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氣場大佬
黎青回頭一看。
卻見一個面黃肌瘦,頭髮枯黃,梳著兩根麻花辮,衣著樸素的女孩,雙手不安地捏著衣角,耷拉著腦袋,怯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黑色的平底鞋上,沾滿了泥土、草屑。
沒有半分這個時代的人應有的時尚與精緻,盡顯淳樸。
嬌小玲瓏的身軀,輕輕顫抖著,即便是早就對女人不感興趣的黎青,這一刻也是心生憐惜,忍不住想把對方用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你是幹嘛的?」
黎青輕咳一聲,明知自己不是來招人的老闆,但還是煞有其事的問道。
「俺……俺找活兒干……」
「俺啥活兒都能幹……」
女孩急不可待的小聲應道。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臉。」
黎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說完這話后,又覺得後悔,正要改口時,女孩緩緩抬起頭來,滿臉羞紅,眼神中帶著怯懦,彷彿闖入人世的一頭小鹿,目光清澈得不含任何雜質,長長的睫毛上,閃爍著淚光,顯得愈發柔弱可憐,黎青頓生憐香惜玉之心,當即決定給這女孩安排個工作。
「大爺,你能給我份工作嗎?」
女孩的聲音,低得只有近在咫尺的黎青才能勉強聽清。
黎青拍著胸膛,重重點頭。
身為天下會的會主,給這女孩一份工作,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她庇佑有個由頭。
否則,會讓女孩認為他有所企圖,更會讓天下會的人在背後指責他濫用職權。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妥當,對這他個人聲譽的影響很不好。
「大爺,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我是從鄉下來的……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我爹媽和弟弟,全在一個月前的大火中,被活活燒死,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女孩悲悲戚戚的哭出聲來,黎青對其更是心生憐憫,忍不住向將其帶回家裡當個小保姆。
但就在這時,夜來香打來電話,希望他能給雅景小苑找個保姆。
黎青眼前一亮,暗暗鬆了口氣,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給送枕頭,當即說,他馬上帶人過來。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黎青大手一揮,帶著女孩上了車,直奔雅景小苑而去。
……
如今的雅景小苑共有十幾人居住,蘭小茹雖然精通廚藝,但她一個人,實實在忙不過來。
夜來香不希望蘭小茹這麼辛苦,於是瞞著蘭小茹偷偷給黎青打了個電話,希希望黎青幫忙找個保姆,給蘭小茹打打下手。
她也沒想到自己才說出訴求,黎青就信誓旦旦的表示,他會馬上帶著保姆來雅景小苑。
他將黎青回答得如此乾脆的原因,歸結於黎青是秦八荒的師侄,為了討好秦八荒,於是提前給雅景小苑準備了保姆。
一念至此,夜來香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個有眼力見兒,而且很孝順的師侄啊。「
「知道投其所好,為長輩分憂。」
「我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師侄,豈不是睡覺都會笑醒?」
……
隨著時間的推移,黎青察覺到,女孩對自己的戒心,正在逐漸減弱。
原本連頭也不敢抬的女孩,這個時候敢時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一眼窗外,捏著衣角的手,已經鬆開。
黎青正為不知該如何詢問女孩的出身而發愁之際,女孩輕聲細語的說起了自己的來歷。
她說自己來自三千裡外,大山深處的鄉下。
家裡有父母弟弟和她,是和睦的四口之家。
但沒想到,一個月前的深夜,家裡突然起火,燒死她的父母和弟弟。
起火時,她正在上廁所,因此得以逃過一劫。
村裡人迷信,說她是剋死家人的掃把星,為避免村子遭遇災難,全體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將她轟出村子,不允許她留在村子里,她要是敢進入村子,就活活打死她,進出村子的每個路口都有青壯年看守。
村外就是野獸橫行的原始森林。
迫於無奈,她只能遠遠的離開村子,一路輾轉,最終來到東海。
聽完女孩的講述,黎青頓時就怒了,厲聲咒罵道:「那幫村民全是些愚昧無知的蠢貨,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那麼迷信。」
「我要是你,我可以離開存在,但我他媽非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不可。」
「他們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草他媽的!!!」
黎青大爆粗口。
但又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面目猙獰的模樣,會嚇到女孩,當即滿臉憨厚的笑著為自己解釋,「不好意思,我剛才實在是太氣憤了,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你別介意哈。」
然而女孩卻是滿眼感動的搖了搖頭,「俺怎麼可能會介意?」
「你幫我出氣,俺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女孩如此善解人意,令得黎青忍不住想改變主意,不送女孩去雅景小苑,而是將其留在自己身邊,想我老黎一生艱苦,到了晚年,花錢雇傭個少女陪在身邊,何錯之有?
