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冷高傲大師姐VS桀驁小師弟(15)
第15章清冷高傲大師姐VS桀驁小師弟(15)
三天後,瞞著其他人商議好具體細節的樂月和周陵開始布置陷阱。
陵州城巡邏侍衛越發的嚴密,隱藏在暗處的高階修士更是將樂月製作的傀儡人重重防守。
而正如樂月所想,這幕後人早已知曉見劍霄宗的人到來,根本沒有進入修士防禦之地,反而將不遠處「悄悄謹慎」出門的樂月給抓了。
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家家戶戶都將門關的嚴實。
樂月把自己裹的看不清臉,小心翼翼的往符籙店鋪走,符修修鍊必不可少需要符紙符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門採購,加上她這全副武裝的樣子,看起來和曾經失蹤的那些少女沒什麼兩樣,自然也沒引起幕後人的懷疑。
倒是樂月根本沒看清她到底是怎麼被抓走的,只感覺一陣風襲過,似夾著一股難聞的魔氣,她眼前一黑,便被狂風捲走。
風嘯聲疾馳而過,剛剛抵達陵州的時南嶼猛的被這邪風一吹,下意識的用雙臂抵擋。
腰側的鈴鐺「叮鈴鈴」不停的作響,時南嶼驀然睜眼回望過去:「師姐?」
對方的速度極快,樂月久久不能睜開眼睛,好不容易意識回歸,才發現自己已然身處被封印的魔氣侵蝕之地。
卷襲她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魔氣,幾乎在她清醒的那一刻,魔氣便自動消散,融入迷靡黑色霧氣中。
緊接著,四面八方魔氣涌動,轉化成一個個身形巨大、手持長矛的魔魂侍衛,他們通身是都是黑霧組成,氣勢磅礴,只有飽含著殺戮之氣的眼睛是一片嗜血通紅。
縈繞的魔氣彷彿一團暈不開的墨水,在那些魔魂侍衛抬手之下如雲霧般集聚又散開,長矛威武向著地下的螻蟻刺來,樂月險險避開,拔劍揮出數道寒冰之氣,瞬間凍結襲來的魔魂。
魔氣源源不斷,魔魂永生不止。
就在樂月準備給自己畫個符籙,將自己氣息隱藏之時,遠處一道凌冽的劍意襲來,將周圍魔氣盡數斬滅。
時南嶼看到沒什麼事的樂月,狠狠鬆了一口氣。
隨即咧著嘴角開心的和條小狗似的跑到她身邊,睜著童真乾淨的眼眸:「師姐,真巧,我也誤入了封印中了呢。」
樂月:「……」
她舉起左手,將戒指對準他,挑了挑眉:「做了什麼手腳?」
時南嶼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原來我在師姐眼裡,竟然這般低劣小人嗎?」
「若是師姐不信任我,大可將這戒指丟掉,我時南嶼還不屑用這種下流手段!」
樂月見他真生氣,心底有點虛了,難道他真的沒有做什麼手腳?
「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時南嶼被她的懷疑傷了心,冷冷一笑:「我說我是靠直覺,你可信?」
樂月自然不信。
她向來是個多疑的人,又怎可能會因為他幾句話就相信了他所謂的直覺?
何況當初那團魔氣將她擄來,快的她都沒能看清進出口位置,他所謂的直覺當真能有這般准,不僅找到了進出口,還找到了她所在之地?
時南嶼一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信,心中隱隱刺痛,不由攥緊了衣袖。
他真想問問她,若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她那心中之人,她還會不會如此懷疑?
呵,恐怕她早已沉浸到歡喜甜蜜中去了。
魔氣只有仙骨能夠消除,樂月就算心中有所懷疑,但沒有證據,也只能壓下,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
「這裡不是久待之地,貼上隱息符,我們先離開這裡。」
兩人一路深入封印之中,不知走了多久,隨著魔氣越來越重,樂月也感覺自己心神逐漸開始暴躁,顯然是被這魔氣影響了。
時南嶼有仙骨不受魔氣影響,知道她難受,冷著臉把她拽著坐下,給她輸送靈氣:「師姐可真能逞強,若是我不主動給你輸靈氣,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會給跟我服軟?」
樂月的手被他攥出個紅印,看著他明明眼底都是心疼,嘴裡卻不饒人的說著冷言冷語的話,一時笑了笑。
隨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怎麼走心的哄了哄:「好了,我不該懷疑你,師弟可原諒我吧。」
她還得靠著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呢,總不能真惹怒了他。
時南嶼不自然的撇過頭,白皙如玉的耳根泛紅:「下一次你再懷疑我,我就真生氣了。」
少年看似惡狠狠的話語中帶著不自覺的柔軟,聽的樂月又想笑,被察覺到的少年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只好將到了嘴邊的笑意給壓了下去。
只是那雙明亮濕潤的秋眸卻還似盛滿了笑意般星辰點點,如月牙般彎著,兩人四目相對,無形中粉紅的曖昧叢生。
「師姐……」
「轟——」
遠處一聲爆炸,地面震動,山石四濺滾落。
時南嶼到了嘴邊的話被打斷,兩人神情一肅,起身往那邊飛去。
不遠處,黑色的魔氣彷彿一隻大手,將整個祭壇完全包裹,四周是枯萎呈黑的魔樹,烏鴉停在上方,發出嘶啞難聽的叫聲。
許是因為剛剛爆炸過,此刻整個祭壇外都是荒涼的碎石亂渣,四周有魔魂侍衛把控,遠遠的只能看到場地中心上方的山石被炸開之後,完整的並刻滿魔族銘文的祭壇立刻呈現在眼前。
「你們幾個快點,站到自己的位置去。」
一個紅衣少女正抽著鞭子指揮著那些已經有了肉體的侍衛,她的額頭還刻著上等魔族才有的血脈紋,紫色的脈紋與她絕色的容顏想襯,更讓她多了絲神秘感。
她的身側還站著兩個臉上刻著黃色和金色脈紋魔族大將,其中黃色脈紋的魔族生了雙極陰柔的眼睛,看著那些被趕製過去陣法中的少女們露出垂憐之色。
「人族的少女血液真香,容貌也長的極好,若不是我們還得用這些人祭祀,真想將她們一一採補了。」
紅衣少女聽了並沒有覺得不對,只覺得他這隨時都能發起情的樣子太過難看,皺著眉頭呵斥:「行了,你們擄掠太過,人族已然警惕,如今這些少女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只要能將父親喚醒,這些人任你玩弄又何妨?」
「不過這些人族也太脆弱了,不過是放了他們幾次血,竟然暈倒了,索性將四守魔獸最後一隻青翼獸放出來,我等就可以去喚醒父親,這些人再用兩次,也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