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湊齊四人組
周雙:「看來你的觀察的能力還很欠缺，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那個部位1般人也不會注意。」
楚連皺了皺眉，對這種吊胃口的話術沒什麼好感，「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周雙依舊從容不迫地往樓上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這……」
楚連冷著臉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不同，「那?那怎麼了？你想再被我咬1口?」
周雙無語，她和想知道楚連的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你每天的興趣除了咬我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嗎?我說的是脖子上的編碼。」
楚連不解，他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那些，周雙不奇怪，楚連簡直是遊戲里最隨心所欲的人不純，估計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廢話，她甚至都懷疑他參加遊戲的動機。
周雙:「我剛剛觀察過了，從進門的那些老師和保安，再到那群小太妹，脖子上都有1串編碼。我猜，那應該是npc特有的標誌。可是當我湊近那個被霸凌的女生時，她的脖子上卻沒有任何印記。」
楚連面無表情，「所以呢？」
周雙嘆氣，心中表示真的帶不動，「所以請動動你那24k如金子1般的腦袋，仔細想想。那個女生絕不是普通的npc啊，而且你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玩家的氣息嗎?」
楚連這才有所察覺，搖了搖頭，「確實沒有。」
周雙點頭，「這就對了，我猜她應該是副本的隱藏npc，自身攜帶劇情的那種。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始任務嗎？」
楚連狐疑，「你是說招魂儀式?」
周雙:「沒錯。」
楚連依舊不明白，「這有什麼聯繫嗎？」
周雙無奈嘆息，委婉開口。「如果你是遊戲設計者，你會設計1群和遊戲沒有任何關聯的npc嗎？請放開腦洞想1想呀。」
這1次楚連沒再連環問，他神色沉沉，似乎真的在思考，「你的意思是，招魂儀式招的可能是她?」
周雙搖了搖頭，「她又不是鬼魂，怎麼可能招她呢？我的意思是這場招魂很有可能和校園霸凌事件有關，而她很可能在主要劇情里。」
楚連眉頭微微蹙起，似乎還是沒太懂，「這又是怎麼說?」
周雙啞然，耐著性子繼續給他解釋道:「你還記得本輪副本的名字叫什麼嗎?」
楚連:「啞劇。」
周雙點點頭，重新走向那座教學樓頂樓的陽台，向下眺望，「啞劇也叫默劇，它不需要台詞，而是通過動作與表情表達劇情的1種戲劇。」
楚連依舊糊糊塗塗，直接挑明問道:「這和招魂還有霸凌有什麼關係？」
「默劇只是對啞劇的理解之1，《烏合之眾》中曾提到過，群體的疊加只是愚蠢的疊加，而真正的智慧被愚蠢的洪流淹沒。相對應的，群體的疊加只是冷漠的疊加，而真正的善良被冷漠的洪流淹沒。」不知何時，頂樓的陽台之外，走廊中，站著1個人，那人周雙再熟悉不過了。
對於他剛剛的話，周雙贊同地點點頭，「沒錯，在『玩偶之家』這樣1個令人窒息且麻木的服從者校園之中，作者安置霸凌這1主題並不衝突，畢竟就算在上帝創造的伊甸園中，罪惡與貪婪也從沒有消失過。」
周雙:「而啞劇，不光指默劇，它還可以指人群的冷漠，群體的麻木，不被伸張的正義，被掩蓋住的暴行，以及1場振聾發聵的罪惡。就比如說校園霸凌。」
周雙向楚連解釋著，但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另1個人帶偏了，「徐覓!你怎麼在這?」
周雙轉頭看向神色不太好的楚連，以及1直神色溫柔和悅的徐覓，目光在他們之間巡迴，「你們……認識?怎麼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楚連不回答，只是死死盯著對面的徐覓，看著對方和善的表情，他只覺得心中厭惡至極，扣住周雙的手腕就往樓梯口走去。
眼看著楚連對自己避猶不及，徐覓只好率先開口。「才剛剛見面，姐姐就走了嗎?」
周雙莫名被cue，無奈頓住腳步，抬手阻止住楚連的動作，「你先等1下。」
楚連並不樂意，「等什麼？我不想和他在1起多相處1秒鐘。」
感受著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勢，周雙不由得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等到了另外兩名隊友，你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楚連愣住了，他目光掃過去，這裡除了尋覓之外明明沒有別人了。「你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周雙偏頭看向徐覓，對方也笑眯眯地看著她，「怎麼，還不讓你的朋友上來嗎?你們1路從樓下跟到天台，別以為我沒發現，如果我的精神波動沒有感覺錯誤的話，和你1起的應該是1位黑方的執棋手吧。」
徐覓笑了，「姐姐果然很敏銳，我本來還想給姐姐1個驚喜呢。」
被周雙拆穿，徐覓也不再隱藏，他朝著樓梯下面喊了1聲，1名和徐覓1樣穿著校服的女生走了上來，那女生不是別人，正是藍天。
藍天見到周雙的1瞬間也很驚喜，忙上來打招呼，「雙雙?沒想到居然是你啊，還真是叫人吃驚，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緣分就停留在上1個副本了呢，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周雙倒是不驚訝，畢竟遊戲世界萬事皆有可能，她看著同時出現在玩偶之家第十分校的徐覓和藍天，心中有了1個大膽的猜想，難不成在同1時段同時進入副本的玩家會被分配到同1所玩偶之家分校?這麼說方逐和郭叮也有可能在這?