但轉念一想,夜來香叫自己給雅景小苑找保姆,肯定是秦八荒授意的,夜來香與自己結束通話后,一定會將自己的答覆,轉告給秦八荒。
也就是說,如今的秦八荒已經知道自己會帶著保姆去雅景小苑。
自己要是強行把女孩留在身邊,怕是會讓秦八荒的不滿。
一念至此,黎青果斷打消了把女孩留在身邊的念頭。
不斷暗示自己與女孩有緣無分。
女孩當然不知道黎青的心理活動,毫無隱瞞的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黎青。
她說,她叫可雲。
今年二十一。
什麼臟活累活兒都能幹。
黎青滿意的連連點頭,一個勁兒說好好好。
……
張媛形如爛泥般癱軟在秦八荒懷中,正在回味快樂之旅的她,突然在這時幽幽開口,「聽說,我爹又一次被你震驚了?」
秦八荒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
「他替你斬了范曾的腦袋,對此,你感到不滿?」
張媛嫵媚如妖的眼神,目不轉睛的凝望著秦八荒,話鋒一轉,直奔主題,「為什麼呀?」
「有人替你辦事,你不是應該感到欣慰么?」
秦八荒臉色一沉,不冷不熱的問,「你是來質問我的?」
「沒這意思。」
張媛滿眼魅惑的搖了搖頭,「我只是隨便問問。」
「你要是不想答覆,那就算了。」
「我雖然是她女兒,但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
「夫唱婦隨的道理,我懂。」
秦八荒神色稍緩,將他對張春豪不滿的原因說了出來。
聽完秦八荒的解釋,張媛也是一臉不滿,指責父親胡亂作為,簡直就是個老糊塗……
而此時的張春豪已回到家族,見到其父張龍象,必將他此次雅景小苑之行所經歷的一切,都向張龍象做了詳細彙報。
「江河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聽完張春豪的彙報后,張龍象輕撫雙掌,有感而發的連聲長嘆,「想不到秦八荒的實力竟如此強悍,難怪敢無視范曾的挑釁。」
「我終究還是低估了他。」
「幸虧我從沒想過要跟他為敵,不然,我張家的下場,怕是不會比范曾好上多少。」
張春豪滿臉苦澀的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道:「他的實力確實很恐怖。」
「但他這次面對的乃是玉虛宮啊。」
「范曾死在他手上,明妃被他關押,向來護短的玉虛宮,是絕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張龍象哈哈大笑,不以為然沖著張春豪擺了擺手,「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就別在這杞人憂天了。」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經此一事,我愈發明白,沒有足夠的實力,秦八荒是絕對不敢跟玉虛宮叫板的。」
張春豪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應道:「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秦八荒就步步為營,針對玉虛宮設下防禦?」
張龍象拍拍張春豪的肩膀,滿臉欣慰的點了下頭,「這回,你總算是開竅了。」
張春豪頓時靦腆得像個孩子般,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後,該如何站隊?」
「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張龍象眉開眼笑的打量著張春豪。
「知道了。」
張春豪拍著胸膛,重重點頭,「不論何時何地,我都將以家族利益為原則,做出選擇。」
「哪怕做出的選擇,是要犧牲我個人的這條命,我也在所不辭。」
張春豪的眼神,逐漸變得嚴肅深沉起來。
像是在突然間變了個人似的。
這一次,張龍象沒再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就連表情也是平靜得像是什麼話也沒聽到一樣。
當張春豪在幾分鐘后,走出張龍象所在的院落時,封於修則靜靜的站在酒店客房的落地窗前。
窗外,藍天白雲,陽光明媚。
室內,卻是寒氣逼人。
半晌后,封於修機械式的回頭望了一眼明妃。
眼神獃滯空洞,沒有半分神采。
此時的明妃,呈大字型平躺在大床正中,但即便是這樣的躺姿,也沒能掩飾住她胸前波浪壯闊的風景線。
她的風景線,正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的起伏。
陷入昏迷的明妃,嬌艷的臉上滿是驚恐,捲曲的長睫毛,時不時顫抖一下,像是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房內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封於修就這麼靜靜地望著明妃。
自始至終,身子都沒挪動過分毫。
像是一座沒有知覺的雕塑。
……
而這個時候的黎青已帶著可雲來到雅景小苑。
他一下車,就看見夜來香正站在門口。
「老黎頭,她就是你帶來的保姆?」
不等黎青開口,夜來香就指了指可雲,一臉疑惑的問黎青。
「是的。」
