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車呢?
又去了胡青華那屋,把她屋裡的衣櫃也收走,裡面可都是料子不錯衣服,留著下鄉后拿去賣了也行。
回屋拿上行李,原主的屋裡全部搬空都帶走。
做完這些她又匿名寫了封舉報信,舉報原主的媽作風問題,舉報胡建邦破壞軍婚,要求嚴查胡留柱的出生時間。
她趁著天還沒亮出發,把信往街道辦一投。
一手把著自行車把手,一手吃著她這兩天屯的肉包子,載著包裹往火車站去。
去了火車站,站務員見她來的這麼早也不稀奇,車站裡還有更早的。
「同志,我這自行車能一起帶上么?」
自行車可是必備的交通工具,憑什麼給他們留著?
那乘務員見到她拎著個大包袱還有自行車,看了她手裡的信知道她是打算去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知青。
就點頭,這火車上帶什麼的都有,她帶個自行車也不算稀奇。
只是不知誰家父母這麼疼閨女,連自行車都給帶她帶著下鄉。
「可以帶,就是要注意別把過道兒給堵上了。」
「您放心吧!」
她帶著自行車上火車,別說他們這車廂了,就是整個火車上也沒第二個。
要是這些人知道,她包裹里後面還有鐵鍋什麼的,那還不更是要驚掉下巴。
她力氣大就是實惠,直接拎著自行車和包裹往火車上去。
迎面一個中年男人衝下來,姜溫婉一眼就看見他手裡拿著的明晃晃的刀。
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遇到這種故事,當下她拎著的自行車,車頭一甩。
將那迎面衝來的人撞倒。
在那中年男人身後,緊隨其後的跟著一穿軍裝的高大青年。
軍裝颯然,青年高大一臉陽剛,嚴肅的面容上薄唇微抿,邁著大長腿,上前幾步追近。
見到那人已經被姜溫婉拎著自行車,用自行車的前軲轆壓制的不能起身。
「臭丫頭,老子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快給我起開,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地上被壓在車軲轆下的中年人恐嚇姜溫婉。
姜溫婉還真不怕,反正她無牽無掛。
「就憑你,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說話的時候手裡的自行車又往下壓了壓,直接壓斷他一根肋骨。
疼的中年男人手裡的刀朝著她扔來。
那力道還挺大,似乎要一下扎在姜溫婉身上。
被她一把接住刀把,轉身塞進自己自行車後面的包袱里。
動作一氣呵成,看的躺在地上的中年人都愣了下。
更不用說追過來的高大青年,軍裝給他加九十九分。
他輕咳一聲,眼中帶了笑意,嗓音低沉好聽的道:
「多謝同志幫我抓住歹徒,那刀是他的兇器,回頭我送同志一把更好的。」
咦?
他還要送自己東西?
「我叫姜溫婉,不知同志怎麼稱呼?」
姜溫婉說著將包袱里的刀,拿出來遞過去。
她保證她不是見色起意,就是純粹的欣賞。
「姜?姜同志好,我叫周雲霆。
這人剛才在車上捅傷了人,多虧姜同志出手幫忙把人給制住。」
姜溫婉笑出一排小白牙,這就是從小不吃糖的好處。
「不用客氣,我整好要上車,這人就交給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青年背著身上帶血的中年人從火車上下來。
「霆哥,快,」
姜溫婉一看這樣子,哪裡行?
把自行車的車梯子一打,直接過去道:
「同志,你這樣不行啊!
要儘快先止血,你背著他不是拉伸傷口么?」
那青年愣了下蹙眉,這姑娘有點自來熟,他心中防備臉上就嚴肅了幾分。
「你懂這個?」
姜溫婉看在這兩個人都穿著軍裝的份上,雖然另外一人背著的中年人沒穿軍裝,可看著也不像是普通人。
「我不僅懂,我還精。
你們快將人給放下,我來給他扎針止血,然後你們一個人去找車過來,或者直接打橫抱著人,絕對不能背著。」
那青年看一眼周雲霆。
周雲霆面容嚴肅的點頭,他看一眼姜溫婉,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總覺得姜溫婉身上給他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聽她的,你先將人放下,然後帶著兇手去報警,順便叫車過來。」
「行!」
那人訓練有素,也不墨跡的,抓起地上的人就直接拎走。
姜溫婉假裝從包袱里拿出金針。
好在原身的爺爺是搞科研的,原身的奶奶是厲害的中醫。
兩位老人早就去了部隊海島上,她也就小時候見過一次,先扯個虎皮。
後來原身媽帶著她改嫁,更是見都不讓去見他們,老兩口給孫女郵寄過東西。
但原身看都沒看見,更是不知道地址,說白了就是原身性格問題。
要她,她能直接跑海島上,死皮賴臉跟老兩口過。
咳咳,不過老兩口還有別的兒子和孫子,不一定就能很稀罕她。
「我家祖上都是大夫,你們也是運氣好,趕上我要下鄉建設祖國。
你幫他把衣服解開,將這葯給他塗在傷口上。
我來給他施針止血,命絕對保的住。」
那金瘡葯可是她後世研究的好東西,止血效果神效。
加上她施針,這人等於基本穩住了。
兩人通力合作,等姜溫婉收針后,遠處去報警的青年也回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軍裝,抬擔架的。
姜溫婉起身把自己的金針收好道:
「你們趕緊把他送醫院吧,我上車了。」
「多謝姜同志,」
周雲霆在轉身的時候,姜溫婉已經上了火車。
她做了她該做的事,再多套近乎,人家要以為她別有目的,那可不好了。
上了火車看了下自己的位置,最後一排她把自行車放好,包袱塞到座位底下。
轉頭看一眼車廂外面,人群中依舊能夠一臉就看到他的身影。
收回目光,從飯盒裡拿出包子吃完,就開始閉目養神。
實際則是意識沉入空間里,看著空間里的東西,慢慢的整理一下。
胡家裡,張翠芬早上起來,睡的還有些迷糊,穿著衣服就要出門,忽然往屋裡一看,柜子呢?
桌子呢?她放錢的炕櫃,她藏錢的衣櫃,都沒了,屋裡一下就空蕩蕩的。
她震驚在原地反應了好半天,然後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