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第022章

艾婭蘭失笑,「你這張小嘴倒是越來越伶俐了。」

「小姐,你冷不冷?披上件外套吧!」琳琅說著關上窗戶,拿了上回新做的衣裳過來,「這衣裳這麼好看,小姐你也不穿上出府轉轉,氣她西屋的。」

「我自個兒娘家的布料和鋪子,有什麼顯擺的,再說人家也不比我差。」艾婭蘭揮了揮,示意她不穿。「放那兒吧,總有穿的時候。其實在府里我也不稀罕穿,穿了也沒人給看,來回就這麼些人。」

「小姐,人說女為悅己者容,你當然是要穿上給爺看啊!」

「算了,現在他的心頭好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恐怕心疼的都要碎了,指不定得花多少心思去哄呢,哪還有心思來看我穿啥衣服。」艾婭蘭不在意地說著,瞧著手裡的書也無聊,隨手放桌上,眼波流動間,竟掃得外面的門一動,藍天佑不緊不慢的踏進來。

「爺?」琳琅慌忙去迎。

艾婭蘭心裡咯噔一聲,屋外頭都黑了,他卻這時候突然來了,這意思是?

琳琅一邊給藍天佑解著披風,一邊回頭給艾婭蘭使眼色。

無奈艾婭蘭是個不上道的,依舊倚著枕頭一動不動,只是從捏緊了被角的手處,顯出了她的緊張。

藍天佑也一聲不吭,披風裉了后,便掀了帘子進得內屋。

艾婭蘭見他這勢頭,心裡直呼不妙,身子骨也僵直了,但是秉著心神不亂方能冷靜處理的原則,她故意讓自己的面色正常些,眼瞅著藍天佑直接大咧咧的坐到了榻邊,伸手解開了領口,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月事還未走。」

藍天佑放下了手,偏過頭來,從眼尾瞥著她,略帶紅紅的眼角,有一點醉意的迷離。「你的月事還真長。」

「咳,上回你來,是頭一天,這也正趕了個尾。」艾婭蘭攥緊了被頭,努力壓抑著呼吸。

不是她膽小,面對一個身強力壯又是她名正言順的相公,他若真跟她較真起來,她能怎麼辦?如果她真有那麼神通廣大,就不會挨巴掌被罰跪,更不會被迫留在這裡了。傳說中穿越女的無所不能都是哄剛斷奶的孩子的。

藍天佑從鼻息里一笑,神情慵懶,「不防事,洗一洗,也是可以的。」

「轟。」艾婭蘭只覺得腦門裡一個刺耳巨響……不是吧!他還真不挑噯。

「那……不……不大好吧?」艾婭蘭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幾乎想直接跳下榻直接跑路,但她知道,若是她那般逃,恐怕更能引起藍某人的獸慾。再說身在藍府也逃不走。「聽說……月期,夫妻榻事……容易感染的,生病了,就不好了。」

「夫人的意思,不急於一時?」藍天佑笑的悠然,一傾身湊近她,「夫人說的是,今天趕了個尾,明天後天沒事了,對吧?」

艾婭蘭腦子裡跟碎了玻璃似的一陣嘩拉響,「明、明天……后、後天……」該死,她把日期說這麼清楚,這不是明擺著過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么?真笨。

藍天佑難得見她這天然呆嚇傻的模樣,覺得著實有趣,現在對這個小妻子,他有的是耐心,一點兒也不著急,伸出手輕挑地撫著她的下巴,光滑的感覺沁人心脾,直捅入他心坎里。「那為夫今天,就花點兒心思看看夫人的新衣裳,免得夫人埋怨,傷了你我夫妻感情。」

艾婭蘭神色一沉,別開臉去。背後說人家又被人家聽到真彆扭。

藍天佑突地一笑,「夫人不願為我妝容么?」

見他今天的反常,艾婭蘭內心很是緊張,表面卻裝得淡然,「相公這兩天一定辛苦了,讓琳琅伺候你歇下,為妻先去沐浴。」說著就要下榻。看他這樣情緒不太穩,還似喝了點酒,一歇下恐怕就睡死過去了,她先躲一晚再說。

下一刻,藍天佑就捉住了她的手,捻在手心裡,「夫人躲什麼?和為夫說說話不好嗎?」

艾婭蘭難以控制的有點發抖,她真的很怕這人突然狼性大發,直撲過來的話她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你,你想聊什麼?或者……下棋吧?」這類慢條斯理的活動能讓他一不小心睡著吧!

