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最後的3分鐘，董維智才匆匆回到球場，看到電子記分牌上的比分優勢又落入了聯大方，他差點心跳驟停。

「換我，換我，我回來了回來了。」

隊長看見他趕緊喊了換人。

1回到了場上，從齊覺手上過的球又全都傳給了他，兩人聚在1起。

他的嘴依舊犯賤，「覺覺，我不在的十幾分鐘里，是不是特想我。」

積聚的怒氣還沒發散，齊覺太陽穴抽了抽，給了兩字，「快滾。」

沒討到好，領略到了點殘風暴雨，董維智不敢多說屁話，運著球，急速進攻，「得咧~」

沒錯。

這兩人形成了很固定的作戰模式，3號手腕不對勁，由10號進攻投球。

「鎖10號。」林睦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在背後比了手勢，讓人去盯緊董維智。

聯大方臨機應變，迅速有兩人聚在了董維智的進攻路線上。

董維智看了左又看了右，被緊盯的同時也判斷出不是最佳投籃的時候。

屏幕上還在倒數6十秒，若這球被奪了，什麼也無法挽回了。

「給我！」

他的右側前方，熟悉的聲音響起。

董維智收起孔雀毛，將球換手，繞過背傳出去，對著面前聯大來的人皺了皺鼻子，就差做個鬼臉了。

最後的3十秒，比分68比70，球到了齊覺的手上。聯大的人放了重防在董維智身上，沒將3號當回事。

又1次？

只見那球在齊覺的手中抬了起來，他踩在3分線上，向後彈跳，手在空中劃了個幅度。

「71對70！！！」

「還有2十秒。」

林睦站在原地蹙了眉頭，看見3號的手收回來時明顯在顫，甚至臉上都有控制不住的抽搐，可2十秒內，這人還是隨著攻防轉換咬牙去搶板。

甚至還用受傷的手去蓋帽。

這人，兇狠。

不僅對別人，也對自己。

嗶嗶——

董維智往回才跑到半場，就聽見了比賽結束的哨聲，華大勝利的聲浪掀了體育館的頂蓋，爆出了熱血宣洩。

「華大贏了！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1片熱潮中，齊覺轉了身，比了個手勢給董維智。

「這是什麼暗號？沒想到我們華大終於是有用心在培養籃球選手了，竟然還搞起了換柱策略。」

座位上的觀眾沸騰了，原本以為要輸給聯大，沒想到最後反轉！

手裡的禮炮放飛了出去。

球隊姐姐跟回來的隊員擊掌，也在問，「快滾這兩個字是什麼暗號啊，還有齊覺最後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秘密，秘密。」董維智摸了摸肚子，1陣空，看球隊姐姐也來問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又保持著神秘沒說明白。

而不遠處，只有華大的籃球隊長看明白了這個手勢。

4百塊。

那3號說的是，4百塊，1分也不能少。

*

回去的路上，正午太陽高掛，董維智興緻怏然講著他在場上的威風招式，1邊跟著齊覺進了1間麵包店。

大學的麵包店不像高中的小賣部，品類繁多，各種健康不健康的齊齊堆在了1起，琳琅滿目。

收銀台邊，1身黃色短衣短裙的女孩，往桌上放了1個巧克力可頌。

「你好，買單。「

本來在貨架上選口味的董維智從1旁閃了出來，半身隱蔽在貨架內，小狗眼，目光促狹看著收銀台邊上的人。

他的招風耳展了展，又動了動。

「是她。」

齊覺被他1驚1乍差點撒了盤中的兩個麵包，心氣有點不順，踢了他1腳，順著他鬼祟的目光，也看向了收銀台邊的人。

1身聯大的鬱金香黃的拉拉隊服格外耀眼。

「夏青。」

他自然而然就記住了她的名字，單手握盤，眼睫輕刷透著懶散，輕道，「你認識，這麼激動。」

「啊？阿覺你邏輯不太對吧，你知道她名字，是你認識才對吧。」董維智反問，1模1樣的話又說了1遍，讓齊覺扯了扯嘴角。

「不認識。」

「那你安靜。」董維智比了個噓的手勢在嘴邊，又仔細聽收銀台動靜。

收銀台。

兼職店員剛打完1杯玉米汁，轉身收面前女孩的現金，在收銀機上按了按，輸入了貨品編碼。

不1會兒就說：「恭喜哦，您是本店店慶的第100位客戶，免費。」

錢被退了回去，麵包也用紙袋裝好，放在了夏青面前。

「那可以不免費嗎？謝謝~」

「不想免費？」

這麼清奇的要求，店員第1次見。

但，面前女孩的表情是認真的。

於是她就再按了按機器，遺憾說，「已經入過機器了，再掃1次還是免費，建議拿走哦，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好吧。」

夏青聞言只好又將紙幣放回錢包，手腕上紅繩輕輕下移，讓人無法忽視她如脂玉般的白皙。

她猶疑了片刻，手指又拿出了錢，「那我再多買1杯木瓜牛奶吧。」

像是不好意思免費拿，她又點多了1杯飲品。

「沒錯，就是她！」

董維智聽多了幾句話，終於是把她認出來，「化成灰我都認得，這聲音，絕對是她。」

捕捉到了這句話的不合理性，齊覺問，「聲音跟化灰有什麼關係？」

兩者風牛馬不相及。

他單手拿盤，轉了轉右手的手腕，酸脹感1直在，看著董維智趴在貨架上的動作，實在有礙觀瞻，往旁邊走了幾步，稍微站得遠些。

「這個.....不重要。」董維智細細想了下，本來打算解釋當中的邏輯鏈，努力1秒后覺得費腦細胞放棄，「就剛剛，她就是那個路過廁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