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chapter65
梅伊便抱米夏回寢殿。
這宮殿高而空曠,紅日的光芒自高聳的水晶窗外落進來,整個房屋都帶著餘暉般溫暖有靜默的色彩。
梅伊撕她的衣服時米夏握住了他的手,她說:「梅伊,我想和你談談。」
梅伊眼眸里有鑠金的光芒,熾熱傲慢,帶了些被背叛的憤怒,他說:「我們可以一邊做一邊說。」
米夏感到倦怠,她放棄了反抗,只不解的質問:「這種事就真的這麼令人沉迷嗎?我以為我們已經做得夠多,多到讓人噁心了。」
「那又怎麼樣呢?」梅伊嘲諷的笑著,「你還能拿出些什麼旁的東西來給我嗎?」
米夏說:「我不知道。曾經我想把一切我有的都給你,只要你想要就算我沒有,也會努力去賺取了好給你……不過討論過去有什麼意義?」
「是啊,有什麼意義?」梅伊附和著。他曾對米夏承認他的過去,承認他一度為人——哪怕讓他一直偽裝下去也是可以的,他只想要和米夏重新來過的機會。可米夏拒絕了。她就是想要去見那個檢察官,她對他已不存愛意和憐憫。他們的過去還剩下什麼?他就說,「你可以說點別的,譬如向我解釋,為什麼阿加瑞斯會出現在我的庭院里。」
這麼說的時候他便要硬闖進來,米夏後退著說:「梅伊,你不能這麼粗暴。」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可這目光似乎已不能刺疼她。她甚至都無法偽裝出感情來,就那麼平淡的說,「我有孩子了。」
「孩子?」短暫的怔愣之後梅伊又笑起來,「那又怎麼樣?」
米夏說:「是你的……是我們的孩子,梅伊。」
梅伊越發笑她的天真,仍舊問,「那又怎麼樣?」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望著他,他眼睛里只有戾氣而沒有喜悅,「想到你肚子里懷著另一個人我就恨不能將他剖出來撕碎。可不行,那會很疼,你根本就受不了。我只能讓他繼續待在那裡,任由他吸取你的血肉長大、成形,然後出生。我對他只有嫉恨和厭惡,米夏,他能活著只不過是因為我不忍傷害你。這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程度的慈悲了。」
米夏睜大了眼睛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魔鬼——然而就算他是一個魔鬼她也不能理解這種心態,這簡直太噁心,太變態了。
她甚至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就只能呢喃著,「可他是你的孩子……」後來她終於抓住了什麼一般,忙說給他聽,「他身上流著一半我的血,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愛他嗎?」
「你究竟在想什麼啊?」梅伊笑著,「他是一個魔鬼啊。難道至今你還不明白魔鬼的本性嗎?魔鬼生來便自私、貪婪、殘忍,他也不會例外。而且他還會繼承我的力量和位階,他會不停的挑戰我,想要取代我。他與我不同,他吞你的血肉長大,天生就不會對你抱有慈悲。如果傷害你便能挾持我,他不會有任何的心軟。米夏,你肚子里的是個小魔鬼啊……難道你以為自己能生下一個像你一樣的人類?」撩情,寵妻成性
淚水聚集在米夏暗淡的眸子里,映著紅日的輝光,她脆弱又固執的說:「我會將他教養好的。」
梅伊便俯身親吻她的脖頸,他輕聲道:「真是久違的論調啊……我還以為你已得到教訓,變得稍微聰明一點了呢。」
米夏想,是啊,她為什麼就不能變聰明點。你看她面前就是她失敗的證據,這一次教訓還不夠嗎?她竟還打算生下另一個魔鬼。
梅伊便將她推倒,「這便是你想跟我談的話嗎?如果沒有旁的,我們就開始吧。」
米夏說:「還有。」事實上她壓根不想跟他討論孩子,這孩子就只是強_暴的產物她不可能真心期待他。可她已不明白自己究竟還有什麼能打動梅伊。
米夏焦躁的在腦中搜尋,後來她便溫順的向他打開身體,跪在他的身前親吻他,說:「梅伊,我求你,不要再令我活在罪惡和愧疚里。你若對我還有一點愛與憐憫,就請不要再報復人類了。我不清楚他們曾對你做過些什麼,可是我喚醒了你才造成如今的結果。你對他們所犯的每一份罪都歸在我的身上,這已足夠令我永世生活在煉獄的煎熬里。我懇求你……停下來吧。」
她的親吻令他顫抖,可他又感到無言的難過——你看這麼久這麼久之後她終於肯再主動親吻他,卻是因他對旁人的殘酷。那麼他對她的愛,他對她犯的罪究竟都算些什麼呢?
