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只能送你們去死了，大豐收
姜升月快速關上燈，明亮的燈光驟然熄滅。
咔嗒一聲鎖上門。
她身子貼近牆壁，透過玻璃看向室外。
有一輛開著大燈的車正往加油站開。
姜升月手中翻轉握住一把西瓜刀垂在身側。
「這個加油站怎麼關了？」
「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見這裡有光的！」
姜升月看著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附近就只有這一家，你去屋裡看一眼有沒有人。」
女人全身已經被雨淋濕，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旁邊的男人眼神閃爍，腳下有些遲疑。
「你慫什麼！馬上就沒油了，街上全都是瘋子，沒有車我們根本逃不掉！」
女人看男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對著男人罵罵咧咧。
男人也來了脾氣，瞪女人一眼就往站房走。
小心地推了推門——被鎖住了。
他雙手蓋住眼睛兩側的反光，將臉整個貼到玻璃上往裡看。
屋內什麼都沒有，就連貨架也是空的。
而和他一牆之隔的地方，姜升月正面容冷酷地攥著一把閃著冷光的西瓜刀。
「這是一家廢棄的加油站，裡面別說人了，貨架都是空的！」
男人嘆了口氣，語氣失望又慶幸。
失望這裡已經廢棄，慶幸裡面還好沒有喪屍。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
姜升月正準備收刀，就聽見那男人突然驚喜地說道：「對了！卡！」
「什麼卡？」
男人神色激動：「剛才我們看到這裡有光說明還是有電的。
我們進去找找，萬一那張工作人員用來取油的卡還在我們就能加油了！」
女人聞言也是一喜，連忙催促男人想辦法開門。
姜升月默默又舉起了刀站到門后。
那張卡早就沒了，上哪找去？
本想放他們一馬，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她了。
眼看兩人回到車上拿了把工具錘下來。
她悄悄把門鎖打開，防止這兩個人砸玻璃發出巨大的聲響。
男人剛砸了一下就感覺門一晃。
伸手一推，門開了。
兩人奇怪地對視一眼。
借著藍紫色電光和遠處的燈光看室內沒什麼異常。
姜升月在男人踏進屋內的瞬間便揮刀砍下，正中脖頸！
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捂著脖子倒下。
身後的女人被這樣的突發情況嚇了一跳，呆愣在原地。
姜升月從門邊顯出身影。
沒等女人出聲尖叫同樣一刀，兩人倒在一起。
鮮血濺了一雨衣。
兩人的神情難以置信，很快就咽了氣。
姜升月垂眸冷淡地打量兩人幾秒。
幽幽說道：「這是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容不得半點差錯。
你們有機會走的，偏偏要回來砸門。
這麼大的動靜引來其他人，今天的事兒就辦不成了。
所以——只能送你們去死了。」
姜升月把屍體拖進屋裡，地上的血痕也懶得管。
關上門自己坐在角落裡休息恢復異能。
她全身都在感知周圍的能量粒。
將這些生機盎然的熒光吸收進自己的每一個細胞中，轉化為力量存進空虛的身體。
此時要是有個同樣植物系異能的人就能發現，姜升月周身的瑩綠色光點濃郁得幾乎凝為實質。
翠綠的能量光帶在她的身邊縈繞不止。
半小時后，姜升月站起身開門來到室外。
觀察確定了地下儲備油罐的位置。
她半跪在地上，整個人被包裹在黑色的雨衣中，像一朵生長在大雨中的漆黑小蘑菇。
伸出兩隻被凍得發青的手掌貼在地上。
意識不斷地調動那微弱的空間之力，想要直接將地下的油收入到空間中。
「呼——」
失敗了。
她也不氣餒，這油罐的位置太遠了，大概在地下4~5米的位置。
實在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姜升月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運轉全身的力量，將空間之力集中到手掌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哼」
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抹鮮紅的顏色，十分刺眼。
抬起手背將嘴邊的血跡抹去，目光延伸望向遠方。
那裡已經隱隱有火光升起，大概是什麼東西引起的大火，吵鬧的人聲斷斷續續傳進她的耳中。
姜升月蒼白的唇抿成一條線，她今天必須完成這個任務，這是唯一的機會。
等到末日後也許有沒被抽乾的油站，但那一定是多個勢力爭搶的目標。
像今天這樣的好機會只有一次！
琥珀色的眼中跳躍火光，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再來一次！
她重新低下頭，眼底充滿堅定和誓不罷休的執拗，眼角的餘光瞥見被她破壞掉的監控碎片——
姜升月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現在全力也只能隔空取1~2米左右的東西，但這是虛散的力量。
如果將其凝實猶如藤蔓一樣細長，那能夠延伸的力量是不是就能更遠？
她將手掌中的空間之力用意識控制著前後拉扯，儘力將其伸得更遠，就像觸角不停地延伸。
「成了！」
姜升月驚喜的感受到空間中的有油凝成一團飄在其中。
她將這團油直接放到密封桶中，如法炮製。
空間之力就像一根水管，從地下油罐中抽取柴油流入空間中的密封桶中。
姜升月維持著半跪的姿勢一動不動，大約過了30分鐘，她才收起手掌。
慢慢活動酸麻的腳掌和腿站起身來。
所用時間比她估算的要短。
現在這個油站已經被她清空，空間也滿了。
簡直就是豐收！
姜升月滿意地將油站洗劫一空後放出汽車，坐上去後身上的雨水將整個駕駛位浸濕。
擋風玻璃上因為溫差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打開手機地圖后找到回家的路線，正好看到返程中還經過警局。
姜升月眼睛一轉，決定去碰碰運氣。
萬一能順便撈個熱武器回來那就太值了！
說干就干！
姜升月一路飛馳，到了警局附近就發現情況比預想中糟。
喪屍傷人後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撥打報警電話，基本在災難開始的時候裡面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派出去解決動亂。
當然，前提是警局內部沒有人異化為喪屍。
此時門前還倒著幾具路人凌亂的殘肢，血水將台階染紅。
姜升月皺著眉潛入警局中。
看來這裡的情況屬於前者，裡面沒有一個人。
雖然沒有屍體但非常凌亂。
辦公文件、電腦全都摔落在地上。
光潔的地板上是一片片沾滿泥濘和血跡的腳印。
在裡面逛了一圈姜升月最後只找到兩盒手槍子彈。
心中早有預料倒也不算失望。
兩盒子彈也算收穫，不嫌少。
等她出來時聽到雨中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救救我——」
姜升月側耳傾聽，感覺聲音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