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祭司
莫悠然被帶回古滇國,看不見,聽不到,倒是鼻子聞到了一些,但也都是些花草的味道,看來古滇國卻是是生活在大山深處。
她想著既然進來了,日後便出不去了,也就沒有心情記路,更何況她也沒那個本事,一路上吃了睡,睡了吃,也是頗為悠閑,除了時不時探探荔枝的脈搏,也就沒幹些別的事情了。
「歡迎聖女歸國。」莫悠然帶著帷帽,被藍止扶著下了馬車,聽到周遭此起彼伏的聲音,看來已經到了古滇國。
「聖女,一切都是大祭司為您準備的,明日便會舉行聖女繼任大典。」藍止低聲告訴莫悠然。
「不急,先見過祭司再說吧。」莫悠然雖然乖乖了來了,但沒有打算乖乖繼任聖女。
藍止將聖女送入房間,遞了解藥,后便出去了。大約過了兩刻鐘的時間,莫悠然漸漸能看見了。此時,房門也被打開了,看到一個從頭到腳都用白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走了進來。「荔枝呢?」
「聖女的侍女已帶大旁殿休息。」該男子的聲音很年輕。
莫悠然問道:「你就是大祭司?」
「正是,在下紫墨。」他站在屋裡正中央很是恭敬。
莫悠然不想和他打太極,直接問道:「古滇國聖女從我幾個奶奶輩起就離開古滇國了吧,這上千年過去了,歷代大祭司既沒有培育出新的聖女嗎?」
紫墨回道:「聖女明鑒,聖女不過是鞏固王朝的手段,我們自然是能找到適合的培育體,但畢竟聖女被大梁所奪,乃是國恥,必然是要請聖女歸國,一血前恥。」
「蠱蟲的傳承,是如何進行的。」莫悠然一想到莫家經歷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紫墨冷笑道:「我們怎麼會做大梁皇室那樣噁心的事情,聖女是要保持純潔的,蠱蟲傳遞根本不需要男女交合,是你們莫家的老祖宗逃離古滇國,為了自己的私心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莫悠然也不反駁,事實確實如此。
「你們皇室用了陰陽蠱,分別寄養在兩名男童體內,等到陽蠱養成,在吞噬陰蠱,吸取莫家長女的體內的蠱血,割血供養你們的皇帝長生不老,真是噁心。」紫墨十分不恥大梁皇室的行為,把他們古滇國聖女血統當成什麼了。
莫悠然看著大祭司氣憤的模樣,他這是單純呢,還是單純呢,「我已經離開了大梁,如今的大梁皇帝寵幸我的夫君,應該暫時做不出借蠱養人的事情。」
「你結婚了?」大祭司吃驚的看著她,「聖女是要保持純潔無瑕的。」
莫悠然解釋道:「你們不是能用古法,把蠱蟲引出來嘛,重新再選個新聖女嘛。」
大祭司氣的在屋裡來回踱步,「你身體里的蠱蟲流落在外多年,又受到陰陽蠱的污染,已經無法承受古法,必須在你身體里養著,你竟然還用你的陰氣滋養你男人,那何時才能把你身體里的蠱蟲取出來啊。」
莫悠然雖懂醫,紫衫也沒說過她本能與人圓房,「放心吧,我才結婚三日。」
「重要的是這個嗎?重要的是處女精血,你就在這裡好好養著吧,你那個丫頭要送回大梁嗎?」
紫墨十分的頭疼,又要重新準備藥材,藥方了。
莫悠然躺到床上,這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京城的情況怎麼樣了,顧東籬一點消息也沒有,會不會是生氣了呀。莫家家主消失,自然是件大事,但是莫家家主本就消失了幾十年了。
更何況自從紫衫知道莫家燕脂的秘密后,就致力於研製出跟燕脂差不多的療傷聖葯,再加上鬼醫的書信幫助,效果很是顯著。她已經將此事告訴了長公主,相信祖母會在宮中周旋此事,為了安定軍心,應該會儘快的選一名新的莫家掌門人。桃花債有子悅跟桃枝看著,出不了什麼大事。顧東籬被她使計派了出去,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顧將軍,皇上派來的事情,你不是已經做完了嗎?我也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賴在古滇國做什麼?」大祭司真的是特別討厭這個男人,害蠱母失了元氣,還賴在他家不走,都待了一個多月了。
顧東籬坐在紫墨的對面,品著酒說:「娘子在這兒,我又怎麼能離開呢?」
「那是我古滇國的聖女,如今你休想接近她半步!」大祭司想想就氣。
顧東籬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算是比較了解紫墨的脾氣,上任大祭司最得意的徒弟,熱衷於蠱,不能自拔,但是心性簡單,幸好這古滇國有大沼這片天然屏障護著,要不然憑古滇國民風淳樸,早就被外族啃成渣渣了。
「背著夫君逃家,自然是得好好懲戒,懲戒,否則不長記性。」顧東籬一想到小姑娘竟然這麼狠心,什麼都不說的部署這一切,心裡就氣的生疼。
紫墨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是看到顧東籬咬牙切齒的模樣又為聖女開始擔心了,遇到這麼一個夫君,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你到底什麼時候,把她體內的蠱母取出來啊。」顧東籬催促道。
紫墨沒好氣道:「最少也得三年,你當我們古滇國的蠱母是吃素的嗎?」顧東籬的火又蹭蹭的往上冒。
「子悅姐,她這次竟然沒有道歉就跑了,太沒良心了,還上聖旨,讓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配藥,看我找到她,不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吳紫衫氣得肝疼。子悅手上綉著荷包,「她現在應該到了古滇國的地界了吧,你就別操心了,你那個相好的不是說商隊已經把她安全的帶到南詔了嗎?」
「氣得就是這個,她以為她聰明的很,事事都能瞞天過海嗎?」吳紫衫搗葯的聲音咚咚作響,
「桃花債說不管就不管了,還交給一個奴婢,想想我就來氣。」
「你那個王爺說什麼沒有,莫家的家主換成誰了?」吳紫衫沒好氣的問道。
子悅笑了,就知道吳紫衫是嘴硬心軟,「應該是莫卉吧,畢竟莫家歷代家主都是女人,莫卉是二房的長女,也算名正言順。」
「她那個性子行嗎?」吳紫衫不確定道。
子悅想了想,「據說她娘未出閣時,性子很是潑辣,她女兒應該差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