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以德報怨
『知道?知道什麼?』
余瀟瀟一臉茫然的用心語術問道,白照看著她這幅神情才意識到,她並不知道那取了他們心頭血的禁藥成功了。
看來,她這就是為了應付大長老隨口胡說的。
想到這裡,白照的眼底閃過了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了他的情緒,余瀟瀟只覺得莫名其妙,而大長老分明是個老成的少年模樣,這會兒卻也已經被余瀟瀟這番話給說的臉色又黑又紅的。
「你,你們兩個……」
大長老欲言又止,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余瀟瀟所說的話,還是姜成奧活的久,他掩唇咳嗽了兩聲,上前一步開始解圍。
「雖然宗門之中並不禁止弟子情愛,不過……你們二人皆是女子……不太好雙修吧……」
余瀟瀟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無所謂,我只要能夠和小師妹在一起就行了,我們是純愛,不用雙修。」
純愛?
眾人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兒,一個個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余瀟瀟也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眯著眼睛打量著大長老身後的弟子,狀若無意的開了口:「哎呀,我瞧著這些受害的弟子身上還殘留著加害者的妖力,我這裡剛好有一個法器,是我機緣之下得來的。」
只見余瀟瀟從乾坤袋裡面掏出來一塊鏡子,分明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也是蠻普通的:「這鏡子只需要照一照這些妖力,就能夠將妖力吸收到鏡子里。」
余瀟瀟一邊說著,一邊將鏡子朝著那些屍體照了一下,果真清楚的看到有紫色的妖力被吸納進了鏡子之中。
「接下來呢,只需要讓諸位拿著鏡子照一照,只要鏡子閃光,那就證明這股妖力是誰的了。」
姜成奧微微一怔,旋即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余瀟瀟:「這……是妖族的法器泯月鏡?」
「哦呦,識貨!」
余瀟瀟得意的笑了笑:「眾所周知,妖力就如同我們每個人的真氣,雖說都是吸納日月精華山川靈氣,可每個人吸納消化轉化為自己的真氣之後,連帶著真氣都帶著個人的氣息不同了。」
「妖力也是如此,這泯月鏡乃是用妖魔禁地的泯月譚水製作而成,對於妖力有絕對的制衡,平常也都是用來克制妖力的法器,剛好我喜歡淘這種小玩意兒,今兒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余瀟瀟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鏡子對著自己照了一下,並沒有任何反應。
「我已經自證了,接下來就請讓整個宗門內的人都照一遍,我相信肯定能夠找到這個內鬼的。」
她說著轉而朝著白照照了一下,很顯然的,這妖力並不是白照的,所以鏡子也沒有任何反應,余瀟瀟又拿著鏡子照了一下大殿內的長老以及留守弟子。
全部都沒有反應,余瀟瀟餘光看著正躲在大長老身後的弟子,只見他這會兒害怕的打顫,余瀟瀟不免冷笑了一聲。
這會兒開始害怕了?
果不其然,等到余瀟瀟拿著鏡子走到大長老面前的時候,大長老冷聲制止了:「你給我們照做什麼?我們都是宗門駐守多年的長老,難不成我們還能出妖族不成?」
「你拿出去給宗門弟子們去照吧。」
余瀟瀟挑了挑眉,直接反駁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大長老,您身後這個不就是弟子嗎?我不照您,照他總可以吧?」
只見余瀟瀟不懷好意的眯起了眼睛:「還是說,大長老心虛,不想讓我照您的關門弟子啊?」
大長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看著余瀟瀟的眼底閃爍著幾分殺意,眼看著他們兩個僵持的時候,姜成奧上前一步開了口:「陌川,讓她照吧,宗門上下無一例外都得照。」
余瀟瀟趁著這個空檔直接將自己的鏡子朝著他身後的弟子照了一下,那弟子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頓時只見余瀟瀟手中的鏡子閃爍著駭人的紫色光芒,甚至作勢就要將那弟子吞噬一般。
「師傅!救命!」
那弟子連忙呼喊了起來,眾人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妖力的主人,宗門的內奸,竟然就是大長老的弟子?!
大長老面色一冷,眼底寒光乍現,直接一個抬手,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長劍,瞬間刺穿了弟子的身體,眾人更是錯愕的驚呼了起來。
「你這逆徒,竟然做出與妖族勾結之事!就讓為師手刃了你!」
余瀟瀟也被嚇的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大長老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殺人滅口,她還真是佩服這位大長老的殺伐果斷。
只見那弟子奄奄一息死不瞑目的瞪著大長老,直接倒在地上化作飛灰消散的無影無蹤。
好嘛,現在就連屍體都沒有,完全就是死無對證。
姜成奧的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他再傻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他沉吟了半晌,轉而朗聲開了口:「既然已經揪出了內奸,此事就此作罷,弟子們都下去吧,長老留下,本尊有話要說。」
余瀟瀟清楚,這是打算關門內部解決了,不過她即便不滿也不能說什麼,便只能拽著白照一同離開了。
她回過頭看著那緩緩關上的大殿門,直到透過最後一道縫隙清楚的看到大長老陰沉彷彿淬著毒的眼神,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余瀟瀟後知後覺的收回了目光,不免長嘆了一口氣:「還好,也算得上平安過關。」
白照的目光則是落在了他們兩個還在交握的雙手之上,他心緒複雜:「你……不會真的對我……」
余瀟瀟疑惑的回過頭,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對你什麼?」
白照仔細打量著她那張茫然的臉,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余瀟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牽著他的手,連忙鬆開了。
「你不會真的對小師妹動了心思吧?!」孟陽這會兒突然湊了過來,幫白照說了剩下的話。
余瀟瀟這才明白過來白照在說什麼,她不免有些無語:「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隨便找的借口,你不會當真了吧?」
白照頓時耳垂一紅,有些窘迫又惱怒,他不免冷哼了一聲:「誰當真了?你最好都是借口,可別真的喜歡上我。」
「你別以德報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