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往事不可追

塵大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對你充滿信心，如此雲淡風輕的表現，我很期待半月之後的煉製，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

「對了，該打該罵該教導，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塵大離開之前說道。

「明白，塵大放心吧。」李凡顯然沒有聽明白塵大話里的意思，塵大也是搖頭，只能暗自告訴自己，清兒已經嫁人，況且李凡也沒有什麼不對之處，他也不好過多的指責李凡。

「蘇管家，我這段時間要出去一趟，一切聽李凡的，不可聽清兒的，明白嗎？」塵大對著蘇管家說道。

管家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樣的話。」

「聽清楚了嗎？」塵大再次說道。

「明白！」蘇管家連忙站好施禮。

「塵大慢走！」李凡話說這麼說，屁股卻沒有離開椅子的想法，塵大看見這一幕也是又氣又想笑。

很快天色漸晚，管家已經餓得不行，問道：「姑爺，是否該用膳了？大奶奶畢竟身體不行。」

「那就吃飯吧。隨便給我兩個饃饃就行。」李凡揮手說道，還在專心的背誦著紙張上的藥材名稱。

「按照規矩，一家人要一起用膳。」管家提醒道。

「行，那就去請大小姐吧。」李凡說道。

「姑爺，麻煩您老人家動動身。」管家再次說道。

「必須得是我去嗎？」李凡說道。

「姑爺，誰弄哭的，誰去哄。」管家說道：「我可不想吃大奶奶的巴掌。」

李凡無奈起身前往了新房之中，果不其然清小姐看見他后，頓時扭過頭去。

「吃飯了。」李凡板著臉說道。

「不吃！」清小姐生氣的說道。

「好！」李凡也不多勸，示意管家上菜。

管家看了一眼清小姐，無奈只能招呼僕人上菜，很快李凡風捲殘雲吃完之後，示意撤下去。

「你真不打算讓我吃飯啊？」清小姐生氣的說道。

「是你自己不吃，我還以為你不餓。」李凡說道。

「你個混蛋！」清小姐捏緊拳頭說道。

「清小姐你要搞清楚，練劍又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而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李凡低聲說道。

清小姐抿著嘴唇，很想給李凡一腳，不過看著李凡無所謂的態度，知道踹了也白踹。

看著清小姐狼吞虎咽的模樣，李凡翻看著紙張說道：「所以，你打算放棄，還是繼續。」

「放棄？」清小姐眉頭一皺，說道：「就這點小挫折，你讓我放棄？」

「很好。」李凡點頭說道：「等下繼續練習，對了蘇管家，你去找幾把練慣用的木劍。」

「明白！」蘇管家在一旁說道。

數個時辰后，李凡放下紙張說道：「來吧，我看看你一下午苦練的成果。」

「姑爺，大奶奶持劍的姿勢，有些不太對啊。」管家也是練家子，雖說受限於天賦，所以修為不太高，但是依然有大劍師的實力，一眼就看出來清小姐握劍有問題。

「沒事，持劍無定式，怎麼舒服怎麼拿。」李凡說道。

「可是這要是鐵劍的話，大奶奶這樣握劍，很容易划傷自己的手指。」管家擔憂的說道。

「所以才用木劍練習，痛總比斷了好吧。」李凡說道：「不痛的話，怎麼記得住。」

管家沉默無語不再說話，清小姐揮動了下木劍，朝著李凡吼道：「你倒是站起來啊！」

「不用，你儘管朝著我攻擊。」李凡一邊翻看紙張，一邊說道。

「少瞧不起人！」清小姐氣呼呼的朝著李凡攻來。

眼看就要劈中李凡的時候，只見李凡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刺向了清小姐的虎口。

「唉喲！」清小姐痛哼一聲，木劍再次掉在了地上。

「都告訴你了，劍就是生命，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脫手！痛嗎？」李凡問道。

「廢話！都紅成這樣了，能不痛嗎？」清小姐紅著眼說道。

「痛就對了！記住這次錯誤，下次不要再犯了！還有痛也不能鬆手，明白嗎？」李凡說道，示意清小姐再來。

這次清小姐學聰明了，沒有急匆匆的刺向李凡，而是開始繞后，準備攻擊李凡的後腦勺。

然而於事無補，只聽見『啊』的一聲，清小姐再次捂著手腕後退，這次稍微好一點，沒有讓木劍脫手。

「沒用的，雖然我腦後沒有長眼，但是你揮動木劍的破空聲，以及腳步聲，我的都是聽得一清二楚。」李凡轉過身看著清小姐，說道：「劍客第二條，要勇於面對，光靠偷襲成不了大事，劍乃君子，使不得陰損的招式，你要執意偷偷摸摸的話，最好不要修鍊劍，而是換一種兵器。」

「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清小姐說道：「我只是初學者而已，有本事你欺負我爹爹去啊！」