藍天佑卻又輕輕搖搖頭,迷離著鳳眼瞅著她,「婭蘭,你討厭我嗎?」

艾婭蘭一頓,不知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不由的心裡激動,也罷,既然他問了,她不如順手推舟,萬一他能失瞭望一狠心放了她,她就賺大了。「我說不上討厭你,只是覺得我們沒甚關係。」

「沒有關係?」藍天佑不悅的凝起眉。

「是啊,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你與何秀的事,那是容不下旁人的情義。」艾婭蘭心裡篤定了,也放鬆了。「因為我這個人的介入,把你們倆弄的很不安生,而我,亦是不開心。藍少爺,其實我們何必這樣呢?」

藍天佑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今天心裡極煩,極煩,也極不願見何秀,順著娘的意來東屋,原也是他想來的,不知怎的想跟婭蘭說說話,卻不想她張口就拒絕他。「那夫人,想要怎樣?」

艾婭蘭注意到了他神色黯然,心裡閃過一絲難過,但難得有此機會,便狠了狠心,說罷。「就像今天西屋鬧的事,雖然看上去是何秀不懂事,其實呢,女人在感情面前都是無腦的,她這麼做也是因為惶了恐,怕失去你的愛。女人這輩子沒什麼,男人是她的全部。你若一心對她,她絕不會犯這種錯。所以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出多少亂子。藍少爺,現在你能明白的話還不晚。只要……你以後不來東屋,免去了何秀的疑心,我艾婭蘭保證,願意給你們當掩護神,他日你們時機成熟了,我只求一張和離文書。」

藍天佑心裡一直沉,一直沉,聽到最後,眼睛里已是一片凄迷。「夫人為他人甘願犧牲自己的青春,真是菩薩心腸。」

「呵呵,客氣客氣。以前是我太衝動了,想想也沒必要,其實我們能說開了,做個哥們也不錯。再說我年紀也不多,幫你們一兩年也沒什麼。」艾婭蘭乾笑著,面帶討好。她想了,來硬的不行,那就迂迴一下,只要現在能安然度日,享受清閑,日後再得自由,大家各退一步,兩全其美。

藍天佑抬起眼帘,從眼尾睨向她,「你真是這樣想的?」

「本來……也是嘛,你娶我的時候,本來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不是嗎?」她不得不提醒他,遊戲是你先設定的。再說,她都已經退到甘願被利用了,也不計較曾經被叉圈了。老大你就放過我吧!

藍天佑緩緩垂下了頭,臉色暗淡,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卻看得出明顯的很失落。

艾婭蘭本來看的很憐惜,想安慰他幾句,可是一想,別聖母了,他因為自己的戀人出點事難過,憑什麼她來安慰他?她沒理由當這個替補的。免得多事把麻煩惹上身來,本來就不好脫身了。男人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移情別戀。

藍天佑沒有再跟他說話,而是站起身,走到門口,喚:「琳琅,把軟榻搬這屋來。」

艾婭蘭一頓,驚詫地看著他,「你……你要睡這裡?」

藍天佑回頭,沒有看她,只是走到桌前坐下,單頭支頭,眼睛微闔,顯得有點疲倦地道:「這是爺該歇的地方,有什麼好驚訝嗎?」

「那……你,睡軟榻?」她要確認一下。可是還是不夠放心,畢竟還在一個屋子裡,萬一半夜他狼性大發……

「如果夫人讓我睡榻的話我也不介意。」藍天佑的聲音冷冷的,依然低垂著眼帘不看她。

艾婭蘭心裡極其複雜,眼見著琳琅在搬軟塌了,著急道:「不必麻煩搬了,外屋不冷,多加層被子也行。」

藍天佑終於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夫人就這般嫌棄為夫?」

艾婭蘭為難的垂下眼。

「哼,你以為我想死皮賴臉的粘著你?若不是娘逼得緊,有哪個願意貼過來討你的嫌?。」藍天佑突然恨恨地說,面色冷峻,眼神冷酷。

直說的艾婭蘭一個愣怔,倒有幾分膽怯了,一直以來,她自以為是的跟他嗆著,百般尖刻的挖苦著他,其實想來,人家也有感覺,也不好受。想著,臉上不由的有些難堪,轉開臉,漠然道:「時辰不早了,藍少爺早些歇了吧!」其實他能主動提睡軟塌也算是夠男人了,好歹他是大學士,是有素質的人,明白了她的不願,估計是不會強求的。

這般想了,她踏實了,也不看琳琅忙活,倒榻頭裹了被子睡下。

唉,也是,他是藍家獨子,按這宅院的規矩,何秀有身子了,必定要有別的女人的,她是正妻的位子,來她這兒歇是堂堂正正的,他能又顧及她又顧及娘親,想這法子委屈自己裝模作樣的歇這裡,真是難為他了。唉。

也不知道藍夫人會不會給他再送個通房丫頭什麼的,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沒後顧之憂了,不過這種事她可不敢亂說,只能在心裡乞求了。

不一會兒,琳琅將軟榻鋪好,就聽得藍天佑一邊走過去一邊說:「行了,你去睡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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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上:夫君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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