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事變

第七百五十四章 事變

「如今朝中的情況想必先前你們皇嬸已經同你們說過了,宮中的那位皇帝是你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如今他年方二十,可在治國理政方面卻並無天資,是我沒有教好他,他也的確不適合做一個皇帝,所以我想問你們倆願不願意投身到這場權力之爭中去。」

裴景湛語氣凝重,這並不是件小事,三人如今的這一場談話,在不久的將來,便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沉月與沉星對視一眼,雙雙開口說道:「我願意。」裴景湛十分欣慰的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只是黃泉之爭,是踩著無數人的血肉堆起來的,若真的投身到這場黃泉鬥爭之中,從前那般自由快樂的時光,恐怕便再難以回去。

沉月看著裴景湛猶豫不忍的神情,忽然開口說道:「皇叔,我們知道前路兇險,但為了完成母親的意願,我與哥哥都願意殊死一搏,還天下百姓一個海晏河清!」

「好好好,不愧是我皇室後代。」裴景湛如今明白了沉星的決定,沉月絕非看起來那般柔弱,更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女孩,她與沉星一般有著堅毅勇敢的心。

如今總算將事情處理妥當,蘇雲錦也被送回了蘇府。如今一行四人,總算能好好的放鬆片刻。

沈時凊張落了一大桌子菜肴。

「來,,小月,小星,快些嘗嘗王府中的吃食可還符合你們的胃口。」沈時凊夾起一塊水晶豬

蹄兒在沉月的碗中,又加起一塊放入沉星的碗中,才剛放下筷子,便瞧見裴景湛眼巴巴的模樣,只好又十分無奈的伸出手夾起一塊兒,放進了裴景湛碗中。

沉月與沉星看到這一幕,十分默契得笑了笑。

一頓晚上便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可還沒吃完便聽見門外有人通傳。

「啟稟王爺有人求見,來人並未表明身份。」「讓他進來。」裴景湛的神色冷了幾分。就算對方沒有表明身份,他也不難猜出來來人是誰。

果不其然,來人正是小皇帝。

小皇帝一見到裴景湛,渾身的氣勢便落了下成。

「請皇叔責罰!」小皇帝身上背負著荊條,雖不曾跪下可其負荊請罪的態度卻的確令人動容。

裴景湛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石尊,自然對小皇帝有些感情,那些年他帶著小皇帝南征北戰出生入死,好幾次瀕臨死亡,卻仍然沒有放棄彼此,說對小皇帝失望不是假的,原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小皇帝該有所長進,可是卻依舊是這副扶不上牆的樣子。

裴景湛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他給小皇帝太多次機會了。

「你錯在哪裡?」裴景湛放下手中的茶杯,卻並未將小皇帝扶起來。

「回皇叔,我不該忤逆皇叔,不該對皇叔做出這般動作,更不該藐視皇叔命人搜府。」

看著眼前的小皇帝,裴景湛無聲的嘆了口氣嘆了口氣,眼前的小皇帝還

沒有意識到,事情真正問題所在。

「我曾同你說過為帝王者需要殺伐果斷,但殺伐果斷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實力,上次你未能將我一舉擊敗今在,沒有時成實的把握下便不該發起第二次。」

小皇帝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裴景站會這樣說,畢竟在他看來裴景站如此震怒,自然是因為自己忤逆了對方。

「我不會永遠是攝政王。」裴景湛見小皇帝一臉的的迷惘,便又開口說道:「你是曾隨我南征北戰,那時你便是我任下的王朝的唯一繼承者,我從未起過下要奪走黃泉之心可你卻並無長進這些年算我白教了,你回去吧。」

聽聞這話小皇帝確實徹底慌了神,從前不管他犯了什麼錯裴景站雖會嚴厲教導,卻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可如今看對方的樣子分明是對自己徹底寒了心,已經沒有在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不!皇叔!我不要!你不能拋下我!」小皇帝哭得如同孩童一般,在無數個南征北戰的日日夜夜裡那些在軍營中受苦的日子裡,他也曾這樣哭喊著。

