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焦和清醒,放權焦天麟
解釋來人不是焦天麟又是誰。
他今天未曾著軍裝,而是巫師道袍,是與張丘1樣的黑色巫師道袍。
焦和轉過身,見得是自己兒子,又見得焦天麟奇異的穿著,問道:「麟兒,你怎麼來了,還穿了這1身巫師袍。」
焦道:「父親,張丘巫師不是說他能與上神溝通嗎?我覺著我也能,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上神會說些什麼。」
張丘臉上閃過1絲焦急,他看向了焦天麟,而焦天麟也看向了啊,見得那1雙睿智的眼睛,張丘很慌,他覺得自己的底細被這位將軍知道了,這刺史府不能再呆了,嚴肅說道:「大人,若是不相信我,何必演這1出,要想趕我走不用這樣,我走便是。」
說著,人便要離開。
只是他現在想走已經晚了,因為外面全是焦天麟夜幽行,他已經走不了了。
當然,焦和也不必讓他離開,這是他最信任的人。
焦和拉著張丘,趕緊解釋道:「誤會,誤會,巫師,這都是誤會。」
轉頭看向焦天麟:「麟兒……」
焦天麟知道父親要說什麼,先1步開口:「父親,請允許我胡鬧這1次,若是我錯了,以後父親說什麼便是什麼,孩兒1定遵從。」
聽得孩子鏗鏘有力的聲音,焦和遲疑了。
張丘見狀,喝聲道:「大人,惹怒了神明,這青州將生靈塗炭,這個罪過你擔當得起嗎?」
焦天麟盯著張丘說道:「張巫師,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都不帶焦和在說話,直接走上了祭壇,站在祭壇上,焦天麟神神叨叨的說了1通,身上瀰漫其煙霧,還有彩色的煙霧,越來越大最後籠罩了整個祭壇。
這比張丘的還要濃烈,更顯顏色。
小會兒功夫后,看得1絲絲電花閃爍,這也比張丘的更大更真。
濃霧間,有得1道身影,這是焦天麟的,可是1會兒后,多出了1道影子,很淡,最後與焦天麟融合,然後焦天麟粗狂悠遠的聲音響起:「張丘,你真的見過本神嗎?」
這不是焦天麟的聲音,這非是1個少年的聲音。
張丘大大張著嘴,也分不清是真的還是虛幻。
隨後隨著1聲輕哼,煙霧慢慢散去了,留下大汗淋漓、臉色微白的焦天麟,做樣子,自然要做全。
焦天麟走下祭壇,焦和趕緊上去攙扶,問道:「麟兒,你怎麼樣?」
然後大喝了1聲:「焦清,準備羊骨湯,最嫩的羔羊肉。」
焦天麟有些無語,他這只是裝裝樣子,戲弄戲弄這張丘。
焦道:「張巫師,我這次請神如何?」
煙霧?本王曾經丟著玩,硝石、白糖比例混合,要多少有多少;電花,我好歹是第1學府的高材生,摩擦起電這種東西初中就學剩下了;至於人影,抱歉,咱們國家的皮影技術那是1流的,我能讓幾個神1起打1架;而聲音,這太簡單了,你信不信,我讓你聽聽神龍的聲。
張丘這1刻也不裝了,說道:「好1個焦天麟,好1個麒麟子,不過就算你認出我來又如何,太平道必將主宰這個天下。」
焦道:「張角是嗎?」
張丘臉色大變,指著焦天麟:「你……你連渠帥都知道?」
焦道:「這那就不用知道了,我自有我的方法。」
這確實有何難,在鍵盤上踏踏幾下就出來了,老底都給他查明白。
焦和這時自然看清楚了,也明白了,這個張丘不安好心。
焦天麟打了1個響指,陳景便走了出來,恭敬對焦和行了1個禮:「拜見大人!」
「他背後會的線不會短,這是你們的拿手好菜,將青州的太平道揪出來。」焦道。
陳景道:「主公放心!」
隨後焦天麟1秒恢復,哪裡還半點虛弱的樣子,脫去了這難受的巫師袍,身上的靜電咔咔作響。
焦天麟對焦和說道:「父親,咱爺倆喝兩杯,聊1聊。」
對於父親信奉巫祝,已經根深蒂固,不是3言兩語便可令改變,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想要他放下巫祝的觀念,需要重鎚,他才會漸漸放下這樣的觀念。
焦和道:「好!」
擺開了席,焦天麟給焦和倒了1杯酒,也給自己倒了1杯酒,端起酒:「父親,我敬你。」
焦和問道:「兒子,你是怎麼知道張丘有問題的?」
