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孩子由來】
『第六話孩子由來』
「梓葵?」李緋辭試探性詢問了一下,屏風外面沒有回應。聽著腳步聲,沉重不輕,這不是梓葵。李緋辭趕緊抓起身旁衣物,慌亂披上,時間剛剛好。申步崖出現在面前,李緋辭還未來得及整理,大半香肩暴露在申步崖的面前。
「王……王爺怎麼來了?」
申步崖邪笑著逼近李緋辭,李緋辭咽了咽口水,步步後退。
「我來我王妃的房間,有何不可?」
申步崖的大手突然鑲嵌在李緋辭的肩上,肌膚觸碰迫使李緋辭不斷窺探王妃記憶,腦電波快速運轉,那夜情景歷歷在目。
那天夜裡下著雨,天寒的刺骨,王妃泡好澡剛準備睡下,王爺醉醺醺破門而入,王妃讓梓葵送王爺回去,反而遭到王爺拳打腳踢,罵了出去。從過門到那天夜裡,是王爺第一次碰王妃。之前王妃和王爺不約而同不觸碰這份底線。王爺爆發原因在於白天王妃見了皇上。那天夜裡,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王爺強行撲倒王妃,碎了一地衣裳,他將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發泄在王妃的身上。申步崖是矛盾的,他不愛她卻要佔有,他不快樂也要她跟著痛苦,他最不能容忍自己的王妃不愛自己就算自己不愛王妃。他不能容忍那個為了皇帝畏畏縮縮的王妃,不能容忍自己擁有一群鶯鶯燕燕無動於衷的王妃,他不能容忍太多事情,自我矛盾快把自己逼瘋,所以借著酒,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泄出,這次霸佔了王妃哪怕只有身體,他的心也會跟著舒坦一些,那夜王爺要了一次又一次,王妃起初反抗的厲害後來乾脆放棄,任由王爺折騰。房屋外,大雨傾盆淹沒了王妃的抽泣。也就是那一夜過後,王妃有了孩子。自從嫁進王府就沒有笑過有了孩子之後更是鬱鬱寡歡。
也許,王妃早就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
記憶到此就散了,李緋辭臉色蒼白的厲害沒有一點血色,渾身冰涼。申步崖很快就發現了李緋辭的顫抖,面色專為擔憂。
「阿辭,你怎麼了?」
李緋辭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一閉眼跌進申步崖懷中。
「阿辭?」申步崖反應很快,一把抱住,身體怎麼這麼涼?如冰一般。
「梓葵,梓葵……」申步崖一邊將李緋辭輕輕放在床上,一邊大聲呼喊。
梓葵趕緊跑進來,「王爺?」
「快出去找大夫……」申步崖替李緋辭蓋好被子。
李緋辭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緊閉著雙目,冷汗越來越多身體越來越涼。
「阿辭,你怎麼了?」申步崖給李緋辭加了一床又一床棉被,可她的情況並沒有好轉,竟然說起胡話。
「不要殺我,求求你……我有什麼錯?放過我吧……」
申步崖抓著李緋辭的手,盡量使她安靜下來,不亂抓不亂揮。誰要殺她?她在說什麼?
梓葵氣喘吁吁帶著大夫跑進來,大夫剛要行禮,申步崖一把拉住,「不用行禮了,快看看王妃。」
李緋辭的情況難到了大夫,「王爺,從王妃脈相上看王妃一切正常,老夫無能……還望王爺恕罪。」
申步崖默不作聲,梓葵是個明白人送大夫出去。申步崖嘆了口氣,看來終究要去宮裡請太醫必然會驚動申沚崖了。
御書房中申沚崖剛批完最後一份奏章準備歇下,就有人來通報申王府連夜派人將太醫院首職請了去,申沚崖好信的隨口一問是誰這麼大面子,聽到是王妃他不做聲了,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去一趟王府。
等到申沚崖趕到的時候,太醫眉頭都快擰成一股繩。
「王妃的脈相一切正常,但不知何原因王妃體內血液無法流通使其凝固,故此王妃身體冰涼。」
「可有辦法醫治?」申沚崖一步跨進來,申步崖不用回頭也知道他會來。
「臣弟參見皇兄。」
「微臣參見皇上。」
梓葵站在門口半蹲不多話。
「行了,都起來吧不用多禮了,太醫你就直接告訴朕,可有醫治辦法?」
申步崖一臉不愉快不做聲。太醫不敢怠慢,趕緊回復,「方法確實有,但實則困難。王妃現在的情況,必然放血加引血,順利讓血液順通……放血引血什麼都不困難,困難要找到和王妃血液相似的血液,放可引血。否則會加重血液的凝固。」
氣氛一下安靜下來,李緋辭身體已經沒了溫度。她知道這身體和自己發生了排斥反應,魂魄無法融合這身體,之前她真氣吊著以為慢慢融合就行,奈何窺探太多記憶使真氣失衡,導致魂魄出不來也無法融合,如果長時間被困在這身體里,恐怕自己也會消散。
申沚崖想著,李緋辭的家人都遠在西北,時間上根本不允許。血液這東西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來人,召集所有太醫找尋與王妃相似血液,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朕找到。」
門外的公公領命下去不敢耽擱抓緊去辦。
雲閣中,葉銅雀聽見外面熙熙攘攘著,「秋然,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秋然是她來到雲閣王爺賞給她的丫頭。
「葉姑娘,聽說好像王妃病了。」
「什麼,姐姐病了?快給我拿披風來,我要去瞧瞧。」葉銅雀一臉擔憂,起身忙著下床。秋然連忙攔住,「葉姑娘,王爺和皇上此刻都在,恐怕您去不方便。」葉銅雀抬頭咬著唇看了一眼秋然。「既然都在,那我就在這等消息好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王府變得通亮起來,太醫們紛紛徹夜查閱太醫院記載。申沚崖坐在四方桌前,手指不斷點著桌子。申步崖握著李緋辭的手,誰也沒看。突然李緋辭手抖動了一下,眼睛突然睜開,綠色的眸子睜得老大很快又閉上了。這一快速的動作,盡收申步崖眼底。剛剛是出現幻覺了嗎?綠色的眼睛?一定是眼花了。李緋辭動作之快除了申步崖誰也沒有注意到。
兩盞茶的時光流逝,申沚崖等不下去了。
「取朕的血。」
此話一出,全場肅靜,怔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