所以哪怕再艱難裴景湛也始終不曾起過放棄小皇帝的心,可事到如今,他卻不得放棄。「你回去吧。」裴景湛並未多說,只說完這一句便轉身,頭也不回到內院,不再理會小皇帝。

「皇叔。」

「皇叔。」

裴璟偡推開書房的門,便瞧見沉星與沉月十分乖巧的站在桌前等

候。

「坐吧,你們在攝政王府里,便如同在家中一般,無需拘禮。」

裴璟偡有些疲憊的擺擺手,經過小皇帝的事情,他如今的確有些心力憔悴。

有時裴璟偡再想,是否是因為當年他只顧著征戰,疏於對小皇帝的培養板,才導致小皇帝如今這般。

或許這是他的過錯。

「皇叔,方才那個,便是我們的皇帝哥哥嗎?」沉月開口問到,先前小皇帝負荊請罪之時,他們二人便站在那屏風後面。

或許是因為他們在這人世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親,在面對小皇帝時,便有了一種複雜的情感。

裴璟偡點點頭,卻並未多說,他坐在書桌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對沉月與沉星說道:「夜已深了,你們兩個快些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盡可明日再論,不必心急。」

「是。」

一雙纖細的微涼的手撫上裴璟偡的額角,沈時凊輕輕地在裴璟偡的頭上按著,二人並未開口,房中一片歲月靜好。

「王爺,這並非你的過錯。」沈時凊似乎看出了裴璟偡的想法。

天下百姓皆以為裴璟偡是個冷酷無情的鐵面將軍,但只有沈時凊知道裴璟偡內心的柔軟,只是作為將領,他若是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心軟,便會被敵人抓住錯處。

所以他不能。

可對於小皇帝,他的確已經仁至義盡。

「人的天資生來便定下了,你帶著他南征北戰,已經很用心

了,或許他的確不適合做一名帝王。」

裴璟偡並未做聲,只反手抱住沈時凊,將頭埋進沈時凊的懷中。

比起戰場上的廝殺,有時情感中的博弈才更耗費心神。

只是事到如今,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

次日一早,裴璟偡便穿戴整齊,出現在了朝廷上。

雖說裴璟偡忽然出現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可看著裴璟偡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大殿之中,還是令很多人感到詫異。

「本王前幾日在郊外,偶然救了兩個孩童,那孩童身上有著先皇遺書與……另一半虎符,經本王辨認,這兩個孩子便是當年南宮雲汐的腹遺子。」裴璟偡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令朝中大臣一片嘩然。

畢竟如今小皇帝的天資實在太差,若非整個皇室只剩下他這麼一根獨苗苗,不然怎麼著這個皇位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實乃我朝幸事啊!依老臣之見,應該速速將皇子迎回宮中!」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站了出來,顫巍巍的開口說到。

「陳御史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官員卻忍不住。

被叫做陳御史的老頭顫巍巍的行禮,語氣卻絲毫不讓。「我朝皇室子嗣凋零,將皇子公主迎回來,又有何不可?!那可是先皇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那便是先皇的孩子,萬一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種呢?!」說話的是戶部尚書,正

是前幾日裴璟偡不在京中時,小皇帝趁機提拔上來的大臣。

明眼人都看得出,一旦有了新的皇子,小皇帝的地位很可能不保,尤其是如今連攝政王都不再親近小皇帝,分明是要給這江山換個主人的意思。

他這個戶部尚書來的實在不算光明磊落,按資排輩怎麼都輪不到他,若是江山易主,恐怕他第一個便會被擼下去,說不定還會撈個大獄蹲蹲,這可不是兒戲。

大殿之下亂作一團,兩派人馬吵得不可開交。

小皇帝端坐在皇位上,卻神色複雜,不曾開口,眾人只以為小皇帝被下坡了膽子,不敢忤逆裴璟偡。

下了朝,裴璟偡並不理會那些試圖從他口中知道信息的大臣,如今他既然將沉月與沉星迎了回來,便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那些大臣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心意。

只是對於小皇帝,他並未想好該如何處置。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可小皇帝到底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

沉月與沉星作為皇子公主回宮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京城。

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小皇帝卻並未有什麼動作,反而表現的十分歡迎的樣子。

「我怎麼總是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沈時凊托著腮,看著手中的冊子,那是三日後沉月與沉星要在祭祖大典上用的東西。

「怎麼了凊兒?你可是覺著哪裡有不對?」裴璟偡放下手中的筆墨,開口問到。

沈時

凊將冊子拿到一旁,開口說道:「我來總覺著小皇帝應當不會如此輕易地放棄……」

沈時凊的話有些猶豫,畢竟小皇帝是裴璟偡一手養大的,如今這般,實在有些難以言說。

裴璟偡點點頭,他自然明白,如今小皇帝長大了,身邊有著自己的謀士,就算小皇帝是真心歡迎沉月與從沉星回宮,他們身邊的謀士也不會允許沉月與沉星這麼輕易的回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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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緊抱首輔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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