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秦淮茹

傍晚5點鐘后，四合院的住戶陸續回到家。

中院東廂房，易忠海此時正和壹大媽坐在那吃飯。

別看易忠海是八級工，一個月九十九的工資，但因為兩人沒有孩子，為了以後留錢防老，兩人過的還是很節省的，幾個窩窩頭一盤鹹菜，就是一頓晚餐。

「對了，老趙家的小子轉業回來了。」壹大媽吃了一口窩窩頭說道。

「誰？趙大海？」易忠海皺眉問道。

壹大媽點了點頭后，猶豫了下開口道：「今天我瞧這孩子變化挺大的，出息懂事了不少，你說他能不能願意給咱倆養老？」

易忠海急忙擺手道：「這事以後提也別提，那小子是個什麼人，瞧路邊的樹不順眼都得踹上三腳，這種人你也放心讓他養老？」

「下午和他聊了幾句，我覺得這孩子變的懂事多了。」壹大媽嘟囔了一句。

易忠海吃了一口鹹菜，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以後指望誰了嘛，別想那麼多沒用的了。」

趙大海本來想隨便找一個地方簡單吃一口，沒想到他進的那家店是一家小酒館，看著裡面熱鬧的氣氛，他也忍不住喝了幾杯后，又在外面逛了一會，欣賞了一番四九城六十年代獨有的景色后，回到四合院已經是晚上7點了。

這個年代普通民眾晚上沒什麼娛樂項目，再加上冬天天黑的也早，有很多人家晚上吃完晚飯後，天一黑就關燈睡覺了。

趙大海回到四合院后就發現有不少家都關燈了，這時一股冷風吹來，他頓時有些酒勁上涌，不過還算可以正好趁著酒勁回去好好睡一覺。

來到後院就見兩個孩子在那裡跑來跑去，他們應該就是賈家的棒梗兒和小當。

小當追著棒梗兒瘋跑，一個不注意就撞在了趙大海身上。

趙大海是什麼體格，壯的跟牛一樣，再加上酒勁有些上涌腦袋有些遲鈍，當他反應過來時，小當已經撞在他的腿上了。

小丫頭一屁股摔在地上，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剛想哭出聲，看清趙大海的長相后又嚇的憋了回去。

趙大海急忙扶起小當，見孩子淚眼婆娑，想到白天翻找前主的衣服時發現了幾塊糖，於是掏出來笑道：「別哭了，叔叔給你糖吃。」

一旁的棒梗兒見到有糖吃，立即跑了過來，伸出手揚起他那張大胖臉，一副理所當然你也得給我一塊糖的樣子。

趙大海看了棒梗兒一眼，畢竟是個孩子也就沒和他計較，先分給了他一塊。

棒梗兒毫不客氣地接過糖然後轉身就走，趙大海撇了下嘴，真塔釀的操蛋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

小當把糖含在嘴裡，臉上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又瞅了瞅趙大海手中剩下的幾塊糖，小眼珠一轉，喊道：「謝謝哥哥。」

趙大海一愣，這孩子才多大？這麼小心眼子就這麼多？不過這句「哥哥」還是叫得趙大海挺高興的將剩下的糖全塞給了她，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后高興地離開了。

秦淮茹一直在廚房待著，傻柱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按正常來說應該是今晚有小灶了，所以她在等，等傻柱的飯盒。

聽到屋外小當的說話聲，秦淮茹抱著槐花推開門走了出去，四處望了下剛巧見到趙大海的背影穿過月亮門去了後院。

「媽媽，你看糖。」小當笑嘻嘻地跑到秦淮茹面前顯擺。

「是剛才那位人給的嗎？」秦淮茹問到。

小當樂呵呵地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棒梗兒見妹妹手裡還有糖，直接搶了就跑，小當哪裡肯依哭喊著追了過去。

