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我允許你自建一國

「丫的，只要不是讓老子出賣色相就行！」

李晨吞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追了上去。

...

穿山游廊，李晨負手在紀雅半步之後緩緩而行，看著紀雅那搖風擺柳的身姿，李晨無法和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皇聯繫在一起。

偶爾的，捧著一朵鮮花嗅半天，登上一做假山歡呼雀躍，追著池裡錦鯉遊動半晌的女人，儼然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李晨沒有說話，也沒有問任何問題，就這樣彎著嘴角，靜靜的在她後面看著，陪著她一起笑著。

一陣陣清風送來花香般陽光的溫暖，照在人的身上，好似太陽伸出溫暖的手，撫摸著肌膚。

此時，李晨的心莫名的也跟著靜謐下來。

藍天墨染，抬起頭看了看那耀眼的陽光和遠處亭台之間若隱若現的參天古樹，李晨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空氣。

嗯，感覺很好，五行之氣溫潤如水，還有這淡淡的馨香。

「沒想到吧....」

紀雅的聲音傳來，卻是不知問的是什麼。

「嗯，什麼沒想到？」

李晨將目光從天空中撤回，發現紀雅已然停在身前，靜靜的看著自己，溫暖的陽光從她身後投射過來，把清風吹起的絲絲秀髮都鍍上了一層光陰，美的讓人窒息的臉，也有一半是夢幻般的色彩...

不知道紀雅問的究竟是什麼，李晨只好反問。

「沒什麼...」

見李晨懵懂反問，紀雅臉上閃過一絲不著痕迹的淡淡失望，而後紀雅笑了笑：「我是說，沒想到我這皇宮裡，還有這麼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景緻吧？」

「確實，如此安靜閑適的景色會出現在繁華鼎盛的皇城，實屬難得...」李晨點了點頭。

後花園所有的侍衛和宮女奴婢都被屏退了出去，偌大不見邊際的後花園只剩下紀雅和李晨兩人，如此靜下來說話，不免有些尷尬。

「你就，不想問問我，一些別的事情？」紀雅開口，打破古怪蔓延的氣氛。

摸了摸鼻子，李晨突然挑眉道：「對了，那真龍之氣還有什麼天子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要不是紀雅提醒，他真的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這真龍之氣神秘無比，甚至比五行之氣還要高貴，並且能幫助紀雅在最後施展絕強一擊，這絕對是天啟中絕高力量了。

「真龍之氣...」

紀雅的目光看向遠方，沉吟了片刻，道：「其實很簡單，擁有真龍之身的人族，才會擁有真龍之氣，與其說是氣，不如說是子民對一個領袖的敬意和追隨之意的一種可見形態....」

「額，這貌似像是信仰之力啊？」李晨撓撓頭，他也是雲里霧裡的，之所以開口問，也是因為他想了半天，都沒能想明白這真龍之氣和信仰之力到底有什麼不同。

「有些相似，但卻天差地別...」

紀雅引著李晨到一處亭台之下落座，親自給李晨斟了一杯清茶，娓娓而說：「信仰之力，就是人族對某些人的信仰和崇敬之意，只要那人實力足夠強勁，可以建造的起靈象，那麼就可以獲得信仰之力。」

「但是真龍之氣不同，他只有真龍之身才能演化出來，可以說，是天生的，而且後天無法再擁有。而兩者的獲得途徑也不同，真龍之氣會時刻伴隨真龍之身左右，當真龍之身的戰意涌動，那麼真龍之氣就會自行顯化出來，不像信仰之力，會自行順著方向，向著信仰靈象處聚集....」

「哦，原來如此！」

一杯茶水下肚，李晨不禁眉毛一挑，這茶水沁人心脾，清爽無比，不過真龍之氣的秘密還是縈繞在他的腦海，仍舊迷霧重重。

「但是那天子氣，又是什麼？」

似乎早知道李晨會有這一問，紀雅幾乎是在李晨話音落下，便開口道：「天子氣更容易理解，就是真龍之氣的更高形態，其本質，就是真龍之氣和信仰之力的融合，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早就明白了...」

李晨已然在九黎一戰中，顯化出了天子氣，那麼這天子氣自然也算不上什麼秘辛了。

「嗯，就是說，當戰意形成了真龍之氣融合了信仰，那麼，就是天子氣？」李晨想了想又道：「看來這天子氣，也是後天無法凝成的了？」

「沒錯，天子氣可以說億萬中無一，就是真龍之身，也不一定能夠凝成，你能以區區千百萬人的戰意和一絲絲信仰而凝成天子氣，已經足夠驚詫世人了，就是我，也有些羨慕嫉妒呢...」

紀雅說的這話，絕對不是故意逢迎李晨。

要知道，她自己也都是執掌玉衡許久，才慢慢將兩者融合，形成天子氣，而那通天如此魔功深厚，都是要靠著煉化老國主的真龍之身和真龍之氣來試圖凝成天子氣，可想而知，這天子氣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國主又在說笑了！」李晨搖頭苦笑：「國主坐擁萬里江山，受億萬人族子民愛戴，我哪裡有什麼值得您嫉妒和羨慕的？」

經過九黎一戰，李晨已然知道他和這為天之嬌女之間的差距是有多麼巨大，那通天的一道分神攻擊，他都要全力應付，更不要說斬殺通天的紀雅了。恐怕即使開了合體，自己也接不下紀雅的一擊吧？

想到此，李晨心中又是一陣唏噓，忍不住端起茶盞，熊飲了一口。

咂咂嘴，回味無窮。

為李晨重新斟滿清茶，紀雅彎起脖間的一縷秀髮蜷著，而後幽幽看著李晨，檀口輕啟，馨香傳來：「坐擁萬里河山？」

「但是我卻沒有多少歸屬感，我只有對這片土地不被外族踐踏的責任，它很重，重的有些讓人喘不過來氣，但是有卸不下這王冠，因為一旦我累了倦了，我的子民....」

末了，紀雅還是幽幽一嘆，沒有再說。

「國主不用太過憂心，不要忘了，你的子民還是有能力自保，甚至為你排憂解難的，身後，還有我...還有我千千萬萬的外域人族勇士，這片土地，會永遠屬於人族...」李晨放下茶杯，一本正經。

他無法忍心看著紀雅，那個英明神武，為人族拋棄一切的女人，黯然神傷。

他希望，能多幾次看到紀雅天真輕鬆，毫無雜念的溫柔笑意。

「幸虧有你...」

看著無比認真的李晨，紀雅突然展開笑顏，先是低語了一句，而後抬高音量：「你本是真龍之身如今又凝成了天子之氣，封你九州侯本是委屈了你，若是願意，我允許你割地自治，自成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