黎青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憨厚淳樸的笑容,趁機將可雲的身世來歷都介紹了一遍。
這讓夜來香對可雲,頓生同情,忍不住一把將其擁入懷中,輕拍著可雲的後背,「真是個可憐而又堅強的小妹妹。」
「既然有緣來到雅景小苑,既然上天讓我認識你,我就絕不會虧待你。」
夜來香眼睛濕潤,顯然是動了真情。
見可雲如此輕易的獲得夜來香的接納,黎青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也頓時在這一刻落了地,暗暗鬆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雅景小苑就是你的家。」
「我們這裡姐妹眾多,我們都會把你當成姐妹。」
夜來香真心想好好照顧可雲。
可雲局促不安的連連點頭,靦腆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黎頭,你這次總算是辦了件好事。」
「回頭我會叫你師叔好好獎勵你。」
聽得夜來香這話,黎青連聲說慚愧,不敢奢求能得到小師叔的獎勵,但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這一次,直到目送著黎青離開后,夜來香才牽著可雲的手,走進雅景小苑。
可雲的到來,並沒在雅景小苑內引起多大的轟動。
只有蘭小茹被夜來香給她請幫手的行為,感動得眼圈泛紅,忍不住想哭。
秦八荒是直到晚飯時,才知道雅景小苑來了個名叫可雲的女孩。
秦八荒忍不住多看了可雲幾眼。
「你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坐在秦八荒身旁的張媛,突然湊到秦八荒近前,滿臉戲謔的低聲耳語道,「二十齣頭的年紀,雖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場,但卻是個活脫脫的小家碧玉。」
「也是別有風味的美女一個。」
「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要是看上她了,我馬上安排她今夜來你房中。」
秦八荒滿臉黑線,很是無語的瞪了一眼張媛。
張媛非但沒結束這個話題,反而繼續興緻勃勃的說道:「她既然來到雅景小苑,那她就得聽我們的。」
「不然,就讓她滾蛋。」
「我們又不缺保姆。」
「我們缺的是聽話乖巧,能滿足主人所有需求的小奴隸……」
見張媛的措辭,越來越過分,秦八荒當即打斷張媛的話頭,「別說這麼難聽。」
「尊重一下她,很難嗎?」
張媛很是委屈的翻了個白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秦八荒,默不作聲的點了下頭。
她出身豪門望族,從小就在眾星拱月般的環境中成長,潛移默化間把自己當成了人上人,凡是身份地位不如她的人,就全是只能聽命於她的奴隸。
「剛才你說的那些話,以後不許再說。」
秦八荒很嚴肅的警告張媛。
張媛滿臉乖巧的嗯了一聲。
「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打你屁屁。」
秦八荒故作兇惡的抬起巴掌,作勢欲打。
但就在這時,黑寡婦跌跌撞撞的跑進餐廳,直奔秦八荒而來。
「八爺……老爺子……他……他失蹤了……」
黑寡婦此話一出,秦八荒腦中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曹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失蹤,十有七八與曹芳芳脫不了干係。
「那我媽呢?」
秦八荒話鋒一轉,又向黑寡婦問起鄭萍。
「這兩天她都沒出過門。」
「她一直都在房間里。」
黑寡婦惶恐不安的小聲應道,「十分鐘前,老爺子跟我說,他想走出房間透透氣,我同意了。」
「他率先走出房間,我緊隨其後。」
「可是,當我走出房間時,他卻不見了。」
「我在後院找了一圈,都沒發現他,於是就趕緊過來找你。」
此時的秦八荒,已徹底冷靜下來。
父母所在的獨棟小樓,位於後院,環境清幽,花草蔚然,是頤養天年的最佳之地。
入住雅景小苑時,他將二老安置在後院,就是為了給二老一個遠離紛爭,相對平和的環境。
為確保二老不落在曹芳芳手上,他特意指使黑寡婦寸步不離的留守在二老身邊。
不成想,曹成還是在今日失蹤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張媛直截了當的徵詢秦八荒的意願。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我父親!!!」
秦八荒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當著張媛、黑寡婦等人的面,直接撥通了姜雄的電話,「通知你麾下的全體人員,馬上行動,尋找我父親。」
而後,又撥通黎青的電話。
接到秦八荒來電的黎青,哼著小曲,心情美滋滋的,正在返回天下會的路上。
還沒等他開口,秦八荒鏗鏘有力的聲音,就已傳入他耳中:
「傳我的令,天下會全體人員,現在、立刻、馬上,傾巢而出,尋找我父的下落。」
「不得有誤!!!」
頓了頓,秦八荒又補充道,「懸賞三十萬。」
「獎勵給找到我父親的那個人。」
秦八荒這番話還沒說完,黎青原本鬆懈的神經,全在剎那間驟然繃緊。
曹成失蹤,這可是比天還大的事!!!