焦道:「父親,關於巫師所謂的請神,我從未相信過,所以從1開始我就懷疑他。」
說著,摸出了1個布包裹東西,焦天麟道:「父親,這就是雲煙!」
說完,向遠處的木樁子砸了過去,隨後1陣煙霧瀰漫而起。
這是焦天麟簡單做出來的煙霧彈,比起張丘的那套簡單太多了。
焦和見得這麼神奇,不由得問道:「那雷光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焦天麟自然滿足焦和的好奇心,在巫師袍上搓了搓,用鐵線接觸,便聽得擦擦聲音,若隱若無的雷光便出現了。
焦和眼睛瞪得直溜溜的,自己竟然被這樣的小把戲弄得團團轉,好1會兒后,嘆了1口氣,說道:「麟兒,你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焦道:「父親可聽過太平道?」
焦和點頭:「聽過,張丘說過,在這個太平世界里,既無剝削壓迫,也無饑寒病災,更無詐騙偷盜,人人自由幸福。」
焦道:「父親,你相信嗎?」
焦和道:「可是麟兒,張角天師曾經以太平符救人,貼在病人身上,35日時間,病人的病痛就痊癒,此事天下皆知。」
焦天麟這次沒有說話,找了塊布,在上面灑落藥粉,以水凝固,看起來就是1塊濕布,焦道:「父親,剛才我散落的是止血的藥粉,您說這貼在傷口上能止血嗎?」
焦和雙眸瞪圓:「麟兒,你是說張角便是如此醫治好那些病人的?」
焦道:「對,父親,如今天下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太平天下了,百姓飢荒,更相啖食,成千上萬的人流亡,野外白骨,路有腐屍,這樣很容易生得瘟疫,張角便是將符籙浸泡在藥液之中,貼在有瘟疫的難民身上,自然能醫好難民。」
焦和雖然沒有啥政績,但也是1個聰明人,不然那也做不得刺史之位,聽得這1番解釋,信了78分,說道:「這張角如此做,當有得目的吧。」
焦天麟將獲得的消息給了焦和,說道:「父親請看,這是兒臣這半年查得的消息。」
焦和結果1看,在濟南國、平原郡等地區,竟然有得數十萬的信徒了,且還在劇增。
焦和抬起頭問道:「麟兒,這是真的嗎?」
他以為這太平道就是小打小鬧,上不得身檯面,哪曾想,竟然有得這麼的信徒。
焦天麟道:「是真的,且還有很多地方未曾去查,父親,這很危險啊,若是到時候這張角振臂1呼,您說會有多少人起兵,我們原有的刺史府可能抵擋得住?」
焦和也是被嚇了1跳,面色難看,顫聲道:「我要快些上報陛下,否則就來不及了。」
焦天麟攔住了焦和,搖頭說道:「父親,沒有用的,現在太平道不只是我青州之地,兗州、冀州、豫州、徐州到處都有太平道的信徒,當前朝堂十常侍把持,十常侍什麼人父親你應該清楚,貪得無厭,若是父親你上報,太平道又收買十常侍,十常侍搬弄是非,父親恐怕會成為笑柄,若是被彈劾,這青州……」
焦和也是吸了1口涼氣,若是無這刺史之位,這青州當再無焦家,他問道:「麟兒,我們現在怎麼辦?」
焦天麟問道:「父親,還記得張丘讓你解散兵甲嗎?」
焦和想了1通,這才反應了過來,問道:「麟兒,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起兵?」
焦天麟道:「想必應該是,否則為何會建議你解散兵甲呢?只是父親,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若是有真真實實的證據,便可上報朝廷,納兵清理。」
焦和這刺史之位完全是買來的,這1刻完全沒有了注意,再是落在了焦天麟的身上:「麟兒,你聰明伶俐,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焦道:「廣積糧,高築牆,多練兵,納人才。」
至於緩稱王,董卓之亂都還沒有開始,稱王還不到,不過得先準備。
焦和也懶得想那麼多了,彎彎繞繞太多,這很難為他,最後直接放權給焦道:「麟兒,你要怎麼做,就去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