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這麼哄,明不明白?
沈戾躺在她身邊,心滿意足啄吻她。
溫陌半眯著眼看他嘴巴上的傷口,「你要不要去喝口酒,消消毒好得快,我怕這幾天好不了,畢竟之後還要見人。」
沈戾忍俊不禁,「好主意。」
說著,弓起社漢子去撈酒瓶子,剩最後一口,喝完,了事。
微一挑眉,臉朝她湊攏去,「咬的解不解氣,要不要再來一下?」
這縱容語氣。
也不給她再回嘴的機會,低頭就將她嘴堵上了。
溫陌推他,「我要去洗澡了。」
「等會兒再洗。」
好像也沒過去太久,沈戾再來抱她。
她身上膩著一層汗,這屋裡也沒風,沈戾體溫比她更高,叫她整個人有種厚重感,像魚裹著一層淤泥,在灘涂里脫水。
第二回,折折騰騰地到了後半夜。
溫陌放棄掙扎,沈戾似乎也累了,直接睡去。
翌日,溫陌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意識到是誰,她迅速翻身下床,去沐浴更衣,成功吵醒沈戾。
他皺了眉,側躺過來看她飛進浴室,「著什麼急,mars知道我的實力,會體諒你。」
一大清早的,張口就來。
溫陌不理他,迅速搗騰,一身穿得十分正式,白襯衫搭中腰的米灰色休閑褲,一雙高度適中的尖頭高跟鞋,頭髮束作馬尾,只化淡妝。
這晚沈戾睡得不算好,顛來倒去地做了好多沒頭沒尾的夢,還沒完全醒過來,聽見溫陌說了一聲,「言一回來了,就在門口,你今天帶著他一塊玩。」
他反應過來,「我不是......」
「不是把他託付給要給自己女兒找后爸的學姐了?」
溫陌打斷他,揭穿他。
沈戾在體能方面壓倒她,溫陌自然能在其他方面找不回來,主打一個誰也不吃虧,日子就該這麼過,這是夫妻生活的哲學。
「我今天是也有事。」
「那就別去了,正好嘴巴破了,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沈戾:「......」
溫陌覺得某人嘴巴破了之後,她也說的贏他了,挺好。
她把地上的衣服全部報道洗衣房去,下命令,「等衣服洗完,放烘乾機。」
又給他找了衣服人給他。
沈戾一伸手就接住,夾了抱枕在臂間,不情不願徑自朝浴室走去。
簡單整理過後,打開門。
來的是mars的助理,還帶了早餐過來。
不過溫陌可沒時間吃什麼早餐了。
沈戾硬塞了一點進她嘴裡。
最後,沈戾像交換人質一樣,接過安安靜靜嘴裡還銜著磨牙棒的言一,把身穿職業裝,但依然明艷的溫陌交出去。
晨光清透,溫陌隔著餐桌回頭去看,沈戾嘴上的那個小傷口已經結了痂,還挺顯眼的。
她莫名心虛。
沈戾自然注意到了她在看什麼,涼涼地掃她一眼,「這時候知道心疼我了?」
「沒有。」她朝言一揮揮手,「跟媽媽拜拜。」
言一挺配合,放下奶瓶朝她揮揮。
溫陌提上電腦去做女強人,沈戾負責洗衣服帶娃。
到晚上八點,溫陌回到公寓。
打開門一看,裡頭亮著燈。
客廳里,沈戾穿著寬鬆的白色短袖T恤,淺灰色的休閑褲里。
明顯的居家打扮。
他就橫著長腿坐在茶几旁邊,面前和腳邊擺了好些書,都是些明顯書頁泛黃的二手,言一就坐在這些書上,在陪爸爸整理舊書。
聽到聲響,一大一小兩顆頭都朝她側過來,同樣熱切的目光迎接她。
「回來了。」
溫陌「嗯」了一聲,瞥他一眼,親親乖兒子,自顧自地先去洗了個澡。
兒子有親親,爸爸沒有。
換上睡衣出來,溫陌往沙發上一坐,低頭一眼,沈戾還在翻著書。
倒不是在看書,而是翻那上面,書原本的主人做的批註筆記。
「白天去買書了?」
「嗯。」話音剛落,一隻手臂伸過來,溫陌不由地往旁邊讓了讓。
他拿起溫陌大腿邊的書,「放心,我出門戴口罩了。」
故意氣她。
溫陌也不示弱,「哪去買書,又沒人認識我,誰管你戴不戴口罩。」
「您下了命令,我敢違背嗎?」
溫陌訕訕摸了摸鼻尖,隨意抽了本書翻開來看。
手裡的書被抽走,「啪」一下丟在了沙發上。
生氣了,溫陌判斷。
溫陌轉個身,抬眼看向他,轉道去洗衣房,轉一圈出來,誇他,「良家婦男,好棒。」
也不拉下言一,「天使寶寶,真乖,你也是個偉大的男人,媽媽背後的支柱。」
她回來的路上斟酌了好幾遍,這話暗暗誇沈戾,說出來無比順暢。
他這才裝模作樣的拍拍手掌虛無的灰塵,「吃飯了嗎?」
「沒吃你帶我吃嗎?」
他撇嘴,嗤的一聲,溫陌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然而趕緊拉他起來,「走啦走啦,好餓。」
半個小時后,一家三口出門宵夜,沈戾自己開車。
「想吃什麼?」他單手抻直抵著方向盤,表情不溫不淡。
溫陌想了老半天,她其實一點都不餓,只是想哄哄他。
「你呢,想吃什麼?」
「我不餓。」
溫陌一時沒說話,任憑他圍著廣場開了兩圈,最後進了一家小店。
雞肉很柴,麵包很硬,溫陌喝了幾口牛奶。
沈戾見她沒怎麼動,把盤子統統往前面一掃,「吃不下不吃,昨天那家店有餛飩,想不想去吃?」
她頓了一下,「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
「你生氣了。」
沈戾不說話。
「我本來就是來工作的。」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早上那是在跟你置氣呢,不是嫌你丟人。」
沈戾其實多少有些不高興,但聽她這麼一說,他倒沒什麼可說的了,笑道:「你幹什麼呢溫陌陌?」
他語氣調笑,漫不經心,「我只是在想你在跟我置什麼氣,我琢磨著,等琢磨透了,再跟你解釋解釋,一步到位。」
溫陌眼尾微微一顫,他這輕飄飄的語氣讓她心臟都往下跌,。
「你工作就工作你的,背後的男人嘛,我明白,別說帶孩子洗衣服,幹什麼都行。」
「但是......」他身後扣著溫陌后脖頸,把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你自己老公還不知道該怎麼哄?」
他俯身,餐吧里的昏暗燈光都被他高大身軀遮了去,沈戾在她嘴角舔了舔,隨即加深了幾許,意猶未盡的離開,「這麼哄,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