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年地心乳，實力暴漲
「快快快，退遠些，我們退的再遠些！」
娜美火急火燎的指揮著一眾水手，將帆船再次遠離牧野和鷹眼兩人交戰的海域。
當距離已經拉開差不多一千米后，眾人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饒是如此，現如今的大海，依舊浪濤洶湧，恍若有數級的暴風海浪一般。
一千米的距離，就算是海賊王世界中人類的視力，也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黑點。
但是。
就是這樣兩個「黑點」，在眾人的眼中，卻像是兩個地震源一般。
太恐怖了！
望著遠方交戰的兩人，眾人大腦一片空白。
鷹眼米霍克還好些，畢竟距離他們太遙遠，而且早就知道他是王下七武海，是世界第一大劍豪。
但是。
牧野船長距離他們就太近了！
一想到平時和他們同乘一條船，一起吃肉，一起喝酒，偶爾甚至還一起暢聊男人都懂的紳士話題。
眾人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怎麼看牧野都不像是這種天下無雙的大高手啊？！
眾人感覺三觀都有些被顛覆了！
原種樹人組織的眾人，是遠距離觀摩過牧野和卡普一戰的。
但那時，他們一開始就遠離了上千米，牧野和卡普兩人的戰場，又在一座小島上。
他們的感受，其實遠不如今日的萬一！
這就是絕世高手嗎？眾人莫不震撼莫名。
一想到牧野教授給他們的那些東西，不少人的眼睛都閃爍起亮光。
哪怕不能成為牧野那樣的強者，但只要能學到精髓的萬一，恐怕都能脫胎換骨了。
所有人的心頭盡皆火熱起來！
......
毗吟~~~毗吟~~~
一聲聲劍鳴不斷響起。
牧野和鷹眼兩人大開大合，手中的劍不斷的交鋒。
戰鬥到這個地步，牧野和鷹眼兩人，都越來越興奮，臉上甚至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鷹眼身為世界第一大劍豪，有資格讓他拔劍的人，遍尋整個大海都沒有幾個。
至於讓他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那更是舉世難尋！
在幾年前，他還經常去找紅髮香克斯比劍。
但自從香克斯將右臂丟在了東海，他就再沒有找過香克斯比劍了！
香克斯說，他將右臂託付給了未來，但對鷹眼而言，卻是失去了太多的樂趣。
萬幸，今天他遇到了牧野！
以鷹眼的眼光來看，牧野的劍道還相當粗糙，遠沒有達到大劍豪的層次。
或者說，牧野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劍士！
但是，牧野的劍技真的是給了鷹眼相當的驚喜。
尤其是牧野的二刀流，還真是別具一格，已然自成一家，有了大劍豪的風采。
這讓鷹眼有種見到稀世奇珍的感覺！
和輕鬆寫意的鷹眼相比，牧野則稍微有些狼狽。
牧野的實力構成很雜，論絕對實力，他勝過鷹眼米霍克，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單論劍道境界的話，牧野還沒有達到大劍豪的層次，和鷹眼的確是還有相當的差距。
這是事實，沒必要否認！
但是。
這一戰，真的給了牧野太多太多的啟發。
大海上。
像是鷹眼米霍克這樣的大劍豪，真的是太少太少。
牧野也想看看，他在劍道上，和世界第一大劍豪有多遠。
所以，到目前為止，兩人還都是劍道上的交鋒。
只是劍道，兩人的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鷹眼米霍克的劍術，已經不拘泥於劍技了。
他信手拈來的一劍，都給牧野以一種無敵奧義之感，能開山斷海，具有無與倫比的威力。
或許是劍術真的練到一種特殊的境界了，鷹眼的眼神都如同利劍。
被他盯住，牧野甚至都有種被劍「鎖定」的感覺。
躲不開，避不過，贏不了！
不過，牧野絲毫沒有沮喪，相反還相當振奮。
鷹眼那讓人高不可攀的境界，不僅讓牧野看到了前路，而且還在極限磨練中，劍術得到了更進一步的升華。
米霍克雙手握劍，有如鷹隼的眼眸中，寫滿了興奮之色。
「不錯的劍技，但這應該還遠不是你的極限，再讓我見識見識吧！」
「如你所願！」
