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斬 心癢難耐暗偷香
耶律堯骨的臉色沉得像幽深的子夜,竭力壓抑著心底的怒火,「你是想說朕是昏君么?朕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出自習寧姑姑之口。舒殢殩獍在朕的印象里,你從來就是那麼落落大方,就像是龍眉宮裡所有女人的楷模。」
「呵,有什麼用。。。。。。有用么?」女人坐在地上凄然苦笑,精心塗抹的紅唇早已褪盡了當時的火熱,「你會為此而愛上我么?哪怕是勾勾我的手指,抱抱我。。。。。。」
「該死,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鬱悶地閉起雙眼,揚起大手狠狠在臉上揉了一把,「習寧啊習寧,朕該怎麼說你好?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你冰雪聰明,你該比朕更懂得這其中的奧妙。」
「呵,那是從前。」眼前的景物在晃動的淚光中盤旋打轉,腦袋陣陣眩暈,「直到看見她的那一刻,我突然覺自己是個傻瓜——天底下最大最笨的傻瓜!我一廂願地告訴自己,都是因為命運,因為相同的姓氏。如今才明白,那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的借口。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如果愛,你早就把我要到身邊了。。。。。。」
「朕在乎你,當你是能掏心窩子的人!你問什麼朕就如實答什麼,從未有絲毫的隱瞞。每次見到你,朕就像是見到了天底下最疼愛朕的姐姐,叫朕心裡很踏實很踏實。」手肘撐著王座的扶手,手指輕輕揉搓著脹痛的前額,「如果你姓蕭,朕會毫不猶豫地娶了你!朕不想去分辨這溫暖的感覺究竟是愛,還是姐弟分。可朕很清楚,朕需要你。」
「需要?」習寧閉目冷笑,淚水模糊的臉龐被陶腦射下的天光照得慘白,「呵,您差一點就把我掐死了!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需要?」
「那是兩回事!」狼眼一瞪,咬牙切齒地叫囂道,「她是朕的奴才,即便她罪該萬死,也只有朕可以殺她。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欺負朕的奴才,就是打朕的臉。何況朕曾給過她寵幸。哪怕朕這輩子再不要她了,也不代表別人可以碰她。待朕厭倦她的時候,自會親手毀了她,不勞旁人動手!」
「天,這不是護短又是什麼?」望著那張略顯猙獰的俊臉,冷冷嗤笑。
「是,是護短!朕承認了。以習寧姑姑的見識與涵養,實在不該跟朕的『貓兒狗兒』一般見識!」
揚手抹了把眼淚,抬眼爭辯道,「您的『貓兒狗兒』太尊貴了,至少比習寧的這條爛命金貴!」
「好了習寧!我們在一起多少年?她只是個女奴,她怎麼能跟你比呢?方才朕只是一時心急,你明知道朕下不了手。」
「算了吧!誰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就像我說的那樣,對於她的那份緊張,陛下或許根本就不自知。恕習寧直,她是亡國的公主,為了復仇還潛入煙花之地當過俵子。可陛下當初還不是被她給勾引了?還有東丹王。。。。。。
您因此而嫌棄過她么?您可顧忌過她是您的小嫂?
更何況,她早就被陛下收做了『義女』。若說違緣,她比習寧更不該跟陛下在一起!可結果怎麼樣?陛下終於把她弄回了上京,還要堂而皇之地擱在寢宮裡為奴為婢。早知如此,陛下為何不跟太后把我要了去?習寧不圖名分,更不為富貴,只求能與陛下歲歲相守,得到陛下的恩寵與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