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第519章

「好,我會安排。」

曲妃明白白錦繡的意思,會心的點了點頭。

「嚴如玉的性子是個再好左右不過的,一切你儘管放心,我來操持。」

「好,一切有勞了。」

白錦繡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這件事她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而她的這些計算也不過是絕處求生罷了。

「王妃,今天這事完全是場誤會,若不是有人失了職守如玉她也離不了重光閣。等本宮回去嚴懲那些不聽話的奴才就是了,王妃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嚴韶華的話說得極輕巧,不過是三言兩語,竟是想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白錦繡風輕雲淡一般的笑著,眉眼俱亮的看著嚴韶華。

「怎麼能不氣?這皇宮我進一次,便出一回事,我生來膽小,已然怕了。」

「王妃說得哪裡的話,這宮裡怎麼會不安生呢,本宮已經說了,不過是被人鑽了空子罷了,本宮承諾以後看管得嚴一些便是了。」

說話的時候,嚴韶華已經示意著自己的嬤嬤上前搶人。

只是,這幾個嬤嬤雖然長得魁梧,卻根本不是春暖等二個小丫頭的對手,不過是一個冬雪,就已經把她們攔在了白錦繡幾步開外。

見搶不了人,又在宮門口處,不肖一時片刻,孫恪那邊就會得了消息,嚴韶華不得不讓她的人罷了手。

到了這時,見白錦繡沒有轉圜的餘地,嚴韶華不得不承認,白錦繡這一步實在的大膽。

「王妃若是仍不消氣,本宮代她向王妃賠罪就是。」

白錦繡閃身躲過,一雙眸子如冰一般的清冷,嘴角掛了一抹冷笑。

「太妃這不是折殺錦繡嗎,我本就不是一個慣與人為仇做對的人,如此行事,也是被逼而矣。」

「王妃也莫要太得寸進尺了,就是到了王爺的面前,想是本宮也是有理的,若不是你讓人鬆了看管,還讓這個沒頭腦的東西知道了你幾時進宮,又哪裡會出這樣的亂子,王妃也要仔細想想才好。」

白錦繡坐在軟橋的椅子上,臉上一片倨傲之色,根本不為所動。

「魚兒貪嘴上了鉤,難道還要怪釣魚的的餌料太香了嗎?太妃娘娘這話說得也太沒道理了。」

看著嚴韶華臉上變了顏色,又瞧了眼已經被春暖按在了地上的嚴如玉,當然還有那把嚴如玉手拿著的利剪。

「是她拿了利器要行刺我,不是我讓誰扮了她的人做下的,莫非太妃以為是是我自己指使著她做這場戲給太妃看嗎?」

白錦繡不屑的笑了笑。

「太妃,也太看得起我了。」

嚴韶華只恨自己晚了一步,若是能在白錦繡前按住了嚴如玉,哪裡還有這些事情。

至到此時,嚴韶華知道她必要有所取捨,狠了狠心,到了嚴如玉的面前,嚴韶華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妹妹,竟是當著白錦繡的面狠狠的就甩了嚴如玉一巴掌。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嚴如玉被冬雪拿帕子勒住了嘴,根本說不出話,此時,又見嚴韶華打她,更是眼裡充血,滿臉帶恨的看著嚴韶華。

「是她,是她害了母親,是她,是這個女人害了咱們母親的,我要為母親報仇!」

嚴韶華見嚴如玉仍是執迷不悟,更是覺得生氣,抬手又打。

白錦繡只瞧了一眼。

「太妃不必這麼麻煩了。」

說完了以後,白錦繡揮手指了指在轎子旁邊立著的小太監。

「去,叫了宮中的執刑太監來,就在這裡。」

「是。」

小太監領了命趕緊就小跑著去叫人。

嚴韶華轉過頭,冷冷的看著端然穩坐在椅子上,甚至是顯得有幾分閑適之意的白錦繡。

「你要如何?」

「杖-斃!」

白錦繡一字一字的對嚴韶華說道。

「太妃也可以理解成,我這是以儆效尤,或者是說成殺雞敬猴,也是未嘗不可的。」

「你。你!」

嚴韶華不能置信,她仔細的看著白錦繡的眼神,想要瞧出來白錦繡是不是在成心威脅她,可是,此時的白錦繡只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兒有半分的心虛,或者是猶疑之色。

「你不會的!」

白錦繡不會有這樣的手段,她平日里對王府里的下人都是關愛有嘉的,從不加以打罵刑罰,嚴韶華不相信白錦繡真的會在皇宮大內,下令杖斃。

「太妃,這麼肯定?」

白錦繡冷笑。

抬頭昂然的看視著嚴韶華漂亮的鳳眼。

「太妃不妨找個位置坐下來,仔細的看。」

莫說嚴如玉這次想要置她於死地,就是嚴如玉在王府里的時候,對孫元泰做下的事情都足矣讓白錦繡心生恨意,今天這種情形之下,哪還會有半點的遲疑。

「今天我到要見識見識,這宮中的奴才是怎麼杖斃人的!」

白錦繡語氣咄咄逼人,嚴韶華直到看著那執刑的太監已經把嚴如玉打得昏厥了過去,仍不見白錦繡有放手的意思,直到這時,嚴韶華才弄明白,白錦繡並不是嚇唬她,若是她不答應,真的會在這裡杖斃了嚴如玉。