牧野收起了白鹿，道，「不過，我可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劍士。接下來，我可就要施展全力了！」
「哦？有意思！」
鷹眼頓時感興趣起來。
牧野還能給予他更大的驚喜嗎？
對於一個劍士而言，和一個勢均力敵的劍士比劍，自然其樂無窮。
但是。
劍士卻不可能只和劍士比劍，和強者的交鋒，那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看到鷹眼的姿態，牧野也異常振奮，當即把手伸到了面部，做出了一個戴面具的姿勢。
嗯？
鷹眼好奇。
但他卻能感覺到，牧野真的有些變了。
下一秒。
牧野在面前，往下一抹。
霎時。
無比恐怖、邪惡的紅褐色靈壓沖霄而起，瞬間將牧野和鷹眼吞沒。
「假面......惡魔果實能力者嗎？好邪惡的感覺！」
鷹眼雙眼微凝，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
但是。
讓鷹眼意外的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讓天地開闢吧，尤克特拉希爾！」
牧野一語落，鷹眼就感受到，牧野手中那把劍，變得截然不同了。
材質竟然由金屬構造，變成了木質，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鷹眼的感知中，牧野這口刀竟然像是復甦了一般。
「真正擁有生命的刀嗎？有意思！」
鷹眼雙眼變得格外明亮起來。
具有生命的刀，他以前就聽說過。
海軍科學家貝加·龐克通過研究，就成功讓一把劍吃下象象果實。
牧野這口刀也是這樣嗎？
如果讓他來選擇，鷹眼不會讓黑刀·夜吃下惡魔果實。
但是。
他對牧野讓愛刀吃下果實的做法，也沒有什麼敵意。
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吃下惡魔果實的少年和同樣吃下惡魔果實的名刀，能帶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通過見聞色霸氣，鷹眼感知到牧野危險了數個等級，這無疑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因為，他能迎來更酣暢淋漓的戰鬥了！
大量青灰色的劍氣纏繞而上，黑刀·夜鳴顫，鷹眼的氣勢也節節攀升。
鷹眼揮劍，當頭就向牧野斬下。
他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斬，卻快的讓人難以想象。
但虛化的牧野，力量層次已經和先前不是一個水準了。
鷹眼那迅捷如電的一劍，牧野直接就擋下了，就恰似牧野剛好在那裡等著鷹眼一樣。
轟隆隆！
劍氣四溢，餘波引起驚天大爆炸，就如同發生了海底火山大噴發一般。
震撼到難以想象！
「好！」
鷹眼大喜，向來平靜的臉上，都寫滿了笑容。
假面化后的牧野，真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和剛剛相比，牧野的力量、速度、感知、敏捷，都攀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痛快......月牙天沖！」
斬魄刀化始解后的尤克特拉希爾，威力得到了大幅增強。
那恐怖的靈壓，直接被牧野匯聚到了刀身之上。
牧野對著鷹眼，一劍劈了下去，一個月牙，跨越山海，瞬間向鷹眼斬來。
和飛翔的斬擊不同，牧野凝練靈壓后形成的月牙天沖，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就像是破開空間，穿梭虛空而至。
鏗！
鷹眼豎劍，將黑刀·夜擋在身前，劍身當即和牧野那褐紅色的月牙衝撞在了一起。
鷹眼的身軀紋絲未動，但黑刀·夜的劍身，竟然在不斷鳴顫。
「月牙天沖？好古怪的劍法，不是飛翔的斬擊，是劍吃了果實后的能力嗎？」
鷹眼太歡喜了，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大寶藏一般。
能遇到牧野這樣一個對手，不枉他花費幾個月，特意從新世界回來。
嗖！
鷹眼凌空一踏，身軀瞬間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牧野身前，他當頭就是一劍斬下。
但是。
讓鷹眼意外的是，他竟然斬中了牧野的殘影。
