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汾兒的想法

「恐怕還不止這些。***」上官逍遙是何許人，怎麼可能猜測不到當年之事，七姓之王的意圖。想想當年的七姓之王的勢力，他們既然敢爭霸天下，又怎麼可能甘心失敗。恐怕早就預備了後路，準備東山再起。

上官逍遙不知道當年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後來的史記和今日的種種結合起來，大致了解一些。想來，當年的七姓之王戰敗，他們所積累下來的財富不甘心束手就擒，交予當時對他們來說的「敵人」。為了能夠東山再起，他們埋藏了這筆寶藏，鑰匙與地圖卻一分為七。

只是後來的種種的原因，導致了七姓之王之後不得不隱姓埋名，融入了各個國家，各大勢力，過上了平凡寧靜的生活。他們子孫代代相傳，有的甘於平凡，有的卻野心勃勃，妄想重現當年之勢。如現在的莫氏，林家。

這事既然讓他遇上了，他豈能讓這些人如願。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紫殤並不是傻子，相反，她相當的聰穎。聽得上官逍遙如此說，立即想到其他的可能性。

對於上官逍遙真正的身份，紫殤心裡有了一些模糊的認識。即便到了現在還沒猜出他到底是誰？卻清楚，他恐怕不是自己認為的那樣。

這些日子，不管是他的習慣，策略，越來越像自己熟悉的人。只是他不說，她亦不去點透。他與她，如今這樣相處，挺好。

「現在不是我們救不救陌如鋒的問題了，最重要的還是我們要先搞清楚莫氏手裡收集了多少鑰匙和圖。還有林家，他們是否與莫氏聯手，這些都是我們當務之急要搞清楚的。」上官逍遙揉了揉有些頭暈的額頭，這一晚上，傷腦的事真多。

他從未想到，自己只是追隨著紫殤出來，本來以為只是一段快樂的休假，一舉獲取紫殤的芳心。如今，卻傷神傷腦。最重要的是紫殤的態度，越來越讓他猜不透。

「我們現在只有兩人，能查出什麼來？」紫殤看了看天色，漆黑一團。黎明前的黑暗，是天地最暗之時。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聽得紫殤如此說，上官逍遙本來沒打算動用暗隱。現在卻不得不出動了。憑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打聽到過多有用的消息。

現下他們對於莫氏的部局一無所知，光憑他們兩個人，只怕還沒查出來，莫氏的行動早就開始了。看來，如今唯一的出路，只能動用隱在暗處的暗隱了。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恐怕得一點一點地暴露在紫殤面前了。

上官逍遙抬頭看著沉思中的紫殤，並沒有出聲打擾。半晌，上官逍遙才說道：「天快亮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其他事等休息好了再說。」說著，離開了紫殤的住處。

看著離去的上官逍遙，紫殤並沒有開口多說，其實她現在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有些事，不說清，反而是最好的結果。看著搖曳的燭火，紫殤輕輕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床前，折騰了一晚。也許上官逍遙說得對，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事辦得怎麼樣？」黑暗中，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啟稟主子，任務失敗了？」低沉暗啞的男聲響起。男子跪在地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低沉的聲音中卻顯示出恐慌與顫抖，他十分清楚自己主子的性格。這次任務的失敗，是他們大意了，計劃不夠周密，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卻沒想到，跌到鐵板了。

「失敗。」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但就是這種冰冷無的聲音出口，令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斗大的汗珠順頰流下。

「請主子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保證不會再出任何差錯了。」黑衣人並沒有解釋為何失敗的原因。主子是不會聽他說過程的，一直以來，他十分清楚主子的性格，主子只會聽結果，至於過程，主子是不會想聽的。如今，他只希望主子能給他一個機會，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半晌，頭上都沒有話聲傳來。黑暗中，只有黑衣人害怕細微的喘息聲傳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在等，等主子最終的決定。

「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失敗，你知道後果。」就在黑衣人的神經再也經不起的時候，冰冷無的聲音再次傳出。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猶如在鬼門關闖了一圈，冷汗直流。

「下去吧。」黑暗中，誰也沒瞧清上方之人的面目，蒼老的聲音中甚至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這聲說出后，屋子裡一片寂靜。

