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呂宋馬尼拉

第5章前往呂宋馬尼拉

「砰砰砰～」

在新鄉城軍營的一處靶場上，傳來密集的槍聲。

大明士兵們在艱苦訓練一個月後，終於開始了槍械訓練。

朱再明身穿特製的玄黑色軍服，一條金絲巨龍從後背盤旋到胸前，他端著一支1799型步槍正在射擊。

隨著槍械的后坐力，朱再明也隨之前後搖擺。

「陛下，好槍法！」

朱再明打完彈倉內5發彈藥，禮部尚書秦淵就拿著白絲絹給朱再明擦汗。

「陛下真乃真龍天子，有太祖當年的風範，當年太祖爺北伐，騎在馬上只一箭就射下偽元大將……」

「一般般吧，也就太祖十分之一的氣勢。」

朱再明重新壓彈，快速拉大栓清空彈倉，然後把槍扔給秦淵，這一套氣勢很足，看上去行雲流水。

後者接過槍，舉起望遠鏡看了眼80米外光潔如新的靶子，咽了下口水。

旁邊同樣舉著望遠鏡的吏部尚書董之為，則是不著痕迹的白了秦淵一眼。

馬屁精，佞臣……

各種不好的辭彙從心底冒出來。

反倒是士兵直白，前去取了靶紙。

「10發0環！」

這下輪到秦淵尷尬了。

朱再明倒是沒什麼，勞心者御人，勞力者治於人，在其位謀其政。

槍法驚天地泣鬼神怎麼了？反正朱再明是不可能上前線衝鋒了，諸位大臣也不允許，最多到前線指揮視察。

咔嚓幾聲，幾個禮部的官員舉起拍立得相機，快速拍好一組照片。

史官也掏出小筆記本，用鋼筆寫寫畫畫。

「大明崇禎172年，武德1年1月25日，春節，日理萬機的大明武德皇帝陛下朱再明，於新軍軍營與眾大臣試射新槍。」

「神文武德的皇帝陛下天生神射，使1799年式步槍，10發不射靶，射中海鳥10隻……」

「禮部尚書秦淵嘆服，嘗曰：帝有太祖遺風。」

相信很快，新鄉城周報就會刊登武德皇帝陛下的光輝。

……

「新年好！」

大明海軍大將沈玉龍漫步在馬尼拉唐人街街頭，每遇到一些華人就問候一句。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紅燈籠高懸，包子蒸糕熱氣蒸騰，茶煙酒肆的番旗迎著冬風翻飛。

華人們怪異的看著這群制服統一的漢人，居然不是鞭子而是束髮，或者乾脆簡單扎了馬尾垂在腦後。

大部分人不敢與其對視，只怕引火上身。

雖然呂宋在西班牙殖民者的統治下，但是清朝也在馬尼拉設置了衙門，專門管理這些務工的華人。

蓄金錢鼠尾這一「優良傳統」也被帶過來，雖然相比於清初，豬尾巴從可穿過銅錢方孔的一小撮，變成了兩指粗細的陰陽頭。

但也是相當的難看。

西班牙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拽著華人的鞭子，處死時也喜歡直接將繩子繫上辮子，吊在大街上。

時間進入到1800年。

西班牙的光輝不再，昔日稱霸海洋的無敵艦隊，早已在200年前隨著戰艦的沉沒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今日的西班牙，維持數量不多的殖民地已是不易。

所以，當西班牙的馬尼拉總督范·格倫索多聽說一支來自澳洲的艦隊進入馬尼拉，親自從城堡跑出來。

范·格倫索多看到沈玉龍時，一時間愣住，隨後釋然了。

畢竟澳洲有兩個殖民者，一個是英國人，一個是大明的流亡皇室。

這種事情在歐羅巴早就傳開了，甚至滿清都清楚在澳洲有一個大明。

但是那又如何？

總不能大力發展海軍，渡過萬里重洋去滅了大明吧，這得花多少錢？

要知道，此時清朝皇帝們正忙著修宮城、修園子、搞南巡呢。

再說了，大明就那幾萬人能幹啥？和一兩千英國人打的有來有回，就這種兵力總不能反攻大陸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無論是康熙、雍正還是乾隆，意見幾乎一致。

不必管他！

在馬尼拉的城堡中，沈玉龍正式與西班牙馬尼拉總督范·格倫索多會面。

「不知大明的將軍來到呂宋有什麼事？如果是貿易，還請先前往市政廳登記，繳納一定的保證金，至於稅收……」范·格倫索多講解著貿易的流程。

雖然他對大明流亡皇室不感冒，但是西班牙在東方的統治力已經降低到谷點，如今大明人能對抗澳洲的英國人，就能打敗他們西班牙殖民者。

該低頭時就要低頭。

這不叫從心，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沈玉龍上下打量眼前的花白鬍子老頭，似乎在審視。

「呂宋本就在我中華文化圈的輻射範圍內，什麼時候輪到你西班牙來收稅了？」沈玉龍表示不屑。

馬尼拉西班牙軍隊也不過4000人，雖然大明人數處在劣勢，但是等到新軍練成，無論是澳洲還是南洋諸島就要換主人了。

以前大明軍力薄弱，他這個海軍大將唯唯諾諾。

現在時代變了，他要重拳出擊。

范·格倫索多皺著眉頭，無奈的給沈玉龍講解其中的歷史。

「公元1520年，西班牙第一次登上呂宋，80年後已經形成了實質性的統治。到而今已經280年了……」

隨後又是什麼大道理，說當時明人在呂宋者也不過萬人，萬曆三大征時期，大明對南洋諸島不再那麼重視，西班牙人在殖民戰爭中取得勝利云云。

但是沈玉龍彷彿沒有聽到，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種轉移話題的套路他見得多了。

既然西班牙人認為他們是依靠武力取得的合法統治權，那麼大明秋後算賬打回來，想必西班牙人也沒話說了吧。

沈玉龍不再糾結呂宋歸屬權的問題，轉而提出了一項貿易。

「我大明人丁稀少，急需大量人口開採礦石，聽說總督大人做奴隸買賣好些年了，不知道能為我大明提供多少勞力？」

買漢人開礦，朱再明自認是做不出來這種混賬事的。這個年代開採礦石，那是10個人下井，5個人活著出來。

這種人口消耗，朱再明是直接雇傭當地土著人的，根本不可能浪費寶貴的漢人人口。

所以，沈玉龍直接隱瞞了大明擴充人口的念頭。

范·格倫索多投來你看我是傻瓜嗎的眼神，不過聯想起大宗人口買賣的暴利，他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他老了，快要退休了，很快就會有新的總督來接替他。

他要趁還在任上，給自己積累足夠多的財富，讓自己的家族過的更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