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要削了他!
龍非絕離開后,迎春邁著輕盈的碎步回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意。
「王爺果真無事,真的太好了,而且他一整夜都沒有離開,小姐……不,是王妃真厲害!」
她上前把盥洗用的盆與臉帕放好,又道:「我們王妃天生麗質,就算是再冷麵無情的戰神王爺,也會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那個楚妍兒左右沒有名分,哪裡能和您比!」
聽著迎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元今歌面上毫無所動。
身為二十五世紀的未來人士,如若還存有得到男人寵愛才是立足根本的想法,那她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她也是有過青春的人,宮斗宅斗這種小說話本看過不少,這種深宅大院,堪比龍潭虎穴,吃人不吐骨頭。
現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法子離開這鬼地方!
元今歌一心想著要離開,但府內的人可不認為,偏偏跟她作對似的。
就這樣,關於龍非絕今早光明正大從冷苑出去的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府內上下都傳開了!
所有人都在感概王妃手段了得,能讓王爺留宿,可見不是一般人。
「消息當真?」
「自然當真,今日清晨我親眼見到王爺從王妃院內出來,還隱隱聽到王妃說王爺徹夜勞累,辛苦之類的話。」清掃院子的丫鬟對著另一個修剪枝丫的丫鬟說道。
「徹夜勞累?那豈不是……天吶,可王爺不是喜歡楚姑娘嗎?」
「王妃好歹是陛下賜婚,明媒正娶,且王妃容貌不俗,王爺會動心在所難免。」
「那楚姑娘豈不是失寵了?」
「應當是吧。」
她們在竊竊私語,殊不知一個人影在不遠處將這些都聽了去。
花梨扭頭就回了西苑,給主子稟報自己聽到的一切。
「你再說一遍!」楚妍兒難以置信,在花梨重複了一遍后,臉上的神情更是變換不定。
「王爺可在府內?」
花梨垂首,「王爺上朝還未歸。」
聽聞龍非絕不在,楚妍兒不再忍耐,抄起手邊的一個花瓶,重重摔在地上。
「賤人!賤人!」她怒罵兩聲。
花梨見狀,嚇得縮在一旁,只見主子平日里那姣好的面容此刻幾盡扭曲。
楚妍兒忍著怒氣,餘光看向丫鬟,「花梨,往日我待你不薄吧?」
聞言,花梨心中一驚,一抬頭就對上楚妍兒那雙陰沉又滿是冷意的眼睛。
「小姐自是待花梨不薄!」她急忙跪下,掩去臉上的驚慌。
楚妍兒踩著青瓷花瓶的碎片,走到木桌一旁坐下,「那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可願意?」
對於楚妍兒的命令,花梨從不敢違抗,只是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緊繃到極點。
「只、只要是小姐吩咐的,花梨……萬死不辭!」
窗邊揮灑進來一片枯葉,落在花梨顫抖不已的身上,而在她面前的楚妍兒冷笑一聲,目光看著窗外冷苑的方向,浮現一絲陰毒……
上完朝,龍非絕走出皇宮后,剛要上馬車,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竟是王府管家急匆匆跑來了。
「何事?」
管家擦著汗,著急道:「啟稟王爺,府內出事了!楚姑娘身邊的丫鬟現如今吐血不止,危在旦夕,府醫診治無力回天,如今楚姑娘落淚不止,情緒起伏,聽聞……」
龍非絕皺眉,「趕緊說!」
管家大喘氣,「聽聞……這似乎與王妃有關。」
龍非絕聞言,雙目一凌,馬車也不坐了,翻身上馬,立刻朝王府的方向奔去——
剛一入府,還未到西苑,就聽到裡面女子的啜泣之聲,還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說話音。
「花梨,你陪我這麼久,我不許你就這般離我而去!你若是走了,當真只剩我一人孤苦無依了,花梨……」
楚妍兒聲音哽咽,臉上梨花帶雨,滿是淚珠。
龍非絕進門后,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主僕情深的畫面。
他看向木床上那個跟著妍兒多年的丫鬟,此時滿臉痛苦,七竅流血,看著甚是駭人!
「妍兒,這是怎麼回事?」
見龍非絕來了,楚妍兒霎時綳不住情緒,撲在他的懷裡。
「絕哥哥,元姐姐當真是欺人太甚!妍兒只想安安分分待在王府不爭不搶,可是為何……為何姐姐就是不肯放過我!」
龍非絕抱著悲痛欲絕的楚妍兒,皺眉問道:「元今歌又做了什麼?」
楚妍兒抽噎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今日姐姐送來一包龍鬚酥,我見姐姐熱情就收下了,可我今日胃口不佳,便把這龍鬚酥賜給花梨,誰料花梨吃下后不足半盞茶就……就吐血不止!」
說完,她還看了一眼床上流血不止的人兒,痛苦道:「花梨自小遍跟著我,如今,我竟保不住她的一條命!」
聽著這番話,龍非絕冷著臉,當即怒道:「來人,把元今歌那個女人給本王帶過來!」
廉珩領命,不過多時,就把人領到西苑。
起初元今歌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但在看到廂房內楚妍兒的丫鬟七竅流血的躺在床上,再加上龍非絕一派興師問罪的態度,心中多多少少瞭然。
看來,該躲的還是躲不掉!
龍非絕寒著一張臉,「元今歌,現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來就是問罪的姿態,根本不給她了解情況的機會,但事實擺在眼前,元今歌也猜到了。
她故作不解,反問:「王爺這是何意?難不成王爺認為,這丫頭變成這樣,是我做的?」
龍非絕的眼神更冷了!
「元今歌,這是在安王府,你膽敢在此放肆!」
「我說……」元今歌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字字咬牙:「不是我做的。」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先讓我看看她的情況。」
她這麼瞅著,的確像是中毒了,照這個趨勢下去,必死無疑。
元今歌正要上前查看,卻被龍非絕一把抓住手腕。
只見龍非絕深深擰起眉頭,隨後毅然甩開她的手——
「你想什麼?毀屍滅跡?!」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人簡直是小人之心!
元今歌冷冷的盯著他,「別亂給我扣罪名!要想知道真相,就給我閉嘴,等我把人救活,我看誰敢污衊我!」
她這大言不慚的話,讓房間里的人皆震驚不已!
特別是一旁哭哭啼啼的楚妍兒,她心痛的咬著唇:「姐姐,花梨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放過她嗎?府醫都說無葯可醫,你又何必再折磨她呢!」
說著說著,楚妍兒的眼淚就再次落下來,她捏著龍非絕的衣角,低低抽噎:「王爺,今日是花梨,明日說不定就是我……」
龍非絕的眼中霎時匯聚了急風驟雨,他手上青筋暴起!
「元今歌,當著本王的面,你膽敢放肆!」
元今歌看到哭哭啼啼的小作精就來氣,太陽穴突突直跳,又看著眼前暴躁憤怒的龍非絕,覺得這王爺的腦子……似乎不太靈光!
這樣的戰神王爺,是如何在朝堂立足的?
她要是敵軍,第一個削了他!
龍非絕被女人這雙包含深意的目光盯著,深感被冒犯到,他當即怒了,「元今歌你……」
可話還未說完,只見元今歌不知從哪裡抽出針,轉瞬之間,飛速封住了他的穴道——
龍非絕瞬間動彈不得!
「該死的女人,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