秦淮茹望著月亮門處，目光複雜也不知心裡在盤算什麼。

傻柱因為小灶菜炒的好，狠得客人的歡心，被領導叫過去陪了幾杯酒，回來就晚了秦淮茹家早就關燈睡覺了。

回到家后，傻柱看著飯盒裡的菜是自己吃也不是滋味，不吃也不是滋味，最後拿出點花生米就著酒在那心不在焉的吃著。

因為忘了買煤取暖，趙大海大半夜的就被凍醒了，看了下手表現在是凌晨3點多，隨手給手錶上了幾圈弦后，打開了系統。

今天的特價商品是豬肉十斤，溜冰鞋和59式空軍皮衣。

沒錯今天依舊隨機到這套皮衣，趙大海笑了下看了下價錢，就直接買了。

當他點完后買后，系統彈出了一個選著尺碼的界面，這套皮衣他是打算賣的，自然不能按照自身的尺寸買畢竟他那一米九幾的身材，大多數人都穿不了。

選著了一個175的尺寸后，趙大海注意了下，可用金額扣除了30塊錢。

凌晨5點，實在在屋裡有些無聊的趙大海出了房門，在站門口開始試著練氣了八段錦。

隨著他身體的不斷舒展，腦海中忽然湧出了一套拳法，趙大海不由自主地跟著演練了起來。

又隨著他不斷的施展這套拳法，趙大海對這套拳法的來處也知道了

原來趙大海當兵時，曾和一位姓孔的山東人學了幾年硬氣功，而前主趙大海自小就練習一套不知名的家傳橫練功夫，在用了幾年的時間將孔家硬氣功熟練掌握后，趙大海居然將兩種功夫融合在一起了。

如今他穿越過來后，憑著身體的肌肉記憶自然也繼承了趙大海的拳法。

這一套拳打完后，他已是渾身大汗極為舒服，回屋擦了下身子，看了下已經是早上6點了后，將臉上的絡腮鬍颳了刮簡單地洗漱了下就出門了。

趙大海前腳過了中院，秦淮茹後腳就端著臉盆來到共用水槽前開始洗衣服，兩人就這麼不經意地錯開了。

紅星軋鋼廠離南鑼鼓巷不遠，工人的上班時間是早上7點半，時間充裕的趙大海直接找了個早餐店，在服務員驚訝的目光中接過一份炒肝和一碗粥外加十幾個包子，沒辦法這具身體的前主飯量就是這麼大，要不然也不能長這麼高壯。

幸虧這小子那些年一直在部隊，要是換在一般的家庭，這個飯量還真吃不起。

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看著馬路上的風景喝粥享受著六十年代四九城清晨的充裕時光。

早上7點，四合院內的秦淮茹依舊洗著衣服，她今早有兩個目的，一是傻柱的飯盒，二是給剛回來的趙大海樹立好的形象。

傻柱起來晚那是常有的，但趙大海怎麼還沒路過？

這眼瞅著就過7點了，那小子今天不是報到嗎？怎麼還不出門？

秦淮茹用力地搓著衣服，心裡抱怨地想著這是哪算第一天報到就遲到？那小子不是在部隊待了8年嘛，就養成這習慣？

7點10分，傻柱出門了，他瞧見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回到屋裡，沒一會就拿著飯盒走了過去。

「秦姐，昨晚回來晚了，這個你拿著給孩子們補補身子。」

秦淮茹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將手上的水漬在衣服上擦了擦接過了飯盒笑道：「棒梗兒昨晚還擔心你，那麼晚沒回來怕你出啥事。」

「行，沒白疼這小子，告訴棒梗兒，今晚傻叔給他帶紅燒肉。」傻柱聽完樂呵地說到。

棒梗兒一直在屋裡等著，見秦淮茹拿著飯盒回屋后立馬湊過去打開飯盒，發現裡面是滿滿一盒燒茄子后，撇了撇嘴很不屑地扔到了桌子上，「傻柱也太摳門了，這破菜誰稀罕。」

秦淮茹急忙往屋外望了一眼，見傻柱不在後才鬆了口氣，小聲訓斥道：「棒梗兒，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叫傻柱要叫柱子叔。」

賈張氏見秦淮茹居然敢批評她的大孫子頓時不幹了，極為護短道：「大家都叫傻柱，棒梗兒叫的沒錯。」

對於這個不講理的婆婆，秦淮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嘆了口氣簡單收拾了一下匆忙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