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重複強調多遍
「哈哈，楚公子可別拿芊音說笑了，求娶這種話斷不能輕言而出，會招來躲不了的桃花債。」芊音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給逗笑了，她的笑聲此刻卻突然間浸入楚若言死寂的心房，在其中跳躍著泛起點點不知名的漣漪來。「桃花債這種東西一沾染下來便無法再逃脫，楚公子就那麼希望自己被桃花債所牽絆住前程嗎？」她現在權當楚若言是在失心瘋，估摸著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會在自己面前滿嘴胡言亂語著，自己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楚若言嘴角掛著笑意，聽著芊音的笑聲他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我思慮過，權衡之下你是那個最適合的。」
「我最適合？楚公子莫打趣著芊音，芊音自己都不知道是打哪裡來，又往哪裡去。說到底還是像塊漂泊在人世間的浮木罷了。楚公子前程似錦，想必愛慕楚公子的姑娘海了去。楚公子此言又從何說起呢。」芊音的聲音很像是百靈鳥，發出的聲音是那般的悅耳動聽。「還是說楚公子受到了什麼脅迫，可按照常理而言，以楚公子的身份地位是斷不會受人要挾的。」芊音說話語速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快，反而像是股春日裡的細雨突然飄進楚若言孤寂的心裡。
「芊音，我想要求娶你只是很單純的，並沒有摻雜些什麼陰謀，更加不是拿你當做擋箭牌來面對。在你這邊，我能找到一種死寂已久的寧靜。」楚若言認真表達著自己心中對這件事情真正的意思。「我可以陪你去尋真相。」他的聲音沒有半點像是在開玩笑，反而是很堅定。可芊音並不需要這種多管閑事的關心，她只求所有人能夠離她越遠越好。
「算了吧，何必要拖上誰去陪我蹚渾水呢，我芊音命不該絕才會漂泊到南源，原以為這一生能夠安穩度過，以為能夠真正紮根在此處，可老天卻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雲起我自己會踏，倘若我走不出雲起那也便是我的命。」她彎起嘴角淺淺笑著，好似一點也不畏懼雲起里的諸多種危險。
「雲起並沒有你所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被困在其中化成白骨的也是不計其數，你若是這般衝動之下踏上雲起，恐是小命都要丟在雲起之中成為白骨，化為雲起霧障的養物。若是想要平安從雲起之中出來這件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為好。」就連楚若言自己都認為沒有幾分把握能夠平安無損的從雲起之中走出來，更加別提是丟了一魂的芊音了，以她自身的能力打從進入雲起的那第一步便已是自尋死路。
「所以這就是要看天意，看芊音命大不大。」芊音還是執意要一人探探這被視為龍潭虎穴的雲起。
「你的命是在握在我手裡，任何人都無法剝奪去。」楚若言冷漠說著這句話，可芊音聽著怎麼覺得那麼的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刺耳，什麼叫做她的命是握在楚若言手中，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楚若言說過的話，我定會兌現，所以你不需要質疑我些什麼，更加別提什麼我會招惹上什麼桃花債。」楚若言不想給芊音任何拒絕的權利，在他眼中現在的芊音已經是他私有物了，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在內。
「是嗎？楚公子這話也過於自大了些吧，天地之大，浩瀚穹蒼，僅憑楚公子之力就能掌控芊音的生死嗎？這話未免也過於好笑了。」芊音笑得眼淚的快掉下來。
「是不是自大，我們走著瞧便是了。」楚若言也不再辯解些什麼，反而是不再說這種話題引來爭辯。
「那我們便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芊音也覺得這是她今年聽過最為有意思，最為好笑的話了。「那現在楚公子要帶著芊音去向何處？」芊音琢磨不出來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在預備著什麼動靜，摸不著他的路數也只能旁敲側擊。「在上空往下看去甚是覺得人類的渺小。可站在地面上卻覺得這天空遙不可及。」芊音感嘆著。「你這樣蠻力扛著我，不覺得很累嗎，要不停下來休息一會。」
「很快便到了。」楚若言看穿而不說破。
「你總是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吧，就這樣無緣無故帶我走是不是不合情不合理。」芊音耐著性子跟楚若言說著。
「挺合情合理的，你不是想要去雲起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送你一程。」楚若言挑著眉眼笑意儘是。
