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大家興奮啥?
春天聽到這裡,她的眸子才微微地沉重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最後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飛快的走了出去。
在楚國國師已經害了一個人的時候,而遠在幾百里之外的睿王府,柳鳳虞也在策劃一個不得了的陰謀,她將雲叫了過來:「雲啊,幫幫王妃去下一個毒撒。」
柳鳳虞大大咧咧的說道。
雲感覺自己沒有聽清,聽著好像是讓他去毒殺一個人,但是,王妃說話的語氣也太輕鬆了,聽著不像是去害人,倒像是說,雲,去給我送封信那麼簡單。
雲只好不恥下問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柳鳳虞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這個毒藥你拿出去,下到鍾漢的食物里,他太鬧騰了,容易給本王妃添亂,所以還是翹辮子的好。」
雲感覺自己有些風中凌亂,不過那個鐘漢題確實挺可惡的,平時就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死在他手裡的人命,就算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所以人家背地裡都不叫他鐘漢的,而是叫他鐘漢奸。
此人死有餘辜,雲覺得如果柳鳳虞讓他直接揮劍將鍾漢殺死,他還覺得舒服一點,但是沒想到的是,柳鳳虞居然是讓他去下毒:「要下毒嗎?」雲不甘心的問道。
其實他的潛台詞是,也不一定要下毒么!直接一刀砍了不是簡單多了。
可是柳鳳虞卻聽成了,他不敢去下毒。
軒轅赫到底給她留的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連下毒都不敢,以為自己是去當和尚嗎?於是柳鳳虞不耐煩的道:「怎麼你連下毒都不敢啊?!本來我是想叫風去的,只是風已經在鍾漢的面前露過臉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出端倪,那我們就不好脫身了。不然怎麼會叫你呢?」
柳鳳虞嫌棄的看了雲一眼,果然只是借來的手下,就是沒有直接送給自己的好用啊!
雲不知道怎麼自己就會被嫌棄,他鬱悶的道:「屬下的意思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下毒太慢了。」
柳鳳虞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雲,就笑了起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看起來顯得特別的嬌憨可愛,卻沒想到她其實正在跟雲討論怎麼殺掉一個人的事情。
柳鳳虞伸出右手的食指搖搖:「哎呦,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下毒將一個人毒死呢?!其實呢,我這個葯若是沒有事的時候,吃了便吃了,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通過排泄物或者是流汗而排出體外,除非有人想借用一些有毒的藥物,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慘,然後來陷害我,要是這樣的話,那對不起,他就真的只能死翹翹了。」
柳鳳虞說完,用一個嫌棄的眼神看著雲,彷彿在說你想要達到我這個水平,那還差得遠呢!雲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心服口服,他掩面而去:「屬下這就去辦,還有,以後屬下絕對不會再問王妃任何事情,王妃您是對的。」柳鳳虞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欠。太好了,又調教好了一個忠心的下屬,又聽話又乖巧,還懂得反思自己的錯誤,怎麼辦?忽然不想將雲再還給軒轅赫呢!
此時,在鍾府,鍾夫人正在同鍾侯爺鬧騰:「太后怎麼能這麼做?她難道就不是鍾家的女兒呢?現在鍾家唯一的獨苗苗,被人害得斷子絕孫,太后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了那個叫做柳鳳虞的女人,侯爺,你一定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我願意和您帶兵殺入睿王府殺了那狡猾的女人,以泄我心頭之恨。」鍾夫人狠毒的叫著,鍾侯爺聞言,一臉的煩躁。
以為他不想去嗎?睿王府是這麼容易進的嗎?雖然睿王已經離開了,但是睿王府的侍衛還在,他們每一個人可都是以一敵百的主,哪裡是他們的兵那種三腳貓的技術可以比的?
如果他們先動手的話,也就是理虧的那方,若是睿王府發作起來,有了損傷還不算他們自己的。
鍾府的這些士兵,也是好不容易養起來的,現在縱容廢了,太后也不會幫忙,現在起衝突,他是找死嗎?!
丫的,兒子還可以再生,如果老子的命沒了,誰來賠償呢?!
所以,鍾侯爺也只是不耐煩的道:「夫人,這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太后不是已經說了嗎?讓你照顧好漢兒的身體,其他事情太後會為我們出氣的,就算要報仇,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我剛才說的意思是要等到楚國的國師來了之後,看他如何對付柳鳳虞。之後再來找柳鳳虞和睿王府算總賬。你想想,我們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讓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何樂而不為呢?!」
鍾夫人卻聽不進去這些話,她因為早年生下了鍾漢,為鍾府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一直是被嬌縱著的,沒想到現在兒子變成了廢人,老爺的態度忽然也就轉變了,鍾夫人不由得不怕。
因為她覺得不安全,所以才會一直的胡攪蠻纏,也只是為了確定鍾侯爺對他們母子的心意而已,此時她就已經開始撒潑了:「我不管,誰知道那個楚國的國師現在是打算殺那個女人,還是想要跟那個女人結盟?或者說萬一收了她為徒怎麼辦?如是後者的話你要怎麼辦?到時候那個女人有楚國的國師撐腰,那我們漢兒的仇,是永遠都報不了的。」
鍾侯爺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但他不是一個傻子,楚國國師的為人,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當年,睿王的母妃被殺死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允許任何擁有神眷者能力的人,待在越國。或者說,根本就不允許那樣的人活在世上。
當年就是因為軒轅赫,慢慢的擁有了神眷者的能力,對楚國國師造成了威脅。
所以,睿王的母后才會死,而睿王也同時受到了攻擊,幸好他沒有變成一個傻子,只是,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損傷,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多災多病,御醫甚至已經做出了診斷,他已經活不過半年。
這樣的楚國國師,怎麼會允許柳鳳虞繼續活著?!
