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丹(洛松與華梔)
自從洛櫻嫁留在了韓國之後,洛松整日都沉著臉,似乎想要懲罰自己似的。
雅丹士兵也沒人敢上去安慰說兩句的,但雅丹即便有了雲城的兵力相助,想要擊退域國和雅丹老臣,還是很有難度的。
洛松毫不意外的被設計入了圈套,儘管疼痛讓他無法在站起來,但他還是有些求生的渴望,如果,他不能平定雅丹內亂,洛櫻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么?
華梔的父母都在這場戰爭中喪命,華梔也無比希望雅丹能儘快平定下來,這樣就不會有再多的人死去。
不過她藏在軍隊里觀察洛松一段時間,發覺這個雅丹皇子洛松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這麼明顯的圈套也能掉進去?
還是說他以為自己有能力把這個圈套硬生生拆掉?華梔搖了搖頭,聽聞洛櫻公主為借兵做了韓國一個大將軍的妾室,說是左夫人,實質不還是個妾室。
即便韓國不和雅丹一想一夫一妻,但想來天下女子都是一樣的,怎能將自己的夫君攻受讓於她人呢?作為女人華梔很清楚洛櫻公主的處境,越發覺得這個皇子洛松也太沒本事了。
到關鍵時刻還要自己去救他,但他畢竟是雅丹皇子,說不定還有什麼治國本領呢,這麼想著,華梔就拉著洛松突出了重圍。
洛松除了讓洛櫻拉過手還從未讓別的女子拉過手,此時的他很是氣憤,立馬甩開了華梔的手質問。
「你到底是誰。」
面色板著若是一般的女子早都被嚇哭了,但是華梔既然敢拉著只能陌生男子的手,又怎會害怕洛松的質問。
華梔冷笑一聲,「雅丹皇子洛松,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怪不得洛櫻公主要去韓國借兵,你這樣樣子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洛櫻公主這是白白犧牲。」
洛松一下子掐住華梔的脖頸,咬牙切齒,全身散發著地獄的氣息,「你再說一遍。」
華梔可不怕洛松的威脅,即便脖頸被洛松掐住很是難受,但她還是艱難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最後兩句話。
洛松一下子鬆開她的脖頸,華梔呼吸到新鮮空氣趕緊摸了摸脖子,她就知道,洛松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置她於死地,她可是洛松的救命恩人,況且她說的也是實話。
洛松好似被華梔的言語給刺激了,一言不發的清理傷口,見他想通了,華梔也坐下來處理自己肩上那一道入骨身的傷口。
為了救洛松,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不過誰讓他是寄託了雅丹希望的皇子呢。
華梔盡量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但大口吸氣的聲音還是被洛松看見了。
洛松回頭就看到一個倔強的女子在咬牙綁著繃帶,地上都是從傷口滲出的血跡。
洛松的眸子沉了沉,心裡不知作何感想,就是莫名堵得慌,「你受傷了。」
這不是廢話么?她武功也不是很高強,受點傷不是很正常,遍體鱗傷的他也好意思說。
華梔對剛才洛松掐住她脖子的行為很是不滿,回答的語氣也帶著不情願,「要不然嘞。」
洛櫻公主脾氣到底是有多好才能受得了他?要是擱在她身上,她肯定受不了,不過怎麼可能會擱在她身上呢。
等兩人傷口都包紮好了之後,華梔將洛松護送回了軍營就不知所蹤。
洛松還想向華梔道謝並向之前的行為道歉,回頭就再也望不到華梔的身影。
華梔回到了自己的小草屋裡趕緊解開了繃帶,不停滲血的胳膊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不應該在洛松面前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的,明明她很疼,而且這一切都是為了洛松。
算了算了,佛祖不是說過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不定等她離世之後還能有個好去處呢。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願意的,洛松也沒逼著她救他,再疼也只能忍著了。
「我為了雅丹這麼犧牲,也不知道洛松要是登上了王位會不會賞我一個官噹噹。」
華梔摸著下巴想了想日後的生活,隨即搖了搖頭,還是別了吧,總覺得洛松那個樣子說不定會為了保持王的良好形象殺人滅口,她還是不要貪心了,就做她自由自由的遊俠有什麼不好。
只是讓華梔想不到的是,雅丹勢弱,機緣巧合之下她又救了洛松。
或許這就是洛松為了見到華梔的計謀,只不過這一切華梔並不知曉,徑自以為洛松上次的傷沒有好才讓域國鑽了空子。