嚴韶華看著嚴如玉血流不止的身體,心中敢恨嚴如玉壞了她大計,咬緊了牙並不吐口說什麼。

白錦繡見嚴韶華一味的想要支撐下去,便也再懶得理會嚴韶華,只是煞有介事的看了眼正在高聲的計著數的一個灰衣小太監。

板子才打了幾下,嚴如玉已經是受刑不過,身上一片血肉模糊。

嚴如玉想要喊,可是,她的嘴裡堵著東西,只能一陣的亂掙,眼裡又是恨恨的看著白錦繡,竟然像是要生吃了白錦繡般的瘋狂模樣。

嚴如玉到底是嬌生慣養的,打了十幾板子以後,就已經受刑不過,昏了過去。

執刑的太監拿了涼水,迎面照著嚴如玉的身上潑了下去,然後就在太監要再次拿起刑杖的時候,嚴韶華終於不能再忍下去。

厲聲的喝斥住了太監。

「我看誰還敢動手!」

白錦繡微微一笑,對已經明顯壓抑不住自己情緒的嚴韶華,淡聲的道。

「太妃這是心疼自家的妹妹了是嗎?可是,誰又心疼我呢?嚴如玉她幾次三番欲置我們母女於絕境,這筆賬我若是不算個清楚,太妃以為我會安枕嗎?你便是今日攔了,明日我也是要打死她出了這口氣的,橫暗太妃也是護不了她一世的,何不趁現在就放了手呢?」

嚴韶華氣極。

「她畢竟是先皇的妃子,王妃就是不看在我的薄面上,也總要給王爺留幾分的顏面吧?」

「薄面?」

白錦繡冷笑。

「我也不過是個小家小戶的女兒,哪兒敢給太妃什麼臉面不臉面的,若是太妃心中不平,那咱們現在便去武殿吧,我想,王爺這個時候肯定是在的。」

「不,不必了!」

嚴韶華最怕牽連到自己,趕緊急忙忙的上前兩步手,里狠狠的捏著帕子,狠狠的咬了咬牙。

「王爺政務煩勞,這等小事就不必煩勞攝政王了,而且這人已經打了王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白錦繡冷笑。

「太妃當錦繡是三歲的孩子嗎?稍哄一下,騙一下就把事情就此揭過了,今天嚴如玉她是要殺了我,難道,這一頓板子只打成這樣就輕輕的放過了?」

白錦繡似笑非笑的對面色已經鐵青的嚴韶華,沉聲的說。

「今天也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白錦繡你到底要如何!」

「不如何!」

白錦繡冷笑,厲色的掃了眼已經停了刑杖的太監,氣定神閑般的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繼續!我說過的要杖斃!」

現在嚴如玉無論死或者不死,嚴韶華都已經摘不幹凈自己了。

看著嚴韶華眼裡的狼狽,白錦繡這才緩緩的起了身,走到了嚴韶華的在前,極小聲的在嚴韶華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道。

「錦繡今天就讓太妃好好見識一下到底是誰的心夠硬,夠狠。太妃這時候不妨猜一下,我打死了她以後王爺會不會因此嫉恨我,若是等她死了以後,你再去和王爺說你那樁積年舊事,王爺會信嗎?」

轉過了身,直面著嚴韶華,白錦繡目光冰冷無情的注視著眼前人。

「太妃,您說,王爺會信您,還是會相信我?到時候,只怕一個不好,就連你兒子的皇位……」

白錦繡只是威脅,但是,這個皇位是嚴韶華的死穴,就任憑平日里嚴韶華是個怎麼樣再冷靜不過的人,但是這樣的威脅擺在她的面前,想來,嚴韶華再不敢有非份之想了。

「白錦繡,你當我真的忍不下心嗎?」

「得不償失的事情,我不會做。我想以太妃的聰明也不會犯這麼低極的錯誤的。」

「你便是打死了她,也是與我無乾的!」

「是嗎?那咱們就慢慢的等吧,畢竟要打死個人,少說也要四五十板子,現下,也不過就是才剛剛開始罷了。」

氣定神閑的坐回到了軟轎的椅子上。

白錦繡心裡清楚,今天她必須要沉得住氣,一舉擊中,否則,就再也沒有下次機會!

「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夠了!」

嚴韶華終於喝住了這一切。

白錦繡明明是在折磨她,不讓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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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上:夫君么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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