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實力劃分
「信，也不信。」
張天元笑道：「哪有那麼多註定的事，除了人定勝天外，其實還有一個詞，叫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
門主微微一怔，隨即搖頭一笑：「好，那我們先不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
說著，他頓了一下，便朝張天元問道：「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有些問題想問，問吧，趁著你來了此地，只要我知道的，便都能回答你。」
張天元倒是沒想到昆崙山門主這麼好說話，儘管聊了這麼一番話后，他連門主叫什麼都不清楚。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
此時大殿內沒有其他人，除了門主和玄納外，便就只是張天元他們一行人。
門主在低頭喝著茶，他的舉止行為，和外界人士其實並無區別。
或許，我們如今所說的華夏文明上下五千年，實則是從上古修真文明至今，都沒有斷過傳承的緣故。
「門主，絕殿……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天元問道。
門主似是早已料到張天元會問這個，他緩緩放下手裡的茶杯，並未馬上回答，而是張天元跟他走。
其餘人都沒有跟來，張天元跟著門主，一路朝大殿最裡頭走去。
走到最裡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蜿蜒而上的石階。
門主並未動用靈力，而是如同普通人一樣，一腳一個台階，不急不慢的往上走著。
張天元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跟著走了上去。
石階的最上方，是這大殿建築群的最頂端。
根據門主的說法，這裡也是他的一個修鍊場所。
看著遠近環繞的群峰，以及縹緲莫測的雲霧，莫名給張天元一種，很壯闊又很渺小的感覺。
「只是，我已經多年沒有修鍊過了。」
門主忽地開口了，他雙手附在身後，鼓盪的山峰吹得他衣擺嗖嗖作響。
「嗯？為何不修鍊？」張天元好奇。
門主伸手指了指天，苦笑道：「再修鍊，也不過是在一個境界里徘徊，再修鍊，也不過是在武技方面的打磨。」
「關鍵，用不上這些武技啊。」
張天元立馬懂了門主的意思，屬實用不上，這崑崙內門上萬年幾乎都縮在這個結界裡頭，就算是出面辦事，也是外峰的人去處理。
自然而然的，這一身修為確實沒什麼必要繼續提升了。
「當然，之所以不修鍊，比你想的原因更要複雜一些。」
門主淡然笑道：「此事倒是不急，待會再說，現在先來說說，你想知道絕殿的事。」
張天元點點頭，他現在所知道的關於絕殿的事，都是從絕殿俘虜的嘴裡聽來的，再加上他自己結合各種信息推測出來的一些。
「絕殿，在我崑崙歷代的文獻記載中，追溯到最早，絕殿應該要比我崑崙更早成立。」
門主神情凝重，朝張天元問道：「所以，對絕殿的來歷，你可有過猜想？」
「嗯，有一些猜想。」
張道：「我結合多方面的信息，推測絕殿的由來，應是修真界特意安排人手，在我們這片天地成立的一個組織。」
「而絕殿的目的，應當是阻止這片天地的修真文明或者修真實力，超過一定的界限。」
「沒錯，這也是我崑崙對絕殿由來的推測。」
門主說到這，又朝張天元問道：「你目前與絕殿的矛盾，到哪一步了？換個說法，你目前碰到了絕殿的哪些人？」
「我已經將絕殿的供奉堂給端了，嗯，一窩都端了。」
張天元苦笑道：「原以為供奉堂的上面就一個密殿了，可現在來看，這密殿之上，恐怕還有實力更高的一群人。」
「你已經知曉密殿的存在了？」
門主微微有些詫異，笑道：「還不錯，知道密殿就離絕殿的真正核心不遠了。」
「那絕殿的核心層，究竟叫什麼？他們又在何處？」張天元連忙問道。
門主搖了搖頭，說道：「我比你知道的，也只多了那麼一點而已。」
「供奉堂之上，確實是密殿，但密殿，還算不上絕殿最核心的一層。」
說到這，門主似是想起了什麼，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在兩千多年前，我崑崙與絕殿發生過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打了整整十年。」
「那十年，崑崙的外峰所有人，全部戰死，隨後就是內門，在折損了超過大半人手后，絕殿選擇了停戰。」
「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里，絕殿的供奉堂也全部戰死，他們密殿的人員也近乎全滅。」
「而比密殿更高一層的絕殿真正核心層，在那場戰鬥中，我們崑崙文獻記載的，僅僅只有寥寥三人。」
「對這三人的記載，文獻中用了驚艷、恐怖、不屬於這一界的辭彙來形容。」
「很顯然，在境界差不多的情況下，絕殿核心層應該是強在攻擊招式和武技的等級、甚至是兵器。」
對這些，張天元其實在到達內門后，就開始有所預料了。
「那密殿在何處，門主你可知曉？」張天元問道。
「密殿……密殿在何處，我崑崙的文獻中並無記載。」
門主搖頭嘆氣，他看著張天元無比鄭重地說道：「與絕殿的鬥爭，絕非易事。對很多人而言，終其一生或許都不知道絕殿最高層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就如我剛才所說，兩千多年前的那場戰鬥，絕殿派出來的三人，如果也不是他們實力最強的呢？」
「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畢竟，這片天地所能容納的武力極限，其實到了我們這種實力層次，一眼就能看得到了。」
張天元點點頭，可立馬又搖頭：「門主，我之前聽玄納說，內門破界境以上的實力，都是你來給他們劃分的。」
「那……你可否能看出我是何修為？你又是何修為？」
門主笑著拍了拍張天元肩膀：「我之所以能給他們劃分，那是因為我的實力在他們之上。」
「而你的實力，我沒法劃分，因為……我也看不透你的實力。」
「如果沒感知錯的話，你的實力……已然超出我太多了。」
「而事實上，破界境九階往上，已經並無新的境界層次劃分了。」
「到了那個層次……一切靠戰鬥實力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