照顧洛松讓華梔覺得很是不爽,又不給她工錢,這不是白忙活一場嘛,不照顧他又覺得心裡過不去,畢竟都救回來了,俗話說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甩了甩頭,這是她最後一次救他了,她才不要干這苦差事了。
「喂,你就不能爭氣點,被域國打成這樣你也不想想辦法。」
一圈一圈的繃帶纏的結實又整齊,她胳膊有些酸疼實在忍不住才吐槽了一句。
華梔的注意力全在洛松受傷的胳膊上,並未察覺洛松炙熱的目光。
洛松一直看著仔細給他包紮的華梔,從上次起他就覺得對她太過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想要當面和她解釋清楚,所以一直惦念著她。
但再次見到她時,他卻發現自己對她並不只是愧疚之情,還有別的什麼。
華梔包紮好傷口之後想和上次一樣將他送到軍營就開始跑路,不過洛松上了一次當又怎會上第二次當。
她就這麼被洛松帶回了雅丹軍營,軍營和她想的差不多,就是很多帳篷,帳篷里住著很多士兵,軍營內的空地有很多士兵在訓練。
趁著洛松不注意,她悄悄往後退想要偷偷溜出軍營,不料卻被洛松一把抓住。
這不只是華梔驚呆了,連洛松自己也嚇了一跳,看來在他心裡,她的位置比想象中的重要。
華梔愣了一會兒趕緊甩開洛松的手,臉色羞紅並且很是氣憤,「洛松!」
他這是想幹嘛,不讓她回去就算了,他竟然還摸了她的手?!雖然說她給他包紮也觸碰過他的肌膚,但那是逼不得已啊,洛松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洛松見她生氣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各種方法忽悠了過去,華梔想要雅丹趕快平定,乾脆就加入了雅丹軍營,成了雅丹軍營里的將軍。
為了不讓華梔起疑心,洛松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華梔是女子,若是告知或許會讓他的競爭對手更多一些。
華梔並不清楚洛松想慢慢走進她的內心,只單純以為他是真的為那次掐住她脖子而道歉。
而後慢慢的相處后,華梔察覺出了他的意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雅丹平定她都是要走的,何必給他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讓雙方都為難呢?
不過華梔卻低估了洛松的心思。
一日,洛松對她說了很多很多話,從兒時和洛櫻的玩耍談到了洛櫻嫁人時的無力感。
莫不是知道她要離開所以想把一切都說出來不留遺憾?還是在說遺言?
見洛松的樣子很是低沉,華梔也就沒忍心打斷他,於是乎兩個人就這麼一個訴說,一個聆聽在草地上做了許久。
本以為等他說完就萬事大吉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的鋪墊而已。
突如其來的吻讓華梔措手不及,使勁推搡著他卻不能撼動他分毫。
這個傢伙,手勁這麼大哪裡像受了嚴重的內傷,難不成她一開始就踏入了他的圈套?
可真是陰險狡詐,他奪去她的呼吸讓她動彈不得,她的掙扎在他眼裡卻是欲拒還迎,激起了他全身的反應。
華梔深覺不妙嘴裡卻無法吐出半個字,而且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軟,莫非今日就要栽在洛鬆手里了?
洛松並沒有做除了親吻以外的事,這讓華梔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若是他真的那麼做,他會永遠失去她,更可能將她推向別人的懷抱。
待雅丹兵權全數收回時,華梔想要收拾東西跑路,以免再被洛松這個無賴非禮。
誰知洛松卻在那次包紮傷口的小草屋等著她,預料之中被撲倒在了床上。
還以為洛松會像上次一樣對她手下留情,但洛松顯然沒那麼做,「若是你不和我回去,我就一直吻到你答應為止。」
暈暈乎乎的華梔這時才知道洛松這次是來真的了,恐怕上次就是為了給她留足夠的時間緩衝吧。
哪有這麼無賴的人,她不喜歡他,他還偏偏威脅她,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只是問道自己心內對他是否有感覺時,她卻不能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
忽然想到之前兩人談心時他那憂傷的神情,即便不想承受他卻還是要擔起一切。
這樣的他讓人有些心疼,讓她有一種想要去為他承擔一些的衝動。
她覺得她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面前的人正在對她耍無賴,做著只有流氓才能做出的事,而她居然還心疼他。
難不成這就是母親父親口中所說的喜歡么?這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