「我是身上有傷。」李凡嘆了口氣，說道：「劍客第三條，不能恃強凌弱，修鍊劍，先修人，不是說讓你當聖人，但是你得當一個人吧！不做人者，不適合修鍊劍。」

「什麼意思？你罵我不是人？」清小姐咬著牙說道：「李凡你個混蛋！」

「我不是說你不是人。」李凡欲言又止，說道：「算了，你還是在一旁練習人皇劍法。」

清小姐咬著牙沒有反駁李凡的話語，而是開始在一旁揮動木劍，只不過每次揮動都要大吼大叫，很顯然針對的乃是李凡。

管家在一旁看不下去，說道：「大奶奶，您這樣要不得。」

「怎麼了？」清小姐說道。

「喊殺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喊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姑爺還在一旁吶。」

「沒事，我無所謂。」李凡翻著紙張說道：「小孩子是這樣，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你說誰是小孩吶！」清小姐一個側身朝著李凡揮砍，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帶有情緒的原因，居然讓清小姐成功外放了劍氣。

『轟』的一聲，桌子被劈碎，李凡擦了擦臉上的木屑，說道：「果然仇恨讓人進步，無師自通劍氣外放了。」

「什麼！」管家瞪大了雙眼，說道：「大奶奶怎麼會劍氣外放！」

清小姐看見自己造成的破壞，同樣很吃驚的看著雙手，李凡說道：「繼續練劍，不要琢磨了，你只是無意中釋放了劍氣，想要掌握自如，還差得遠。」

清小姐這下也不罵也不鬧了，開始專心致志的練習起劍招，管家俯身在李凡耳邊問道：「姑爺，這是什麼情況？不會三天的時間，大奶奶就到達這種程度吧。」

「說實話我也鬱悶，按照常理來講沒那麼快，清小姐的資質的確很不錯，但是遠遠沒有到達這種誇張的境地。」李凡說道。

「當然你放心。」李凡接著說道：「清小姐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已經探查過了。」

「我也能看出來大奶奶的身體沒有問題，這才幾天的時間，已經能夠下地自如，還能如此迅捷的揮動木劍，著實驚人！」管家說道。

李凡嗯了一聲，繼續開始背誦紙張上的藥材，管家見狀直接讓僕人收拾好桌子的殘骸，隨後順手關上了後院的大門。

深夜時分，清小姐也累的不行，準備去淋浴一番，回來之時，看見李凡還在看紙張，說道：「不進去？」

「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不進去的好。」李凡翻著紙張說道。

「你個混蛋，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了，還好意思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清小姐咬著牙說道：「不管你了，愛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

『砰』的一聲，房間被關上，李凡若無其事的繼續背誦和記憶，直到感覺疲憊，這才放下紙張開始冥想。

李凡已經發現自從喝下兩人融合的血液后，不僅清小姐身體恢復的極快，他的精神力恢復速率也得到了一定的增長，是時候嘗試無名神功了。

無名神功開始運轉起來，這次沒有出現彈出冥想的情況，不過出了精神力空轉之外，劍氣依然沒有出現。

李凡有些無語，按照常理來講，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足夠催發劍氣，為何劍氣遲遲不肯出現。

不過精神里恢復速度大為增長，李凡發現不用半個月那麼久，最多五天的時間，他就能開爐煉丹，只是少了劍氣之後，提純藥材的時候比較難辦。

「這身煞氣也該收斂一點了。」李凡控制精神力，開始收攏外溢的煞氣，並且成功的發現了煞氣的大本營。

看著陰冷的煞氣，李凡沒有太好的辦法，他現在沒有劍氣核心，沒有辦法快速消磨煞氣，只能暫時存於體內。

「等一等！」李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開始運行無名神功，同時帶動著煞氣。

只見煞氣運轉一圈后，非但沒有減小，反倒是多了許多，不過陰冷的氣息稍微有所好轉。

「這不是催化出來的煞氣，而是我本身積攢的煞氣。」李凡有些無語的說道。

他對於自身的煞氣總量並不清楚，只是知曉非常的多，現在沒有劍氣的情況下，李凡抬頭看著天，再次想到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見後院的花草無風自動，原來李凡在吸納天地法則，直接匯聚成源力和神力。

自從劍氣核心能夠轉化神力后，李凡就對神力進行的解析，理論上來講，神力可以自己構造，不過非常的麻煩，不像雷之源力、火之源力等規則之力與劍氣的融合體，可以直接在天地之間抓捕，神力的構造要複雜的多。

天地規則碎片大量進入李凡體內，隨後在李凡的干擾下，成功與煞氣融合。

李凡睜開雙眼，屈指一彈，只見一道細微的光點鑽入地底，很快地底發生了震動，整個府邸都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什麼情況？」咿呀一聲，清小姐打開房門，一臉疑惑的看著外面。

「估計是地震了吧。」李凡說道。

「地震？」清小姐眉頭一皺，繼續關上房門，開始冥想。

李凡則是釋放出精神力查看地底，發現地下一塌糊塗，剛才煞氣與雷之規則碎片融合后，產生的破壞力，遠超之前劍氣與雷之規則融合的源力。

「如此看來的話，可以用煞氣代替劍氣，暫時性恢復源力的使用，不過這不是長久之際，劍氣可以自給自足，無限的產生，只需要運行功法即可，可是煞氣的話，必須要殺戮才能產生。」李凡皺著眉頭說道：「只能當做過渡時期的一種手段，還是要想辦法恢復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