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洗洗睡吧
第3章洗洗睡吧
聽完全程的池意整個人都不好了,在電話那頭咆哮:「謝淞寒!!你敢拱我的大寶貝!!!」
「……沒有的事。」
謝淞寒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四平八穩道:「你聽錯了,那不是你的阿鈺。」
池意冷笑:「不是我的是你的?」
謝淞寒往旁邊一靠,「我沒這麼說。」
池意威脅道:「你要是敢做對不起阿鈺的事,看我不收拾你。」
「我挺好奇。」
謝淞寒稍微正色,「就算我沒能給你找個兒媳婦,也不至於饑渴到看見誰就撲上去的程度吧?我不挑的么?」
池意不以為然:「就你?有阿鈺一半好看?還不是等著被挑的份。」
謝淞寒對他媽的絕世顏狗不做評價。
「放心。」謝淞寒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碰你的阿鈺一根毫毛。」
池意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沒眼光,遲早給你掛個眼科。」
謝淞寒敷衍幾句就掛了。
另一邊。
池意還是不放心,叫來在床頭看書的謝鶴青。
「老謝啊,你對同性戀怎麼看?」
謝鶴青戴著個眼鏡,「啥?用眼睛看啊。」
池意語氣悲痛:「如果你兒子喜歡男人……」
謝鶴青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往這上面想,難怪給他介紹的富家千金他都不喜歡,下次給他介紹富家少爺試試。」
「……」池意說,「沒事了你去玩吧。」
-
柏鈺並不知道謝淞寒立下了不碰他一根毫毛的誓言。
泡完澡的柏鈺叫來管家,要了個平板。
「他要平板做什麼?」同樣洗完澡的謝淞寒聽到管家的動靜,駐足問。
管家搖頭:「不知道。」
謝淞寒拿毛巾擦著頭髮,望向客房的方向,「我去看看。」
管家讓路:「好的少爺,注意保護措施。」
「我只是,」謝淞寒微笑著一字一句道,「簡單地去找他聊聊。」
管家:「嗯嗯好的,祝您『夜聊』愉快。」
謝淞寒啪地把毛巾扔給他。
客房內。
柏鈺穿著絲綢睡袍靠在床頭,手裡拿著平板看得專註,肌膚在燈光下呈現出誘人的瓷玉色。
沒有人不會沉溺於這樣的美色。
謝淞寒凝望著他,有種宿命般的熟悉感。
可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在看什麼?」
柏鈺抬頭,看著謝淞寒朝他走來。
「哦,隨便看看。」他說,「了解下以前的歷史和現在的法律。」
「歷史?」
謝淞寒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上面的搜索欄只有四個字:大胤王朝。
他對歷史並不感興趣,倒是從小被誇長得有帝王風範,一笑就像是要拉人下去砍頭。
導致大多數富家子弟都怕他。
謝淞寒自我評價,他要真是個皇帝,那王朝遲早要完。
他往床邊一坐,「聊聊?」
柏鈺:「聊什麼?」
謝淞寒:「上哪兒學的新招數?」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柏鈺輕聲說,「從兩千年前起,我就是你老婆。」
說完,他又加重強調道:「命定的老婆。」
謝淞寒笑了:「你是想說,我們兩個是千年前的聖熙帝和柏皇后?電視劇看多了吧。」
和歷史人物重名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這個王朝只能算野史,歷史上是不是存在這樣一個王朝都難說。
而聖熙帝和柏皇后的故事到現代翻拍過不少電視劇,深受某些女性群體喜愛。謝淞寒聽過不少。
「更何況。」謝淞寒示意他手裡的搜索界面,「你現在才做功課,是不是晚了點?」
柏鈺細長鳳眸盯著他,「你不信?」
謝淞寒挑眉。
柏鈺:「隨便吧。」
他扔掉平板,也不再看後世記載的歪到天邊的野史,只要知道現世記載中確實有過這麼個王朝就夠了。
至少可以證明他沒有到另一個世界去,眼前人確實是他的陛下。
他表現得神色平淡,但謝淞寒卻好似從他眼裡捕捉到一縷名為憂傷的情緒。
當場戳穿他是現編的,受到打擊了?
下一秒。
「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柏鈺彎起眉眼,「從今天起,我就是你老婆了。」
還以為他在難過的謝淞寒:「……」
謝淞寒起身,走之前沉聲道:「洗洗睡吧。」
-
謝淞寒出去了。
又碰到整日在別墅遊盪的管家。
管家失色:「竟然這麼快……」隨即聯繫廚房,「明天中午記得準備鹿茸、枸杞、羊腰子……」
謝淞寒停下,「你就沒點別的事做了?」
管家勸道:「少爺,不要諱疾忌醫。」
謝淞寒:「。」
這裡不常受陛下寵幸,是有原因的。
翌日。
柏鈺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窗帘不透光,室內昏暗,他還以為自己做大胤皇宮。
下意識朝外面喊了兩聲。
「小福子?小福子?」
管家敲門進房,「嗻,主子有何吩咐?」
柏鈺唔了聲:「什麼時辰了?」
管家:「回主子,早上八點整。」
柏鈺:「?」
路過的謝淞寒盯著他們兩個,一個敢說一個敢應,尋思他們是不是有病。
管家熟練道:「少爺,實不相瞞,看見柏少爺時,我就想給他跪下。」
謝淞寒扯嘴角:「真把自己當大內總管了?」
管家:「職業不分高低貴賤。」
謝淞寒轉身下樓。
柏鈺徹底被他們的聲音吵醒,坐起來時看見陌生環境還有些茫然。
過去幾秒,他才回過神來。
已經不在大胤了。
柏皇后每天起床的架子都很大,要用鮮花水漱口,香膏凈手,再從尚衣局準備的二十套華服里挑選今日著裝,一舉一動都有下人時刻候著。
柏鈺醒來面對空蕩蕩的現代化房間,略不習慣。
但現代有現代的好處。
他從客卧的浴室洗漱完,換上管家準備的衣服,下樓吃飯。
「越過越回去了。」柏鈺在餐桌前坐下,「早餐就吃這些?」
桌上擺著幾道精緻的早點,牛奶和咖啡。
謝淞寒平常不怎麼吃早餐,平常出去喝酒回來能睡到下午,但昨天剛去就出事,沒多久就回來了,滴酒沒來得及沾。
謝淞寒喝了口咖啡,「你還想吃什麼?」
「以前光是早宴都三十多道……」柏鈺優雅地拿起餐具,「好在我昨天剛學了一句話。」
「嗯?」
「不在你巔峰時慕名而來,也不在你低谷時離你而去。」
「……」低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