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互掐

這會兒，素巧明白為何自己讓周姨娘過來時候，黃娘子面上的難色了，也曉得為何周姨娘會被禁足了，就這高亢的聲音，口口聲聲在那罵人，還真是，讓人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這就是周姨娘？」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素巧還是開口問黃娘子，黃娘子應是，接著黃娘子就走到周姨娘面前，輕聲道：「姨奶奶，您也該去拜見夫人。」

「夫人？」周姨娘哭得正興，聽到這話就冷笑一聲：「我的夫人，可不是這樣一個毛丫頭，昨兒剛進了門，今兒就要稱夫人了。」

看來周姨娘和蘇姨娘一樣，都不願意上面有個主母壓在她們頭上，素巧明白周姨娘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於是素巧輕聲道：「周姨娘，這會兒在國公爺靈位前面，你方才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你又做不了我的主，又何必在這充什麼夫人。」說著周姨娘就爬起來，也不哭了，只是伸手掠一下鬢邊的頭髮，對素巧冷笑一聲：「我實和你說吧，老爺曾想扶正我，只是那個小賤貨，從中作梗，老爺才禁了我的足，不然的話，今兒哪裡輪得到你？」

「不知羞恥，你一個戲子，還想做這家的主母。」靈堂外傳來蘇姨娘的聲音，接著蘇姨娘已經大步走進來，身後的丫鬟被她甩得很遠。

見蘇姨娘走了進來，周姨娘眼中就冒出火來：「你偷了漢子，給老爺戴綠帽子，這會兒倒敢說你

肚中懷的是老爺的孩子。別說你還沒生出個什麼來，就算生出來，也不過就是野種。」

黃娘子悄悄去看素巧，見素巧並沒有出面阻止的打算，又去看宋珍，宋珍卻跪坐在那裡，彷彿一尊木塑泥雕。

而這時蘇姨娘已經哎呀了一聲，就捂住肚子蹲在地上：「你們都是死人嗎？不曉得拉開她，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蘇姨娘也帶了丫鬟過來，見狀就上前拉住周姨娘，周姨娘那裡肯，也回頭叫自己的丫鬟：「你們還快些幫忙。」

周姨娘帶來的丫鬟頓時圍上去，素巧手中的火鉗在這個時候才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發出的一聲。方才還鬧得厲害的這群人頓時都看向素巧，素巧並沒有看她們，而是對周姨娘道：「原本我想著，你服侍國公爺這麼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才解了你的禁足，讓你來靈前祭拜。這會兒你倒好，竟然趁機鬧事。」

「夫人，我是有苦衷的。」說著周姨娘就收起那些惡形惡狀，對素巧跪下，素巧還沒說話，蘇姨娘就抱著自己的肚子在那高聲道：「夫人，夫人，我的肚子，這個人，就是想要對我的孩子下手。」

「你的孩子，本就是野種。」周姨娘回頭罵了一句，才對素巧道：「夫人，若我只是來這裡祭拜，夫人既記不住我，也不曉得這下賤胚子做的那些事兒，因此我才別無他法，想著鬧上這麼一場，也好把這

下賤胚子做的事兒，告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