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開篇追源(7)
「放屁!正規軍團長還要去拜你那個保安團的團長嗎?」李長風呼喊著。***
秦山和藹地說:「為了黨國兄弟們辛苦了,本應登門拜訪地方官長。僅因身有急務。我隨身帶大洋數百,是軍部特令我來獎賞防共掃共有功的兄弟們的,二十個獎給排長,三十個散給兄弟們,拿本團的名職也可交差了。」
一個貌似也算頭目的人立即喊:「兄弟們,官長說的話對著么?」「對!對得很!」那個副排長一見眾願所歸,只得說:「憑官長安頓,服從命令。」
那群似兵似匪的人,拿到了銀元,丟下了那兩個被捆的人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分散銀元或者統一口徑,圓謊來瞞上司去了。
漢婉跳下了騾子,先解開了方怡庵的綁繩,李長風也解開了那男人的綁繩。
「快走!快走吧!」漢婉沒來得及跟方怡庵細話闊別,就推了她一下,讓她快走。
那男人向秦山欠了欠身說:「謝謝!後會有期!」秦山鐵青著臉說:「走吧!我是**,共軍的仇家!」
那兩個人順路緊跑了一二百步,順一條小道上了土崗子。漢婉影影綽綽地看見,那裡竟有二三十個武裝齊備的農人正在接應他們。
「就是我們不解救他倆,他們的人也會在合適的地方解救他們的!」漢婉說。
「舍了銀錢,免了流血,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秦山嘿嘿笑著。
國民黨、**,一個是取立黨為國為民之意,一個是財產共享之意,似乎都不是為自個兒的榮華富貴著想。都是在為國家,為人民,為大眾而奮鬥,克己而行,到底誰的正確呢?為什麼兩個正確的東西就水火不相容呢?走中庸之道或者更正確,那麼這中庸之道又該咋走?我是許元豐也罷秦山也罷始終不可貪財,心存正義,善待下屬,拔苦救難,不跟**開火,不背叛**可算是中庸了吧……秦山經過這許多風風雨雨,而今坐在馬背上神馳意游地胡思亂想著。
「營座!快看!」秦山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唷」了一聲勒住了坐騎,順著長風指的方向看去。三個尼姑追趕兩個道姑,從那邊土坡上趕下來了。兩個道姑,一個年長,一個尚很幼小。
那些尼姑出手狠毒,刀法大類戰場上所見的東洋刀法。秦山大喝:「住手!快住手!」那幾個尼姑無視他的喝噤,小道姑臂上被掃了一刀。年長的護著年幼的且戰且退,劍法精熟奧妙,三尼未佔上風。年長的道姑喝命年幼者快逃,小道姑大有不忍獨自逃生之意。
年長道姑不敢戀戰,抓著小道姑騰空飛起數丈之遠,幾騰幾躍眼看著就要逃脫了。一尼姑拔出短槍射擊,年長者腿臂各中一彈,騰躍之力大減。三尼同時躍到兩道姑身邊,舉刀就劈,年長者頭一偏,一隻膀子齊刷刷被砍掉了。幼者一閃,半個髻被削。當三尼再次舉刀落下時,李長風手快「叭!」一聲將一尼的洋刀打飛,秦山也嗒嗒嗒幾粒子彈擊中其他兩尼手背手腕。漢婉飛騎上前一把將小道姑拉上了騾背,飛騎而去。三尼各捂傷口鑽進了酸棗叢中。李長風高喊:「出來!繳槍不殺!出來!」
樹叢后竟向外開槍射擊。畢竟他倆是久經沙場的人,滾身下馬,利用地形地物,三爬兩滾,利用遠射程的長槍把兩個剛露頭的擊斃了。其中一個落荒而逃。
「她們是土匪?」秦山和李長風走到還沒斷氣的道姑跟前問。道姑口齒不清地說:「不……是,是奪秘籍……」「什麼秘籍?」李長風問。道姑已不能語,以指指了指遠處坐在漢婉身前騾背上的小道姑,便絕氣了。
「走!去看看那具屍體,能不能看出他們是何方妖孹?」秦山對長風說。
他倆來到樹叢旁,李長風抹開一具屍體的袖子,秦山一看到那臂上綉著個紅圈,中間綉著一隻黑色狐狸,便說:「這大概是傳說中黑田梅子訓出的黑狐間諜,專門搜集奪取中華各類文化、藝術、武學瑰寶的。黑田這騷娘們死了,不知又歸誰指揮?看來日本還沒徹底投降!」「營長就是知道得多。」李長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