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我老婆,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
「跟你說了嗎,那根本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是誰?!」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江成璟進來了。
「你回來啦。」
海雲舒迎上去。她還生怕江成璟在宮裡遇到了什麼難事,一時脫不開身,現在見到他,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李澈一見江成璟更是激動,「好你個江成璟,想害死我嗎?」
江成璟幽幽道:「急什麼?人不沒還沒死嗎?」
「姓江的,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吧。」
海雲舒被他們一人一句說暈了。
她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當著江成璟的面兒,李澈這才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不是你的好夫君,背後專會捅人刀子。天幸我命大,沒有死成。他倒好,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江成璟一撩衣擺,坐了下來,「哎?我可是一片誠意,如今是你們兄弟反目,怎麼反倒賴在我頭上了?」
背後捅刀子?兄弟反目?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海雲舒只覺得頭疼,聽不懂,就說:「要不你們聊,我先撤?」
「你留下。」
「你留下!」
兩人異口同聲。
呃……海雲舒抄手站在一把,有些無奈。
江成璟如炸毛的刺蝟:「她是我老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
李澈也氣:「現在我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總得找個人評評理吧。」
海雲舒:「好,我不走,你們倆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好歹也都是貴族王侯,見過些世面,經歷過大風大浪,怎麼吵起架來跟個孩子似得。
李澈一股腦地訴苦:「你們大魏新帝登基,派使者到西夏邀請參加什麼帝后封禪大典,咱們兩國向來不睦。我那王兄又視我為眼中釘,恨不得讓我死在你們手裡,這才把燙手山芋的活兒交到我手上。」
海雲舒不理解,「這不挺好嗎?你那王兄數次想害你性命,遠離他的監視,就當到我們大魏來散散心唄。」
「散心?」李澈指著江成璟,「你問他叫不叫我散心?」
怎麼又拉起仇恨了?
李澈道:「我前腳出使魏國,江成璟後腳就派人打著我的幌子去西夏皇宮刺殺我王兄了!」
「啊?」海雲舒寬慰他:「別急,西夏皇帝也未必相信啊。你等他查清楚不就好了?」
李澈哼一聲:「我那王兄巴不得是我做得,好順水推舟。他正欲除我而後快,有這麼個把柄握在手上,豈能輕易放過?」
海雲舒一想也是,這西夏王是個暴君,如今病入膏肓,更是擔心別人篡位奪權。成天煉丹製藥,想著長生不老之術。
之前還想把李澈給殺了,利用飛石治病謀一條生路。可眼見千機閣戍衛森嚴,屢次不能得逞,也只好先行作罷,找機會再向李澈發難。
如果,真像李澈所說,那江成璟這招是有點兒損了。
江成璟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你們兄弟本就不和睦,你死我活已成必然,本王在緊要關頭給你添把火,也算是給你助助威啊。」
「呸!你助的哪門子威?」
江成璟以假亂真,是有點不厚道,事後又咄咄逼人,海雲舒也不知該怎麼當這個和事佬了。
她微微一想,「不對啊,那照你這麼說,被刺的不是西夏皇帝嗎?怎麼整個京城都在傳是我們大魏帝后遇刺了?」
「這就得好好問問你家攝政王了!」
海雲舒腦袋轉的也算快,「難道……這也是假的?」
李澈露出鄙夷的神情,道:「可不是嗎。今日封禪祭天,我還沒剛遞上賀表,就竄出一夥兒刺客,又是打著我的旗號。」
江成璟只在一旁,敲著桌角,嘴角噙著笑意。
李澈指著江成璟:「他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到頭來又栽到我頭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前有你們魏國追捕,後有西夏相逼,我是進退兩難。
「江成璟,你這是想一箭雙鵰,借刀殺人啊。」
海雲舒深吸一口氣,「不……不至於吧。」
「事實如此,大丈夫敢作敢當,我今天和他當面對峙,是男人就痛痛快快的認了,別在背後搞這些齷齪的勾當。」
江成璟不以為意,手一攤:「我從未否認這些是我做的。」
「你肯認最好,」李澈也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雖說之前咱們有誤會,可也是立場不同。經歷了一些事後,什麼話也都敞開了說,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今兒當著你老婆的面,你倒是說說,為何三番五次地陷害我?到底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