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麻雀與鳳凰
阮煙霏快速收起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念頭，離開了鍾冬霖辦公室。
她後知後覺，自己輕易就被他打發了。
所以，還是要讓阮荇芷去他那學溜冰？
阮煙霏拿捏不定，給林芙窈打電話。
「什麼，他自己說自己不能人道？」林芙窈都震驚了。
阮煙霏「嗯」了聲。
「意思是，他對你也沒有什麼想法吧……畢竟，他就只能看看。」林芙窈又說。
阮煙霏哭笑不得地再次表示認同：「應該是。」
「不然，還是讓荇芷繼續學著。反正不是有張吱吱盯著嘛，而且就是學基本的溜冰，應該也學不了太久的。免得不讓荇芷去，傷了孩子的心。」
林芙窈提議。
阮煙霏本來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就是需要有人給予支持，這下，便決定了。
林芙窈剛掛斷阮煙霏的電話，又有電話進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就不想接了。
這幾天，王秀琴和林東兵連番給她打電話，一直叫她回去，說裴堯年就是想白嫖，讓她不要那麼賤。
林芙窈開始還接一下，現在覺得跟他們實在沒話說。
之後，又一通電話響起。
這回卻是一個鮮少聯絡的人，王楚燕。
林芙窈一視同仁地沒有接。
這幾年，有親戚從中和稀泥，王秀琴和林東兵已經又跟林芙窈舅舅一家恢復往來了，但林芙窈並不待見他們，並沒有跟他們之中任何一個聯絡。
她不知道，因為她沒有接電話，王楚燕就找著借口去了裴氏。
裴堯年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秘書進來：「裴總，底下有位小姐找你，自稱是您女朋友的表姐，叫什麼王楚燕。」
秘書一邊問一邊小心看裴堯年的反應。
她以前是知道林芙窈，但這五年風平浪靜，那個林小姐應該早已是昨日黃花，就裴總最近的表現，肯定是開始新戀情了。
容她八卦一下，裴總的新女友又是何方神聖？
「讓她……」裴堯年本來張口就要讓秘書隨便把人打發了，但這時候想起阮煙霏來，阮煙霏上次就怪他在林家的處理方式不好，讓林芙窈被遷怒。
現在，林家的親戚找上門來，儘管他都想不起林芙窈的表姐是個什麼存在，他還是改了口：「讓她上來。」
很快，王楚燕進了裴堯年的辦公室。
她還是第一次進這麼高大上的地方，有種腳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感覺。
雖然在網上無數次地看過裴堯年，了解過裴氏，但琢磨著，他再厲害，左右還不是長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一張嘴巴的人，他總不能吃人。
但現在，面對裴堯年的強大氣場，犀利的眼神，她有種被透視，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動什麼歪心思的感覺。
「裴，裴總，我叫王楚燕，是林芙窈的表姐，其實我就比她大幾天，不知道她跟你說過我沒有？」
王楚燕努力找回點鎮定，仍然有點結巴，做自我介紹。
她來這裡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試探裴堯年跟林芙窈的真實狀態，另一個呢，還帶著點小心思，想看看能不能貼上裴堯年。
林芙窈就是當中那個跳板。
她覺得吧，林芙窈是自己表妹，她們各方面也沒有多少差別，裴堯年既然能看上林芙窈，可能他的口味也不是那麼挑剔，自己也可以的吧。
也就因為帶著這種小心思，她男朋友要跟她一起出來，她都找借口把他支開了。
裴堯年眼中的王楚燕可沒有她自我感覺的那麼良好，他瞧著林芙窈長得還不錯，還會打扮，能力也有，但王楚燕這形象、氣質差距也太大了，就像鳳凰跟麻雀一樣。
王楚燕瞧著也畫了妝，修了眉的，還戴了耳環、項鏈，但還是藏不住那副麻雀相。
關鍵他還想不起這號人。
「沒聽她說過。」裴堯年冷冷地甩出一句。
熟悉的人，當然知道他就是這種說話風格，但在王楚燕聽來，就覺得被輕視了。
她還是自我介紹了一下：「我爸爸是芙窈的小舅……我哥哥，還有我爸、媽以前還在他們家茶廠做事的。」
裴堯年這回有印象了：「你哥哥是王楚衛？」
王楚燕看了看裴堯年的臉色，並沒有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什麼來，但還是心虛著：「是，是的。」
如果熟悉的人，一定會發現，裴堯年臉上有一抹諷刺閃過：「你找她什麼事？怎麼沒有直接聯繫她？」
他這麼忙，要不是受了阮煙霏的「教育」，給林芙窈面子，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都會接待的。
他記得王楚衛這號人，他還在想，王楚燕又是想打林芙窈什麼主意？
王楚燕說話又慢，說一句想三遍的感覺，秘書都在外面打轉，想進來提醒後面還有很多日程了。
「我打了我表妹的電話，她沒接，她最近也不怎麼接家裡電話。」王楚燕解釋。
「說出你來的目的。」裴堯年的耐心快耗盡了。
王楚燕顫了下，因為心虛，直覺裴堯年已經看透了她想接近他的心思，但又讓自己保持鎮靜：「我姑姑他們聯繫不上芙窈，挺擔心的，讓我來看看。」
「她在我那裡過得很好，不用擔心。」裴堯年徑直說，想就這樣把人打發了。
可王楚燕哪肯這麼走了：「我表妹現在住在哪裡？我可以去看看她嗎？主要是我姑姑委託了我，我要是人都沒見到，回去了沒辦法跟姑姑他們說。」
「要是你去看了能讓林家消停，可以。」裴堯年要的很簡單。
王楚燕自然是馬上答應下來。
秘書在外面已經等急了，進來：「裴總，五分鐘后，您有個會議要開。」
「好。」裴堯年表示知道了。
他看過去，王楚燕還站在那。
「林芙窈在我家裡，榴槤山莊，你知道地方吧？」裴堯年詢問。
王楚燕還想坐下裴堯年的頂級豪車呢：「我怕找不到地方，而且，我自己沒車。我還怕過去他們不給我開門。你知道，芙窈電話都不接，她都不想理我們。」
裴堯年沒有時間聽下去了，交代秘書：「帶她去會客室等我下班。」
王楚燕心裡暗喜：她今天可是連獲成功。
裴堯年也沒有那麼不好接近吧。
在會客室里，除了環境特別好，王楚燕還享受到了極好的待遇，各種高檔的食品、飲料，應有盡有，她可以隨便吃喝。
她趁著沒人，拍了視頻，發到家族群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