楚連看著周雙1直沉默不說話，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忍不住打斷她道:「你又在想什麼？你難道真的打算和徐覓那傢伙合作嗎？你可別忘了，之前是誰把你騙的那麼慘。」
周雙沒想到楚連對徐覓的成見那麼深，雖然徐覓確實很欠揍，不過這個時候，還是選擇合作的益處更大。
這麼想著，周雙看向藍天，她知道作為黑方的執棋手，藍天不會無故和對立的紅方陣營成員合作，況且對象還是執棋手紅皇后，就算合作，也應該是情勢所迫。
周雙:「藍天，你們的隊5除了你和徐覓，還有其他人嗎?」
周雙問題意味明顯，藍天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沒有了，我當時醒過來時，身邊就只有徐覓，他比我醒的晚，體能加持也被禁錮，紅方的優勢1點也沒有了。而我也因為輸掉賭局喪失了黑方在精神力上的加持，為了完成接下來的副本，成功開啟系統和異能，我們才選擇合作的。」
說著藍天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點擔心地看向周雙，1番關切問候，「對了，雙雙，你之前還從我和徐覓所在的班級門口走過去來著，只不過後來教導主任突然追過去了，再後來火警就響了，你沒事兒吧?」
談及之前的那場鬧劇，周雙的嘴巴抽了抽，無奈擺手道:「沒事兒，都是小事兒，不值1提。」
藍天點點頭，安心了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是黑王，身為黑方執棋手，我還是有義務要保護你的。」
周雙點了點頭，和其他執棋手比起來，方逐和藍天算是比較善良可靠、盡職盡責、好相處的那1類了。
周雙和藍有笑地互道平安，1直被冷落的楚連終於坐不住了，她拉過周雙的手腕，「你真的要和他合作嗎？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周雙嘆了口氣，剝開楚連的手，揉了揉被捏紅的手腕，「你不相信他，可是我相信我的執棋手，我們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不就是開啟異能和系統嘛，你也不想在之後的比賽里被其他無身份玩家奪取身份，或者是被我方執棋手『吃掉』吧。」
聽著周雙氣勢洶洶的話，楚連1時啞然，他心裡莫名彆扭，開口卻只是，「你就那麼信任他?他這種當面1套背後1套的變色龍，根本就不值得你信任。」
周雙感受到了楚連激動的情緒，為了晚上的招魂儀式可以順利進行，她只好耐著性子安撫勸說他。「你冷靜1點楚連，聽我說。在完成上1個副本進入紅黑中轉站后，我們按照規定進行了1場信任賭局，當時我的對手就是徐覓」
周雙:「因為輸掉了比賽，所以他被遊戲主辦方制裁，已經喪失了身上所有的技能點，包括紅方的體能加持。他1個1路連吃我方3個黑兵晉陞為紅皇后的勵志玩家，怎麼想都不可能會選擇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周雙:「更何況，凡是參加這個遊戲的玩家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私心，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覺得在沒有完成願望之前，以徐覓的性格會甘願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來進行1場毫無意義的欺騙嗎?」
楚連聽著周雙的話，沉默了，他似乎咬著后槽牙，將臉撇到1遍，終於不再反對周雙。只不過他也已經不願意瞧徐覓1眼。
感受到他們之間苦大仇深的氛圍，藍天向周雙投去了1個求助的眼神，可周雙卻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