「是。」黑衣人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黑衣人才敢長長地舒了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每次來見主子，他都覺得猶如在鬼門關遊盪。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卻是越見越害怕。

南陵後宮，上官逍遙「祭天」到現在還未歸，宮裡除了「不聞事世」的幾位老太妃，就只有李妃與德妃兩個位高權重的妃子了。

兩人的禁足一滿后，兩人又開始爭鋒相對。只是上官逍遙不在，她們爭鬥也沒有人看，最多也就在各個比她們位份低的妃嬪面前抖抖威風罷了。

「有皇上的消息嗎？」翠芸宮內，李妃剛沐浴過，任由宮婢為她擦試著有些濕露的頭。

「啟稟娘娘，還沒。」由於汾兒被李妃派去御膳房燉補品去了，身邊服侍的另一個宮婢代為回答道。其他人則小心翼翼地為李妃打理頭，為她穿好宮裝。

「你去看看汾兒回來沒，回來后讓她立即進來，你們都出去吧。」李妃懶洋洋地說道。頭上的濕潤被打理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妃並不打算盤，反正現在皇帝也沒回宮，她打理再好，給誰看。再說，今日，她也不打算出門了，這樣也挺好。

最近，也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乏力，做什麼都沒力氣，只想躺著。

「是。」聽得李妃如此說，周圍的宮女魚貫縱容地出了宮殿，只留下兩人一左一右地守在宮門前，屋子裡就只剩下李妃一人懶散地躺在蹋上。

「小姐，奴婢回來了。」汾兒端著熱滾滾的人蔘鹿茸湯進來，就看見李妃躺在蹋上，半眯著眼，一副困極的樣子。

「把東西放下吧。」李妃見汾兒回來，也沒起身，懶洋洋地揮手說道。還重重地打個哈欠。

「小姐，您沒事嗎？」汾兒一看李妃提不精神的樣子，直覺認為李妃是不是生病了。

「本宮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困。」最近，李妃總是食欲不振，總想睡覺。

「小姐，要不，奴婢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瞧瞧。」汾兒看李妃這樣，擔憂極了，小姐該不是生病了吧，最近總覺得小姐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看著小姐這樣，她心裡也不好受。

「不用了，本宮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過來，扶持本宮休息。」李妃到沒覺得什麼，只是覺得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這湯？」汾兒指了指自己辛苦熬好的人蔘鹿茸湯。

「放在那吧，本宮現在沒什麼胃口。待本宮休息好了再說。」說著，李妃都快睡著了。汾兒一看李妃這樣，也只好走到李妃身前，扶著她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不到片刻，李妃輕淺的呼吸聲傳來。

看著熟睡過去的李妃，汾兒輕輕地退出了寢殿，守候在了外面。汾兒也不知道最近李妃到底怎麼了，總是睡個不停，同時食慾不佳。本來自己想去太醫院找太醫看的，小姐卻怎麼也不準，讓她擔憂極了，生怕小姐得了什麼病。偏偏自己又不能違背小姐的旨意。

看來，她得好好想個辦法才行，不能讓小姐這麼下去。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小姐的身體。皇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年的「祭天」，皇上總是隔個三五天就回宮了。這次居然都過去一個月了，皇上卻還沒有回宮。

她作為宮女，這些事自然是不關她問的事。只是，這宮裡，小姐的處境。雖說現下小姐很好，但是如果皇上不在的話，以小姐的能力，是無法與德妃相抗衡的。

也許，等小姐醒來，自己應該與小姐商量一下。商議一下接下來她們該怎麼辦？皇上不回宮，德妃又不是個好相處的，再說，德妃上面還有個齊太妃，這可都不是個省事的人。公子答應了小姐的事，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小姐最近卻一點精神也沒有，作為小姐身邊最忠心的侍女，她不得不為小姐的處境考慮。

只有小姐的處境好了，自己才有好處。如果小姐的處境不好，跟著吃苦的，一定是自己。

小姐總是告誡她，這宮裡，吃人不吐骨頭的事多了去了，不為自己著想，死得連渣都不會剩的，這也是這些年來，汾兒忠心的原因。

李妃的教導，汾兒始終牢記在心。只是，最近這些事，讓汾兒的心裡，有了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