「小師叔請放心!」
「我一定竭盡全力!」
與秦八荒結束通話后,黎青當即急不可待的撥通了盧凌風的電話,親自部署安排人手,全力尋找曹成的下落。
至此!
為了尋找曹成。
姜雄麾下的勢力、天下會的三千人馬,傾巢而出。
就連城主府、雷蒙,以及以崇陽為首的各方勢力,全部出動。
一時間,整個東海風起雲湧,人人自危,各路人馬有主動加入尋找陣營的,也有置身事外作壁上觀的,還有謀定而後動的。
可謂,各懷心思,各有算計。
而秦八荒則駕駛直升機,來到封家。
封家如臨大敵,人人自危,亂作一團。
特別是封於修不在家族,更是令得封家族人心神俱寒,惴惴不安。
封清揚驚慌失措的找到劉牧,問劉牧該如何破局?
「不妨先看看秦八荒此番前來的意圖,再做計較。」
劉牧故作鎮定的沉吟道。
連劉牧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封清揚也只能就此作罷,硬著頭皮來到前院,會見秦八荒。
他作為一家之主,要是連他都不露面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
秦八荒雙手插兜,面無懼色的注視著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封家護衛。
隨著時間的推移,至少有上百人圍在秦八荒身邊。
然而卻沒一人敢向秦八荒這邊靠近半步。
全都在距離秦八荒十步之外,戛然止步。
氣氛凝重肅殺,壓抑得令人窒息。
秦八荒游目四顧,目光所到之處,外強中乾的護衛們,紛紛低垂腦袋,不敢跟秦八荒的眼睛對視。
而且全身瑟瑟發抖,有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中。
秦八荒此次來封家,不是為了殺人。
否則,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封清揚怎麼還不現身?」
秦八荒等得有些不耐煩,低沉嘶啞的聲音,有如洪鐘大呂之聲,傳遍全場,字字清晰可辨的回蕩在全場所有人耳邊。
話音剛落,密集如潮的人群,突然向兩側退開,讓出一條通道。
封清揚在劉牧,以及族中幾名重量級長老的簇擁下,緩步而來,進入秦八荒的視野。
「秦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封清揚開口打破沉寂的同時,沖著秦八荒抱拳拱手,神態不卑不亢,盡顯一家之主的從容風範。
但內心卻是慌得一批。
手心裡更是沁出層層冷汗。
話鋒一轉,再度開口,「不知秦先生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我想知道曹芳芳的下落。」
秦八荒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一臉愕然。
秦八荒居然不是來滅封家的?!
封清揚難以置信的望著秦八荒。
見秦八荒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才又再度開口:「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曹芳芳在哪兒。」
「我雖然聽聞過這個人的種種惡行,但與她卻從無交集。」
「我前些天還嚴令族人,不許跟此人有任何來往,否則一律逐出家門,永遠不得回歸祖宅。」
封清揚這番答覆,讓秦八荒很是不滿,「你少在我面前睜眼說瞎話,嘴上說與曹芳芳沒有交集,實則卻派封於修暗殺曹芳芳。」
在眾目睽睽之下,謊言被揭穿的封清揚,尷尬得滿臉通紅,腳趾扣地。
他派封於修暗殺曹芳芳之事,極為隱秘,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和封於修這兩位當事人外,就只有劉牧一人。
秦八荒又是從何處得知這件事的?
但轉念一想,頓時釋然。
畢竟秦八荒麾下的勢力,錯綜複雜,遍及東海的每一個角落,秦八荒能知道這件事,再正常不過。
「我確實派二弟阿修去殺曹芳芳。」
「但截至目前為止,我都沒收到阿修傳回的任何消息。」
封清揚昂首挺胸,直面向秦八荒,一臉誠懇的說道,「因此,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擔保,我真的不知道曹芳芳的下落。」
「我要是有所隱瞞,就讓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全場之人無一不是大驚失色。
誰也沒想到,封清揚居然當眾發此毒誓。
「封清揚——」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秦八荒一步上前,聲若洪鐘,震耳欲聾。
凜冽狂暴的氣場,席捲而出,碾壓全場,首當其衝的封清揚更是臉色煞白,戰戰兢兢,雙腿發軟,險些一跤跌坐在地。
十有七八的護衛,在秦八荒的威壓之下氣血翻騰,冷汗如雨,接二連三的癱軟在地。
幾個呼吸間,就倒下了一大片,損失了整體十之七八的戰鬥力。
「告訴我——」
「曹芳芳在哪兒???」
秦八荒犀利如刀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封清揚。
氣勢如虹,鎮壓全場。
之前還能勉強站直身子的護衛,也在這一刻,同時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