斬中殘影讓鷹眼愜意無比，就像是喝到了天下少有的窖藏美酒一般。
這真的是太棒了！
鷹眼轉身一個斜斬，直接和牧野手中的斬魄刀碰撞到了一起。
轟隆一聲巨響，兩人的劍勢再次碰撞到一起。
劍氣的餘波，化為一圈圈漣漪，不斷向四面八方輻散開來。
天地都為之色變，遠遠望去，牧野和鷹眼交戰的地方和千米之外，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
能量波掀起大風，兩艘帆船上，所有的衣衫盡皆被吹的獵獵作響，連心靈都為之所奪。
這是對抗多久了？
兩人的戰鬥不僅沒有停下，烈度竟然還升級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這體力也太驚人了吧！
就在此時。
兩艘三桅帆船上的人同時瞪大了雙眼，整顆心徹底揪到了嗓子眼兒。
一時，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因為，不知何時，一頭龐大到難以想象，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海王類出現在了牧野和鷹眼的附近。
和這頭龐大無比的海王類比起來，牧野和鷹眼米霍克兩人真的是太渺小了。
看上去，就像是飛蚊之於人體一般。
咕嚕！
咕嚕！
咕嚕！
所有人都忍不住狂咽幾口唾沫，是牧野和鷹眼兩人的大戰，影響到這頭超級海王類睡覺了，還是兩人大戰的地方，錯誤的選擇了這頭海王類的家？
不得不說，這非常的不幸！
「小心！」
眾人本能的呼喊了起來，因為那頭海王類，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向牧野和鷹眼米霍克兩人咬下。
但就在此時，眾人看到一青灰一紅褐兩道劍芒沖霄而起。
下一秒。
剛剛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牧野和米霍克一口吞的超級海王類，身體就直接豎了起來。
那龐大到難以想象的身軀，直接爆出兩道宛如小溪流一般的血瀑。
轟隆！
超級海王類摔飛入海，將大海砸出滔天巨浪。
數秒后，一切息止。
超級海王類翻著身子，浮上海面，露出了雪白雪白的大肚己，而深藍的海面，則被超級海王類的血液染紅。
四野一片靜寂，唯余陣陣濤聲依舊。
兩艘三桅帆船上，每個人嚇得亡魂大冒。
膽小的娜美和薇薇，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淚流滿面。
錯了，是他們錯了！
和牧野和鷹眼比起來，這頭超級海王類，才是弱小無助的小可愛啊！
望著那身體側翻，露出雪白肚皮的超級海王類，眾人莫不心生同情。
甚至不可避免腦補出一個小劇場——
從前，在偉大航路前半段，住著一頭超級巨大特立獨行的海王類。
儘管它一頓能吃上萬斤魚蝦，隨口就能吞下一艘三桅帆船，時不時也會吃幾個不長眼，跑到它家搗亂的人類，但它依舊是一個好海王類。
知道有一天，它吃飽喝足之後，就躺在家中睡覺覺，誰知道大海發生了大地震。
這頓時讓它異常難受，有了起床氣。
若真的是大地震也就罷了，但讓它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兩個小蟲子在它家門口打架。
它頓時忍不住了，在它家門口打架，有沒有搞錯？
於是，它就氣沖沖的上去說理。
然後，這兩個小蟲子一人給了它一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和娜美等人的大驚小怪不同，牧野和鷹眼都完全沒有把這頭海王類放在眼裡。
解決這頭超級海王類，那也是因為這頭海王類打攪到了兩人的戰鬥！
若不是它不識趣，兩人恐怕都懶得理會它。
戰鬥再起，牧野和鷹眼兩人，再次戰鬥到了一起。
半個小時后。
伴隨著「咔嚓」一聲清脆的鳴響，鷹眼意外發現，牧野臉上的假面竟然碎掉了。
假面碎掉的同時，鷹眼也能明顯的感受到，牧野的氣勢開始跌落了。
到此為止了嗎？鷹眼大為遺憾！
這一戰，還真是久違的酣暢淋漓的一戰啊！
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痛快的戰鬥了。
牧野，無疑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對手。
而且，牧野的天資，也是他見過最好的。
