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尋找神醫
「我到是聽說江湖中有一位神醫,醫術高超,只是他居無定所,想找他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林皎月有些憂愁道。
說著,她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沈淮陽。
聖上昏迷不醒,不知原由,沈淮陽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但是他畢竟是沈淮陽的親生父親,他的內心深處應當還是難過的吧。
看著林皎月這麼看自己,沈淮陽嘴角上揚擠出了一個微笑,他抬起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林皎月的臉蛋。
「別擔心,我沒事的。」
「可是……」
「你現在可不能過於憂心,你懷著身孕呢,過於憂心對孩子不好,更重要的是會損害你的身體,到時候我可就真的要擔心了。」
雖然沈淮陽故作輕鬆的模樣是不想讓林皎月擔心,但是他越是這樣,就代表著他的心裡越是不好受。
對於聖上的事情,沈淮陽一向很敏感,林皎月知道就算一直問沈淮陽,他也不會承認心中難受的,於是也沒繼續追問,只是大力的派人去尋找神醫。
林家多年經商,在各個地方都有一些相熟之人,於是林皎月給林遠山去了一封信,讓他幫忙派人尋找。
江家也出了力,江老爺子桃李滿天下,現在在各個郡縣為官的人也是數不勝數,他也給他們通了書信,讓其幫忙留意。
可是在舉國去尋一個人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尋不尋得到另說,聖上的病情也不知道能否拖到將人尋來的時候。
又或者是說,若是聖上遲遲不醒,神醫又未尋到,又該怎麼對付那些個大臣。
這一夜,林皎月和沈淮陽兩人均為睡好,因為需要擔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第二日一早,沈淮陽就去上早朝了。
他拿著聖上的金印,宣告了一道聖旨,說是聖上最近處理了太多的事情,身體勞累,需要休息靜養一些時日,朝堂暫時交給沈淮陽代理。
對於這道聖旨,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但因為沒有人提出異議,所以就是大家都信了。
只是有的大臣明理安里的都在內涵聖上不僅僅是想要休息這麼簡單,還提出了昨日聖上連著召喚了好幾位御醫的事情。
沈淮陽冷眼一掃,將他們全部都一一的懟了回去,甚至說若是他們不信,就讓他們親自去查看,聖上現在正在容妃的宮中歇息。
看著沈淮陽氣勢洶洶的模樣,沒有一個人敢說要去確認的話,畢竟他的手裡拿著聖上的金印呢,若是就這樣去了,看見聖上沒事,那他們的一家老小可就要有事了。
儘管暗地裡早就已經得了消息,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那個敢去確認一番的單量。
若是聖上真的沒事,他們死了也就罷了,可他們的身後還有家人,有族人。
太后的目的是想引得朝堂動蕩,然後順勢讓晉王上位。
但是她並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現在正是國家危急的時候,就算是她的母家人,未必也有為她的兒子拚死一搏的勇氣。
況且太后的直系族人早就不復存在了,現存下來的都是一些旁支,而且這麼多年,聖上對待他們也是知人善任,並未苛待,所以太后也不確定那些人會全力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直接拉攏有風險,所以她只能旁敲側擊,這也給了沈淮陽一個緩衝的機會。
朝堂這邊風雲動蕩,林皎月在宸王府中也並不安寧。
無數的大臣夫人遞上拜帖求見,看似是說找她聊話,實際上就是想打探關於聖上的事情。
昨日林皎月可是陪著沈淮陽一起進宮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她肯定也都知道。
林皎月本就有些煩躁,如今這樣更煩了。
「王妃,要不奴婢去把這些個帖子都給拒絕了吧。」汀蘭提議道。
茉莉覺得汀蘭說的有道理,認同道:「是啊,這些人可真不懂事,王妃如今懷著孕呢,還一個接一個的稍門來打擾。」
林皎月搖了搖頭:「不可。」
若是換在平常,她大可以用懷孕為理由將這些人都給拒絕了,但是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若是她拒絕了這些拜帖,閉門不出,那就相當於是在告訴所有人聖上的病有蹊蹺。
所以她不能這樣子做,她不僅要見,還好開開心心的見,要氣色良好的見。
「你們兩個去派人給夫人門一一回話,就說明日我會在府中辦一場清涼宴,請她們前來參加。」
汀蘭和茉莉雖然疑惑林皎月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乖乖的下去辦事去了,王妃這樣做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她們只管服從命令就是了。
傍晚時候,沈淮陽回來了。
林皎月正在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見沈淮陽進來,就問了問他的意見。
「你看著兩套衣服哪套好看?」
林皎月指了指榻上擺放的兩條一群,一套是月白色的,一條是淺綠色的,都是比較清涼的顏色。
這是林皎月最近找人新制的衣裳,以前的哪些衣裳都是貼著腰身的,現在她懷孕了,穿起來就不太合適了。
為了避免傷到孩子,也讓自己舒適些,所以她新作的這幾套衣裳都是特意的為懷孕期間的夫人定製的款式。
沈淮陽看了看林皎月,然後又看了看榻上擺放的兩條裙子,道:「你穿什麼都是好看的,衣裳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不得不說,沈淮陽這張嘴,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但是說起甜言蜜語來,也是讓人心花怒放的很。
明日林皎月要在府中辦清涼宴的事情,沈淮陽也已經知道了。
「要不要明日的宴會我陪著你一起出席?」
讓林皎月一個人去應付這些夫人,沈淮陽有些擔憂。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林皎月拒絕道,「明天母親、二嬸還有舅母都回來的,有她們幫我,我應付的過來的。」
沈淮陽點了點頭,但心裡的擔憂並未消減。
林皎月趕快轉移話題道:「神醫有消息了嗎?」
「還沒。」
已經一整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飛鴿傳書已經送去了好多封了,但是一封回信都沒有。
「你今日可有去看過聖上,情況如何?」
沈淮陽一整天都在忙著應付那些個大臣,忙的是腳不沾地的。
別說有時間去後宮探望聖上了,就連水都沒有顧得上喝幾口。
那這個大臣明顯就是故意找事,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提溜到他的面前說一說。
一天的時間,聽的他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