鍾侯爺瞪了鍾夫人一眼,不耐煩的道:「胡說八道,你這女人不要再來添亂,簡直是頭髮長見識短。」
說完他就想抬腳離開,因為鍾夫人已經吵得他頭疼了,鍾夫人見狀后慌了,現在侯爺竟然是從來未有過的對她大呼小叫,她更是害怕的要命,自己若再想要生兒子,簡直是天方夜譚,那還不是等著被休掉?!
先到這裡,鍾夫人扯住了鍾侯爺的手:「侯爺啊,你不能走,我們的兒子還躺在裡面,你不能這麼狠心。」
鍾夫人還在大哭,屋內的丫鬟發出一聲慘叫,這一聲慘叫將鍾侯爺和鍾夫人都嚇得魂飛魄散,馬上就預感到不好了。
於是他們趕快衝進鍾漢的房間,果然鍾漢竟然口吐鮮血,活活的死在了床塌上。
鍾夫人不敢相信的尖叫起來:「怎麼可能?!我的漢兒不是剛剛才看過太醫?!太醫不是說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嗎?!我的漢兒怎麼會變成這樣?快請太醫。」
鍾侯爺卻親自伸手一試鍾漢的呼吸,他渾身一顫,手頹然的鬆開,沉痛的道:「該死,我們家鍾兒真的死了?怎麼會這樣?!是誰想要害死我們的漢兒啊!」
鍾夫人聽到這個噩耗,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狂哭不止。
她匍匐著爬到侯爺的面前,扯著他的袍子哭喊道:「一定是柳鳳虞那個女人,一定是她看到我們的漢兒沒有死,所以心裡不平衡,所以才在此派人來下毒。侯爺,你現在都看到了,我們的漢兒死的慘啊!」
鍾侯爺嚴厲地轉頭,看向伺候在鍾漢身邊的唯一的丫鬟:「如意,你怎麼說?」
如意嚇得渾身一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侯爺,如意有什麼也不知道!剛剛,公子說想喝水,我就從茶壺裡倒了一些水給他,沒想到公子喝了之後忽然就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奴婢嚇得叫了起來,然後侯爺和夫人就進來了。」
鍾侯爺,一年沉痛和憤怒:「太醫,你且去看看,那茶杯里可是有毒?」
太醫取了一根銀針,放入茶杯中,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變色,太醫將那個銀針放得更久一些,再見那個銀針變成了淡淡的黑色,太醫於是道:「有毒是有毒,但是毒的劑量很少,按道理,鍾漢公子並不會死啊?只是會受一些苦,難受一下而已。」
侯爺夫人才聽不進去這些呢:「什麼毒多毒少的?現在就是她下毒,害死了我們的漢兒啊,侯爺你若還是男人,就請你立刻帶兵,去抓住那個女人,既然太后不管,那麼,就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好了,至於那些睿王府裡面的士兵,只要他們願意助紂為虐,言官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反正理由是在我們這邊的,就算不能弄死那個女人,也要讓她名譽掃地。」
最後這句話,終於還是深入到了鍾侯爺的內心深處。
是啊,帶兵過去,稍微虛張聲勢一下,將事情鬧大,最後讓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件事情是柳鳳虞乾的,眾口鑠金,還怕口水淹不死她,等到楚國國師來了,他們再投靠到楚國國師那邊,一定得讓那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第二天早晨,柳鳳虞醒來看到的是一大隊的人馬,包圍了整個睿王府,雲和風都從未有過的眼睛發亮,風最為直接,立刻披上了他的白銀色盔甲,顯得英姿勃勃,還順手拿了最擅長的長槍。
柳鳳虞,不由得想到了趙子龍,嗯,風就像趙子龍一樣的帥,騎上白馬就可以單槍匹馬沖入敵營,救出小主人呢!
而雲比較低調,所以他就在一旁低調地磨著自己的九環大刀,刀口磨得銳利雪亮,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寶貝。
柳鳳虞有些無語,因為整個睿王府,不但沒有被包圍的恐慌,反而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起來,甚至包括王府里的管事,奶嬤嬤,還有十幾歲的小廝,都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只要柳鳳虞一聲大喊——放旺財,他們就會撲過去狠狠的咬死鍾侯爺府內的那些狗奴才們。
就連粉兒都撿起了惡鬼留下的很多毒藥,一邊往自己的身上放,一邊嘟囔著:「這個是砒霜,這個是硫酸,這是竹葉青的毒液,哈哈哈,這個是爆炸開之後,可以毒倒一大片的毒藥炸彈,小姐這個好,你也拿兩個吧。」
說完粉兒很大方的,分給了柳鳳虞兩個毒藥炸彈,柳鳳虞的嘴角又抽了抽,真的被惡鬼說中了,她就是一個找麻煩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