伴隨著不斷的戰鬥，他能明顯感受到，牧野的劍技取得了突飛猛進。
只要再給牧野一段時間，牧野絕對能超越他，成為新的世界第一大劍豪！
鷹眼：「看來，這次我是不用簽署《海賊法典》了！」
對於鷹眼來說，海賊法典這種東西，簽署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因為執行者是牧野，他反而認真起來了！
因為，唯有不簽署，他才能和牧野一直戰鬥下去。
鷹眼感覺這個計劃很贊！
牧野搖搖頭，「面具是我自己讓它碎掉了。」
鷹眼：「？？？」
牧野說著，往臉上一抹，做出了一個戴上面具的動作。
然後，鷹眼就看到牧野臉上又重新出現假面。
牧野隨後一抹，假面又消失。
鷹眼銳利的眼睛一眯，原來是這個樣子嗎？
「有趣！」
鷹眼好奇心倍增，感覺牧野就像是一個不竭的寶藏一般。
每打開一扇門，總能出現無數驚喜。
牧野：「小心了，接下來我要使用一些禁忌的力量了。這種力量，無比的強大，就算是我都有些不願意使用！」
鷹眼雙眼放光，連牧野都不願意使用，而稱之為「禁忌」的力量？
「這是我的榮幸，請！」
鷹眼雙手握著黑刀·夜，精氣神凝練到了極致，見聞色、武裝色霸氣更是全開。
對於鷹眼的反應，牧野微微一笑。
能遇到鷹眼這樣的對手，真的是.....太好了！
能遇到一個讓他完全虛化的對手，真的是......太棒了！
牧野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牧野的臉上重新出現面具。
不過，和先前的假面不同，牧野這次異變更加徹底，連頭顱都變得不似人類，還長出了羚羊角。
而牧野的身軀之上，也覆蓋上了一層，白色類似鎧甲一般的物質。
無比恐怖、暴虐、邪惡的靈壓沖霄而起，宛如一道天柱，上撐穹頂，下達九幽。
一時。
暴虐的能量，以牧野為圓心，向四面八方輻散開來。
霎時。
方圓萬米的範圍，盡皆被牧野那無比恐怖的靈壓籠罩在內。
在這一瞬，就如同邪惡神祗降臨，神威浩浩蕩蕩，但凡是被牧野的神威影響到的生靈，盡皆受到了影響。
在這一瞬，方圓萬米內的魚兒，盡皆昏厥，大腦就像是被牧野佔據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條一條，盡皆向海面上漂浮起來。
而千米外，兩艘三桅帆船上的眾人，也盡皆被震懾。
一個個被嚇得，直接雙眼泛白，然後昏迷了過去。
「動物系惡魔果實？霸王色霸氣？」
面對牧野，鷹眼第一次露出震驚之色。
尋常的動物系惡魔果實，有這般罕見的能力嗎？幻獸種？
「不對！」
霸王色霸氣，那是一種氣魄的力量，本質上是沒有好壞之分的。
但是。
牧野這力量展露出來之後，卻給了他一種極端邪惡的感覺！
「這也是惡魔果實的能力嗎？」
縱橫大海，見多識廣，被稱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鷹眼米霍克，第一次感覺到知識不夠用了。
牧野所展露的能力，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
這種恐怖絕倫的能力，讓鷹眼米霍克都有了一種生死危機之感。
生死危機......這樣么？
鷹眼米霍克雙眼愈發的銳利，但嘴角卻彎起一個微笑弧度。
成為大劍豪之後，也不知道有多久，他沒有品位過這種面臨生死的感覺了。
弱小時，這種感覺很討厭！
但不可否認是，這種生死關頭的心跳感，卻是他最愉悅，最享受的時候。
以往。
他每次劍術獲得突飛猛進，都是在這種極端的境遇下完成的。
又能再次品味到這種感受了嗎？
鷹眼只感覺有些熱血沸騰！
這一瞬，恰似少年時，鷹眼也恍若回到了那個追夢的年紀。
砰！
伴隨著一聲鳴響，鷹眼就看到牧野消失了。
「好快！」
竟然能在他的感知下消失......鷹眼銳利的眼睛不斷搜尋！
下一秒。
鷹眼就看到，牧野的劍，已經斬到了他的頭頂。
鷹眼舉劍格擋，但是一股難以想象的恐怖巨力襲來，鷹眼身體不受控制，就如同一顆炮彈，直接被砸入了深海。
四野。
一片靜寂。
因為，所有的活人都盡皆昏迷，沒有一個觀眾。
誰也不知道，完全虛化后的牧野，一劍就將鷹眼擊入海底！
滾滾海水中，鷹眼的身體依舊在不斷沉墜。
他不由駭然！
牧野這到底是什麼實力？
只是一擊而已，這未免太過恐怖了一些！
不過，鷹眼的雙眼卻反而燃起熊熊烈焰。
他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