「你會那麼的好心嗎？」芊音語氣之中與臉上都是不信，她才不會之前攔著自己的人會這麼輕易鬆口，絕對是帶著其他目的說事。芊音的戒備心極度強烈，她絕對不會信這天底下會有什麼輕易掉免費餡餅的事情來。「我倒是覺得你心懷叵測。」芊音就這樣故意抹黑著楚若言，可他並沒有覺得被抹黑后很生氣，反而是覺得芊音是以這種心態是故意要拒絕自己的好意。
「好比刺蝟扎人。」他輕笑了幾聲。「原來你也會耍些小性子。」可芊音耍性子的樣子在楚若言眼中卻有著別樣的感覺。「我也不知自己是歡喜你哪處。總而言之我會娶你。」楚若言又一次強調這句話，聽得芊音直翻白眼。
「這位兄台能不能不要再說重複的話了，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若是你覺得有趣可以找其他姑娘說去，在我這邊還是免了吧。」芊音很不耐煩的嗆聲回去。「怎麼比娘們還啰哩八嗦的。」
「我可不是個娘們。」楚若言回嘴道。「你是個娘們的事實我已經看過。」楚若言換上一副壞壞的樣子來，開始調戲著芊音。「更何況此次帶你回去時正大光明的，夫人那邊我自當會稟明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定不會委屈你的。」
「你說去五方見以安？」芊音只抓住這句話，並不在意他其他的意思是些什麼。「這八月十五眼瞅著便要到了，徒增鬧心之事像是你楚公子一貫的作風嗎？」芊音質問著楚若言，「還是說你有別的目的，你是跟玲瓏閣達成了協議留下我？還是說你在算計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在你眼中我像是那種在背後算計的小人嗎？」楚若言聽見她的話突然沉下臉，語調都變得陰沉了。「還是說你一直認為我楚若言就是在算計著你，算計著玲瓏閣，我不缺玲瓏閣的勢力。」
「是啊，五方君主身邊的大紅人怎麼會瞧得上玲瓏閣呢。」芊音自嘲的笑意掛在臉上。「那芊音便不明白楚若言這言行舉止之中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求娶這兩個字從楚公子口中說出來還真是難以令人置信。」芊音搖著頭，她完全沒有理由可以相信楚若言這話是真話，反而是覺得這話只是他在開玩笑。
「是嗎？」楚若言卻放聲大笑著，他眼底閃過些莫名煩躁的情緒來。「我的話就那麼難以令人置信嗎？」楚若言有些懷疑自己在芊音面前說話的準確性。
「若是換成其他人，我可能會信上好幾分，但是從你玩世不恭的楚公子口中說出來，芊音就偏偏不信。」芊音低聲說著，楚若言卻覺得這話突然那麼的好笑。
「我看了你的清白身，是不是該娶你。」楚若言換種說法來面對芊音，可芊音卻絲毫不買他的帳，不斷在反駁著。
「若是看了清白身便要娶芊音，那芊音是不是能夠找其他男子看清白身，這樣芊音還能坐擁還幾個夫君呢。」芊音捂著嘴巴低低笑著，嫵媚的雙眼認真看著下面的雲朵。
「你敢。」楚若言來了氣，「既然我已看你的清白身，那我必須要上門求娶，我會求夫人做我們婚事的主婚人。」楚若言不顧芊音拒絕反對的意見，擅自拍板了這件事情。「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人的壽命很短暫。」芊音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楚若言身板卻僵硬了不少，他好似已經猜想到芊音的意思了。
「你這是何意。」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僵硬，有些很不舒服。「普通人本來壽命短暫，他們所享受到的事物都是極其短暫。若是細算起來還真沒多少的時日可以去享受。」
「楚公子你與我不一樣。」
「是不是一樣不是你跟我說了算，你還記得你那日說得兔子花燈嗎？你說小時候你啊姐經常編兔子花燈給你玩，後來戰亂你啊姐離開了你。」楚若言風輕雲淡的說著這些芊音曾經說過的話。「你不是說你沒有記憶嗎？可失去了一魂的普通人竟然也能活上百年。」楚若言這不算是在拆穿她，相反是在說著實話。
「你調查過我？」芊音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為什麼要調查我。」
「因為想要求娶你。」楚若言沒有遮掩自己的用心。「從一個成人再變成了一個孩童，箇中滋味恐怕只有那人深知。從繁華經歷到荒涼，那種滋味恐怕是比掉入深淵還要痛楚。」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些什麼？」芊音提高音量，心中的慌亂卻又多增加了幾分。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事情。
「告訴你其實這世間並沒有那麼的凄涼。你的身邊還有愛你的姐妹，你又何必自尋死路去往危機四伏的雲起。」
「關你什麼事情？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多言了，既然你那麼空閑，為何不去娶妻生子，何必把時間耗在我身邊，若是因為芊音一時耽誤了楚公子的終身大事，這份罪責芊音可擔當不起。」芊音的語氣一下子轉變了很多，原本是火冒三丈卻突然冷靜說著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