成了甜絲絲的奶油,是許多女人的目標。

總有人自己有讓周槐收心的資本。

豈不知,周槐早就親手掐滅了那唯一的可能。

這晚他遇到了一個半熟的人。

幾年未見,連周槐都很詫異,他居然還能認出孟曼麗。

「你是……」

「孟曼麗,您還能認出我,看來這幾年我的變化並不大。」

孟曼麗畢業后,就直接去了其他城市工作。

一周前,她被調到Q市,負責這邊的客戶,今晚客戶點名要來西風情談生意,所以她只得過來赴約。

只是沒想到,在一樓的卡座見到了周槐。

剛開始看見周槐的時候,孟曼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年跟周槐接觸幾次讓孟曼麗心裡做過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不過她也很平靜的接受夢醒。

好在她本來就是一個經歷過不少挫折的人,所以回到學校繼續讀書心態也恢復的很快,她靠自己拿到了非常不錯的敲門磚。

工作的這幾年,她全身心的投入,當然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守在303角落裡的低微侍應生了。

周槐的目光掃過孟曼麗,嗓音清冽說:「臉蛋沒變,其他變化還是很大的。」

孟曼麗知道周槐說的是她的穿著。

當初在西風情,孟曼麗是不願意穿裙子的,可現在她身上正穿著一套女士的商務半裙裝,露出了她一直以來都很自卑的小腿。

「你的腿……」

「前年做了手術,皮膚恢復的還可以。」

孟曼麗主動交代。

周槐不吝誇讚,「你本來就應該這麼漂亮。」

這不咸不淡的一句話,竟然令孟曼麗表情微怔,「您過獎了。」

手上的電話震動起來,樓上的客戶還等著,孟曼麗摁了電話,對周槐說:「您要在這裡多久?我要上樓,要是您不著急,待會我下來想跟您敘敘舊。」

周槐:「不用您您您的,你現在不是侍應生,你去吧,我大概還坐半小時。」

孟曼麗點頭,「好的。」

她沒讓他等她。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在半小時內下來。

遇見本就是緣分,強求不來。

視線之中,孟曼麗上了二樓,周槐挪開視線望向不遠處在台上唱歌的女駐唱。

好在談的很順利,或許是老天爺都在幫孟曼麗,客戶的妻子打電話來說家裡出了事,讓他趕緊回去,短短二十分鐘,孟曼麗就送客戶下來了。

她去結完賬返回卡座,見到周槐還在鬆了一口氣。

周槐沒想到孟曼麗還真來了,揶揄說:「你該不會是把客戶打發了吧。」

「不是,我不會這樣做。」

孟曼麗坐在周槐旁邊空的座位上,點了一杯果汁。

「想了很久都會覺得當年遇到你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貴人,所以時常在想,若是有機會還能遇到一定要好好感謝。」

若非當時周槐相助,孟曼麗不會這麼平靜順利的讀完大學。

更沒有那麼充足的精力去應付那麼多考試。

當時的她活的很累,是周槐給了她一張船票,讓她輕鬆的到達對岸。

若沒有這艘大船,她或許早就溺亡,哪裡還有今天的她。

周槐:「哦?我幫了你什麼,我不記得了。」

孟曼麗:「貴人多忘事,我記得就好。」

周槐側眸看向她,微笑,「看起來這幾年你過得挺好的。」

孟曼麗:「不敢說特別好,但我已經很知足了。」

周槐:「那就好啊。」

窮人的煩惱百分之九十九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你呢?這幾年過得好嗎?」

「你看我像是過得很差的嗎?」

孟曼麗頓了頓,認真說:「精神上的貧瘠並不是外在的富足能一概而論的,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周槐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問:「為什麼我不開心。」

「不開心的原因很多我猜不到,但我覺得,一個開心的人應該不會一個人到酒吧喝酒吧。」

她這倒是說對了。

一般周槐只會在自己心情欠佳的時候來喝酒。

以前喜歡熱鬧,不想自己看起來太孤單了,所以就會叫上一幫朋友。

現在許是年紀上來了,他越發喜歡獨處。

保持大腦的清醒,享受孤獨。

以前酒喝不夠,現在一點杯底的酒就能喝半小時。

他沒有否認,沒話了。

孟曼麗看著周槐,目光似閃非閃,心裡竟然在這一刻有些為他感到心疼。

像他這般在雲端之上的人,也會有求而不得嗎?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女人,一屁股擠開了孟曼麗,對周槐說:「槐哥!原來你在這裡啊,來喝酒怎麼不說一聲呢,我陪你啊。」

孟曼麗:「……」

周槐側臉掃來,淡扯薄唇,「喬月,你怎麼來了。」

喬月對周槐笑,「我是陪朋友過來玩的,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了,槐哥,我陪你吧!」

喬月就是看上周槐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她哥是周槐的朋友,之前在英國接觸過。

不過她不是周槐喜歡的類型,所以之前喬月暗示多次,周槐都拒絕了。

沒成想喬月會追到這裡來。

周槐看了眼被喬月擠開的孟曼麗,喬月的動作對孟曼麗很不尊重。

他也有些不悅的說道:「我有朋友在。」

喬月轉頭看了眼孟曼麗,上下掃了一眼,顯而易見的把孟曼麗當做情敵了。

「槐哥,她哪裡好?跟我沒法比。」

這不尊重的語氣,完全踩在了周槐的紅線之上。

「喬月,你哪裡來的自信?人如果連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沒有,那是很可悲的。」

此言一出,喬月的臉上頓時掛不住,她很委屈。

而站在喬月身後孟曼麗表情也很是微妙。

「你怎麼這樣說我,我不過就是喜歡你我有錯嗎?要不是喜歡你,我才不來呢!」

周槐挪開目光,冷漠的說:「走,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你沒錯,但你的喜歡是單方面的就是錯了,你應該不想我讓你哥來把你請回去吧?」

「……」

喬月這才哭哭啼啼的離開。

孟曼麗聽到了周槐的話,心裡也像是刮過一陣冷風。

喜歡沒錯。

可單方面的喜歡是錯。

這話好像也在警醒她……

讓她微微動搖的心,再次加固了。

孟曼麗感謝已經感謝了,她跟周槐也沒有那麼熟悉,沒有共同的話題。

既然已經站起來了,她也就不想再次坐下。

再說她也沒理由坐下了。

「剛才抱歉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沒關係,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周槐淡淡應了一聲。

待孟曼麗離開之後,周槐表情有些消沉下來。

剛才的話他又何嘗不是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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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錯重生!她是頂級財閥全家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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