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被抓包?
龐書景最近有點不對勁,而且越來越明顯。
等成安照發現的時候,她開始在回憶里復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什麼事。
比如今天早上,本來他說好了要給她買早餐然後一起吃的,結果不到七點接了個電話,說是金秘書有急事找他,都沒吃早飯就出了門。
成安照覺得奇怪,趁著他換衣服的時候迅速拿起他的手機,查看電話,發現剛才打來的電話是個未知號碼。
不是金秘書,他為什麼說是金秘書?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什麼事瞞著她。
男人瞞著媳婦,除了關於女人的,還能有什麼事?
成安照差點都想跟蹤他,一探究竟了,但又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沒敢。
在家越想越覺得賭氣,就給理查德打電話。
說起來,自從他和韓琳確定關係以後,他已經快一個星期都沒聯繫過自己了。
許是避嫌,也或者是妻管嚴。
但,現在她能說的上話的,也就只有他而已。兩人相約在咖啡店,一人點了一杯紅茶拿鐵,和兩份紅茶甜點。
「出軌?不能吧!」理查德搖頭,「你倆這才是新婚,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倆結婚證上的日期雖然是新婚,但是實際上就是老夫老妻了,他出軌有什麼不可能的?沒聽說過七年之癢么?」
「你倆有七年?」
「就是那個意思唄!反正他絕對不對勁。」
「你這麼懷疑他,總得有點實質性的證據吧?」
「他那麼明目張胆的騙我,還不是證據?」成安照如此想來,感覺更生氣了,大口的吞著小蛋糕,泄憤似的。
她本來以為叫理查德聊天,可以一起吐槽龐書景,沒想到他竟然站在了對方陣營。
「問我說你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他工作那麼忙,你可別誤會了人家,給他添亂。要不然,你再查查他手機?」
「不要!」成安照皺眉,「我才不幹偷偷摸摸的事呢?弄得我好像不對似的。」
「那你就直接問,他承認就承認,不承認也能跟你解釋,總比你胡思亂想的強。」
理查德說的倒也有道理,成安照沒說什麼,但心裡是暗暗記下了,想著,等龐書景回來,可得好好問問他才行。
可沒想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龐書景打電話回來,說今天公司加班,不回來了。
「晚飯呢?我今天特意給你做的紅燒肉。」
「等我明天再回去吃吧,今天就在公司湊合一口。」
「那你大概忙到幾點啊,要不然我等你?」
「別別別!我今天…嗯,就是工作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的肯定完成不了,你別等我,先睡吧。」
「嗯,我知道了。」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現在不僅走的早,竟然還夜不歸宿了?真的在公司么?不會是跟哪個狐狸精鬼混去了吧?!
一股火在成安照的心裡噌得一下竄得老高,她拿起衣服就衝出了門。
她要去公司找他,去過他不在,她非得跟他離婚不可!
隨手招了個計程車,成安照直奔而去。
她一路衝到最頂樓,正好遇上剛準備下班的金秘書。
他看到她,很是驚訝,其中也夾雜著慌張。
「龐夫人,你怎麼來了?」
「你們龐總呢?」
「龐總…」金秘書擋在她身前,「龐總他剛剛回去了。」
「剛剛?剛剛是多久?」
「大概十分鐘之前吧,他工作結束了,就…龐夫人!」
一聽就是謊言,成安照已經不想再聽他敷衍自己了,推開他往更裡面闖。
咚得一聲,撞開了辦公室。
裡面漆黑一片,根本就不想是有人的樣子。
騙子!龐書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龐夫人,您聽我說,龐總他真的…龐夫人!龐夫人!」
眼看著成安照氣沖沖的走遠,金秘書也沒敢追,韓琳給龐書景打電話通風報信。
而此時的龐書景,正坐在某酒店的包房裡,跟一名紅衣女子商談著什麼。
接到金秘書電話,他也慌了。
「什麼?她去公司找我了?剛才么?!」
「是的,就剛才,我本來想跟她解釋的,但是她氣沖沖的就走了,看起來很生氣。」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龐書景掛下電話,起身,跟旁邊的女人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們下次再找時間繼續。」
「好,到時候您訂時間吧,我隨時都可以。」女人也起身,一路送他到門口。
龐書景自己開的車,一路上,給成安照打了好幾個電話,她一個都沒接。
心裡突突的跳,預感非常不好。
該死,她一定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別啊,快點接電話,我都能跟你解釋的…快接電話…
一連打了十幾個,她硬是一個都沒接,到家之前的最後一個電話,她索性直接關機了。
家裡開著燈,龐書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喊她的名字,「安照!安照!」
沒有人。
桌子上的紅燒肉被保鮮膜蓋得嚴嚴實實,滿滿一盤,看起來根本就沒人碰過。
人呢?跑到哪兒去了?
第一反應,他又給理查德打電話,結果換來一頓吼。
「什麼?安照不見了?怎麼會不見的?」
「就是有點誤會…你就告訴我,她在不在你那!」
「這都幾點了,怎麼可能在我這兒?!龐書景,你不是真的出軌了,被她發現,給她氣跑了吧?」
「什麼出軌?她跟你說什麼了?」龐書景眉頭緊鎖。
看來,她真的是想到最不應該想到的那一步了。
「她跟我說,覺得你這幾天一直有事瞞著她,她懷疑你有別的女人了,還說今天晚上等你回去想跟你談談,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她要是聯繫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說完,龐書景著急的掛了電話,又給金秘書打過去。
這一夜,好多人都因此忙起來了。
而此時,成安照正坐在某小區門口的鞦韆上,低著頭,小幅度的晃來晃去。
天氣不太冷了,哪怕已是深夜。
可是,她心裡卻冷得徹骨。
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