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當全不見了!
顧不得心頭疑惑,她立刻招呼陳嬤嬤,「陳嬤嬤,快,拿我的體己到各處打點一番,讓他們務必照顧好王爺和世子!
備車,我要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陳嬤嬤自然是來不了的。
榮親王妃身邊另一個嬤嬤應聲而去,很快,就跌跌撞撞沖了進來,「出事了,出大事了王妃!
您的所有體己全不見了!」
榮親王妃一時半會兒還點沒反應過來,「什麼叫全不見了?」
那嬤嬤瘋狂搖頭,「就是不見了!
不僅是您的炕櫃里的體己,就連小庫房都空了!
陳嬤嬤也不見了,王妃,會不會是陳嬤嬤攜款潛逃了?」
……
聽到王嬤嬤的話,宴楚歌當場笑噴了。
她殺陳嬤嬤是臨時起意,只是想給鳳翼寒的離京之路加塊絆腳石。
可萬萬沒想到榮親王妃自己身邊的人會給陳嬤嬤安頓這麼一個好去處。
這她要是不配合一下也太不懂事了!
她得想辦法將陳嬤嬤的屍體藏起來或者毀了。
不過,偌大的榮親王府就算是真的遭了賊,也應該一早就被發現了才是,怎麼可能等到榮親王妃所有的東西都丟了才反應過來呢?
這當中必有蹊蹺。
誠然,不管是怎麼回事,把罪名栽贓給榮親王妃自己的心腹陳嬤嬤,她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至於陳嬤嬤的屍體消失后,南宮雅狀告她殺人,卻找不到屍體會是什麼後果,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了。
正想著溜出去處理一下陳嬤嬤的屍體,
就被榮親王妃叫住了。
只不過,比起方才的頤指氣使,這會兒顯然低眉順眼多了。
見宴楚歌只是扭頭看著她,儀態全無,也只是不悅的沉了沉臉。
隨即清了清嗓子,驕矜道:「王爺和翼兒含冤入獄,若不打點一二,那些個粗手笨腳的酷吏們怕是會對他們動粗。
翼兒是世子,你身為她的世子妃,理應多出一些,給各房做個表率。」
宴楚歌就說,都火燒眉毛了不趕緊去找樓太后搬救兵,擱這兒逼逼什麼呢,原來是要錢來了?
想到王嬤嬤方才所言,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榮親王妃,怕不是捨不得用自己的小金庫救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便故意編個遭了賊的謊言,藉機來誆她的嫁妝吧?
要知道原身的娘家聖文公府既是天啟文人之首,亦是天啟出了名的儒商,她的嫁妝,不是一般的豐厚。
想到這裡,宴楚歌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騙她感情可以,想動她的錢,絕對不行!
於是她跟榮親王妃裝傻,「打點是什麼意思?
我要出什麼?」
完全就是一個世家出來的不諳世事的傻白甜模樣。
榮親王妃氣的牙痒痒,「出銀子,還能出什麼?
我們得給神機營詔獄和大理寺、刑部各級官員送銀子,王爺和翼兒他們才能少受罪!」
「哦!」
宴楚歌恍然大悟,榮親王妃鬆了口氣,正要繼續要錢,宴楚歌卻一臉無辜道:「可我沒有銀子啊?」
懶得跟榮親王
妃掰扯,她乾脆先發制人,「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賊人,將我的嫁妝全都偷走了!
我想買包點心吃都沒有銀子,我還想向王妃借點兒銀子呢。
話說,鳳翼寒已經被我休了,但我的嫁妝是在榮親王府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你們索賠啊?」
榮親王妃一口老血沒上來,差點給自己憋死,心塞地直接轉移話題,「荒唐!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女子休夫的道理!
只要翼兒一日不休妻,你便一日是榮親王府的世子妃!」
宴楚歌知道休夫這事兒沒那麼順利,也不跟她硬掰扯,只順著杆子往上爬。
「好吧,既然你們不接受休夫,那我現在還是王府的世子妃,那我是不是可以領月例啊?
話說世子妃的月例是多少啊?
我之前在娘家是每個月二百兩銀子,世子妃的月例總不能比之前還少吧?」
「二百兩月例?!」
榮親王妃有點不合時宜的嫉妒。
要不怎麼說聖文公府是儒商呢,這月例,比她一個王妃都多了一倍還不夠!
「是啊,二百兩,王府應該比聖文公府多吧?」
榮親王妃還想將宴楚歌那豐厚的嫁妝奪過來給自己用呢,哪兒捨得給她那麼多的月例。
捂著心口不甘心的問道:「你說你這兒也遭賊了?」
她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巧的事。
她是看宴楚歌的嫁妝那麼豐厚,想著從她手裡奪一點貼補家用才讓王嬤嬤說府里遭賊了。
結果宴楚歌竟然也跟著說自
己的嫁妝也丟了,怎麼可能那麼巧?
一定是這小賤人不捨得為他兒子花錢故意撒謊。
小賤人,等王爺和翼兒脫離危險了,看她怎麼收拾她?!
宴楚歌卻瞪著眼睛滿臉的純良,「是啊,王妃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我爹娘說了,我後半輩子要花的銀錢全在嫁妝里呢,若是丟了,我該找誰賠啊?
東西是在榮親王府丟的,應該是榮親王府賠吧?」
……
宴楚歌還在碎碎念,榮親王妃想到那讓禮官唱到嗓子干啞的禮單,只覺得眼前一黑,「我頭好暈!
快送我進宮,我要找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