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三 所思在遠道

番外 三 所思在遠道

番外三所思在遠道

所思在遠道

(廖慕)

站在高處望著水泥堤壩,廖慕臉上笑意十足。

他自小便在水裡長大,對於水有著天然的親近之感,對於水利之事沒有人教授便已經自己參透了個七七八八。

為官以後能夠接觸的水利案卷便更多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想要去治水的心越來越迫切。

一直到水泥的問世,廖慕再也忍不住了。

廖慕離開臨安的時候只有橋寶相送。

「你知道治水有多難嗎?」橋寶望著自己的好友眼中是擔憂。

治水難啊

難在天,難在人。

多少官員從治水裡撈的個盆滿鍋滿,撈的個金山銀山

「知道,可是我不怕。」廖慕神情堅定。

雖千萬人,吾往矣。

橋寶笑的開懷,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金牌扔給廖慕:「皇權特許,先斬後奏,整個容朝就這麼一塊。」

廖慕不可置信的看著橋寶:「王爺」

橋寶擺擺手:「好好乾!」

廖慕是個成熟的官,他深諳官場之道,他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他知道什麼是恩威並施,他將手中的權力運用到了極致。

在他的操作下,水泥鑄成的堤壩越來越多,也從來不會出現偷工減料的情況,他讓所有人有錢賺的同時又能夠做實事。

廖慕獨自一人行至江邊,他想是時候回臨安去看看了。

(容景霖)

史書上對於容景霖的記載是「開疆擴土」。

容景霖是擔得起這四個字的。

橋寶時常想,自己大外甥那病弱的身體下怎麼能有那麼大的雄心壯志。

「戰爭」這兩個字太殘忍了。

「你真的要打越國?」橋寶站在大殿之下望著高處的人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容景霖走到橋寶的身邊說道:「小舅舅,越國要打,雲國要打。」

「您曾經說過這天下久分必合,現在便已經到了合的時候。」

望著大外甥堅定的神色,橋寶知道戰爭已經是無法避免的。

前幾世他死的都太過早了,即使有了記憶也不會造什麼飛機大炮。

對於這場戰爭他亦是無能為力。

戰場

「小舅舅,您怎麼來了?」程漣郇看著秘密出現在營帳里的橋寶差點沒嚇死。

「我來見一個故人,別聲張。」

程漣郇緊張的問道:「您來見誰啊?」

「魏問源。」

「你見那個叛徒幹什麼?」

橋寶抬頭看著一臉緊張的人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受人之託來見他一面。」

「當初魏家被容江謀反的事情所牽連,他見到你,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殺了你。」程漣郇很不贊同的看著橋寶。

橋寶搖了搖頭:「他不會殺我的。」

「不行,我不同意!」

「我這次來不是讓你同意的。」

程漣郇看著小舅舅嚴肅的模樣無奈的妥協:「您真是我祖宗。」

小院子

「安郡王,好久不見。」

橋寶和魏問源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了,他依稀記得魏問源小的時候很胖,長的很喜慶。

現在的魏問源和小時候很難聯繫起來,現在他像是一條毒蛇,只是看一眼,心底便會湧現出害怕。

程漣郇警戒的盯著魏問源。

橋寶倒了一盞茶給魏問源:「我受人之託給你送封信。」

魏問源看著桌子上的信沒有動,他神情冰冷的看著橋寶:「我知道是誰的信,她應該很自豪吧,把魏家弄的家破人散。」

橋寶嘆了一口氣:「她想見見你。」

「不必了,沒有其他事情我便走了,畢竟我們的現在的身份不適合敘舊,也沒有什麼舊敘。」

魏問源沒有拿走信,孤身一人來,孤身一人走。

再見,橋寶見到的是魏問源的屍體。

親眼目睹過戰爭以後,橋寶才知道什麼叫一將功成萬骨枯。

將魏問源的骨灰交給蓮儀以後,橋寶帶著二丁去了漠北。

在漠北他見到了薛恪。

薛恪現在的身份就算是橋寶都沒搞清楚,反正就是一個很厲害的情報機構的頭頭。

他這次來漠北是為了尋找一種鍛刀的材料,據說這種材料是天外之物。

橋寶覺得應該就是隕石一類的東西。

橋寶只和薛恪見了一面便離開了。

他這次和二丁來是想看看一看大漠的沙子是不是如同雪一樣,燕山月是不是如同鉤子一般。

看過以後也就沒有遺憾了。

茫茫的沙漠中獨獨一棵樹屹立不倒,越長越大,越長越高。

坐在樹榦上,望著天邊的勾月,橋寶淡淡開口說道:「二丁,去參軍吧。」

「小爺,二丁哪裡也不去。」二丁神情堅毅的看著程橋寶,眼裡儘是忠心。

橋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邊的月,他想既然二丁還不願意,那便不再強求了,若將來有一日,二丁想去,他定會給他謀個好去處。

日子一天天過。

橋寶自小的願望就是游遍天下,吃遍天下,長大以後那可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橋寶帶著二丁一邊走一邊吃,在吃到正宗羊肉泡饃時碰見了意想不到人。

張謙

對於張謙的記憶早就已經淡化了,可是再次相遇的時候,曾經那短暫相處過的記憶又湧現上來。

一襲長袍的張謙眼神明亮,可是又夾雜著愧疚。

「小爺,我沒有繼續科舉。」

「為什麼沒去?」橋寶還記得張謙是有多麼渴望的讀書。

張謙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幾個孩子的出現打斷了他。

「院長,院長明天上課嗎?」

「上」

孩子的臉上掛著笑容:「好,那我去告訴其他人。」

橋寶看著幾個跑遠的學生好奇的問道:「他們是?」

「他們是我的學生。」

張謙向橋寶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鄉試拿了解元以後,張謙可謂是春風得意。

又一次被人邀請品鑒字畫時,有一個曾經是賤籍家的孩子跪在地上求著拜師,可是卻被人侮辱瞧不起。

那一刻,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若不是程家幫忙,他如果想要讀書也只會和眼前的孩子一個模樣,甚至更為凄慘。

曾經是賤籍就不能讀書了嗎?

他帶走了這個孩子。

那天以後他將橋寶給他的錢拿了出來開始和人合夥做生意,錢越來越多,他用這些錢開辦學院。

沒有老師願意教。那他便拿錢砸,沒有讀書人願意同他們在一起交流,那他們就自己努力,用成績來告訴所有人他們不比任何人差。

他從不後悔自己沒有繼續的科舉,可是他總覺得自己辜負了當初的誓言,辜負了程家對他的好。

所以這麼多年他不敢回去看上一眼,只能默默的在這裡收集者關於程家的一切消息。

橋寶聽后拍了拍張謙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張謙的眼眶泛紅。

有小爺這句話,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斜陽照古道,橋寶和二丁騎著馬悠哉悠哉。

「二丁,這次去大西北轉一圈吧,看看大哥從海外帶回來的糧食種的怎麼樣了。」

「好」

駿馬嘶吼,馬蹄一路向著西北疾行。

(行文至此全部結束了,感謝所有讀者的支持,提前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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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橋寶會投胎,全家都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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