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蘆屋道滿，安倍晴明

第133章蘆屋道滿，安倍晴明

聽完羂索的陳述，五條澤有些驚訝於宿儺的身世。

畢竟他看的原著還沒更到這裡。

但下一刻五條澤就皺緊眉頭。

「那麼，你奪舍宿儺是為了什麼？或者說，你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五條澤面色嚴肅，「別跟我說是因為樂趣，那種騙人的話我懶得聽。」

原著里，很多人都問過羂索做這一切的目的。

而他的回答一直都是「樂趣」！

直到陷入高羽史彥的術式，在面對這個有資格與自己平等對話的強者時，羂索才說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孤獨」！

但這個答案太過模稜兩可了。

孤獨？

為了擺脫孤獨，所以毀滅個世界玩玩？

羂索頓了頓，「啊……這個嘛……」

「雖然我也很好奇你的最終目的，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把千年前的事情抖落乾淨吧！」

就在這時，四大特級終於趕到。

五條悟摘下耳機。

剛剛他通過哥哥五條澤身上的設備，將羂索關於宿儺的一切都聽見了。

而現在，趕到戰場的他看著羂索，眼神複雜。

「關於宿儺的一切我們已經知道了，那關於你的呢，羂索？」

「或者說，蘆屋道滿！」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包括羂索都愣了愣。

「蘆屋道滿？那個傳說中的陰陽師？」

五條澤眯著眼，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而羂索在聽到這個名字，怔了一秒后露出懷念的神情。

「蘆屋道滿……啊……真是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叫我了。」

「是菅原道真告訴你的吧，五條悟？」

五條悟沒說話，只是兩眼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羂索，或者說蘆屋道滿撓了撓頭髮，「說起來，這還真是久遠啊！」

「所以，要繼續聽故事嗎？」

五條澤揮手，「隨你。」

「好吧。」

蘆屋道滿緩緩開口，千年的秘辛在今天緩緩撥開神秘的畫卷。

「平安時代，天下大亂，災荒遍地，因而出現了無數恐怖的存在，被稱作怨靈，也就是現在的咒靈。」

「而在那個時候，誕生了一位強大的人類，精天文占卜，通政要民事，更是能祓除怨靈，驅使式神。」

「他的名字，叫安倍晴明。」

說到這個名字，蘆屋道滿眼中罕見地露出一絲亮光。

「在當時，咒術師其實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稱——陰陽師！」

「而安倍晴明，就是所有陰陽師的頂點！」

說到這兒蘆屋道滿嗤笑一聲，「說起來，你們口中的天元大人，還是追隨安倍晴明的一個道童。」

「當時，最看不慣我的就是那傢伙了！」

聞言眾人都有些意外，原來天元還有這番往事。

蘆屋道滿繼續說道：

「安倍晴明，他真的很強，即便是從小便被譽為天才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在那個時候，唯一能與他交手的，也只有我一個，因此我也被稱為「安倍晴明唯一的對手」。」

「雖然我跟他是敵人，見面就是戰鬥，幾乎沒有過消停日子，不過我卻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但可惜的是，我從沒能贏過他。」

蘆屋道滿呵呵一笑，「不論是術式，還是體術，亦或是其他方面，我都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除了一點……人類！」

「在對人類的看法上，我沒有認輸，我覺得，他是錯的。」

「在他眼中，人類是萬物之靈。」

「人類產生負面情緒誕生怨靈，在他眼中，是陰陽平衡的自然規律，而陰陽師，就是維持這個運行規律的特殊群體。」

「但在我看來，人類根本擔不起這樣的評價！」

「人類就是世界的蛀蟲，哪怕造成最多悲劇的是怨靈，但怨靈的存在也依託於人類。」

「所以歸根結底，人類就是所有災厄的根源！」

「我的主張是，消滅所有人類和怨靈，創造出一個完美的種族，摒棄人類所有的缺陷，這才是完美的世界！」

「我和他為此爭論不休，可直到他去世，也沒有爭論出個輸贏。」

蘆屋道滿輕笑道：「自他死後，爭吵消失了，可我心裡卻空落落的，日子再度回到枯燥乏味的泥潭中。」

「於是，我出了家，成了一名僧人，化名「羂索」。」

「在此期間，安倍晴明的道童，也就是天元，秉持著晴明的遺志，創造出後世御三家、咒術學院以及所有的咒術體系。」

「陰陽師，也正式改為咒術師。」

「自此，舊時代遠去，我也以為自己的一生將從此落下帷幕。」

「直到一次無意間，我看到了……「墮天」！」

蘆屋道滿看向五條澤，「你不是想知道，我做著一切是因為什麼嗎？」

「我想，是因為「孤獨」吧！」

「安倍晴明死後，我的內心就好像缺失了一塊，被名為「孤獨」的情緒填滿。」

「所以，我開始謀划這一切，為的就是完成我跟晴明爭執的那個問題——人類！」

「我要向他證明，人類不該存在，世間應該存在一種完美的種族，創造出完美的世界！」

「我要用事實告訴他，我是對的。」

「只有在這個過程中，我才能感覺到，晴明他沒有死，就好像一直在我身邊，跟我爭執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只有這樣……」

蘆屋道滿深吸一口氣，望著天空出神。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孤獨！」

說著，蘆屋道滿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方塊。

「這裡面是天元棲息的那棵大樹咒靈，也是當年安倍晴明親手種下的……「天御柱」！」

「是時候了！」

蘆屋道滿將小方塊扔到地上，頓時一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

「天御柱」的主幹，半徑足足有數公里，遮天蔽日的枝葉，更是籠罩了整個東京！

蘆屋道滿的身軀緩緩升空，體內咒力與「天御柱」產生了奇異的共鳴！

他緩緩開口：「我的肉體在「死蠟」和「換腦」后，早已超脫了人類和咒靈，進化為了新物種。」

「在「無為轉變」下，我能將其他生物也轉化為新的物種。」

「「墮天」肉體給予我足夠實現計劃的咒力，「天御柱」則可以像發射器一樣，將我的術式傳播到全世界！」

「現在所有的條件，都集齊了！」

「進化，開始了！」

蘆屋道滿身後突然長出一隻又一隻手，足足二十雙手同時結印。

大梵天印、帝釋天印、多聞天王印、增廣天王印……

密宗二十諸天印，全部顯現。

蘆屋道滿緩緩開口，梵音裊裊。

「領域展開·極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