他無法不因此恨米夏,哪怕她呼喚阿加瑞斯來,意圖逃離他的身旁,他都沒有這麼生氣。
他說:「僅憑這些你就想讓我原諒他們嗎?米夏,人類在你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你能為他們做到那一步呢?展現給我看,若你獻上的足以打動我,我便聽你的請求。」
米夏跪在他的面前,她的腦海中完全沒有答案。她只盲目的問,「你對人類究竟有多少怨恨?」
梅伊半眯起眼睛望著她,「很多,但我不想告訴你。」她過於靠近了,而他已很久不曾得到過她的回應。縱然此刻怨恨著他,他也沒辦法克制住衝動。身體微微的發熱,他就俯身啄她的耳垂,說,「不過我可以提示你,你是能救他們的。」
只要想到那景象米夏便無法不痛苦,她心裡什麼意氣與驕傲都不存,就只煎熬。她害怕自己討好不了梅伊,也許梅伊還會再給她機會,然而她耽擱的每一天,都可能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去——她憎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喚醒魔王,比雷斯明明提醒過她。究竟是什麼讓她盲目的自信,以為自己能令魔王改變啊。黑籃之魔鬼愛人
米夏試探著親吻梅伊的嘴唇,可她壓根就不明白這究竟有沒有取悅他。她忐忑的停下來打量他,只看到他熾熱如火的眸子,米夏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她一直都在被迫接受,壓根不明白流程該是什麼樣子的。可她必須得繼續下去。
她便主動坐到他腿上去,捧住他的臉,再一次湊上前親他。過了一會兒她想,也許得進行下一步了,是耳朵,還是脖頸?可她根本就無法思考——誰能在這樣的罪孽中思考,她心急如焚。只腦中空白的親著他,不知不覺中呼吸都帶了哭腔。
這個時候她感到梅伊在撫摸她的腿和脊背,可她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就輕輕的挪動,碰觸到下面的東西時她腿上便一抖,幾乎要支撐不住。梅伊悶悶的低哼了一聲,用力將她抱進了懷裡,壓倒在床上。他的眼睛里彷彿有一隻野獸,呼吸粗重的響在她的耳邊。他見米夏在發愣,身體如火燎般熾熱難受,心底里卻一點點冷透了——她就只是在討好她而已,她撩撥他卻不含半分愛慕和*。甚至連技巧都是拙劣的。可他竟連這些都抗拒不了,因為他想要她想要得發瘋,他永遠都無法從她身上感到滿足。
梅伊說:「抱住我。」米夏忙伸手抱住他的脊背,他閉上眼睛不看她的目光。靜默了很久之後,他溫柔低啞的在她耳邊說:「我愛你。」他想,如果米夏回應他他便讓她過關。哪怕是欺騙他也不要緊。他想要聽她說同樣的話,那才是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你看他都已經暗示到這一步了——
可他就只得到長久的靜默。
後來他就放棄了,心底彷彿流淌著冰的河流。就只有身體的熱度無法降下去,然而這種*他就一定要在她身上才能得到滿足嗎?
他放開了米夏,好整以暇的坐了起來。米夏彷彿到此刻才從那震動中回過神來,她翻身起來。那*在陽光下有美麗的曲線,翻動時亦極柔美誘人,梅伊只用餘光瞟見,心裡便越恨她——是的,縱然只是這麼本能低下的*他也只能在她身上得到滿足,因為他已見過自己最想要的,再無法將就旁人了。
米夏彷彿知道自己搞砸了什麼,她再度靠過來親吻他,說,「梅伊,我……」
梅伊打斷了他的話,他慵懶的坐在哪裡,指了指自己的下面,長睫下金眸帶著輕佻又妖冶的光,說:「自己坐上來。」
米夏的身體微微發抖,可她還是溫順的扶著他,緩緩的坐了上去。這姿勢無意是有些艱難的。縱然連委屈的感覺都消失了,眼睛里還是本能的濕潤起來。梅伊便挑著她的下巴,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
米夏垂著睫毛,黑眸里含一片明光。她因異物而喘息,可那語調確實平靜無波。她捧著他的臉,吻他的額頭,輕輕的說,「我愛你,梅伊。」
有那麼短暫的凝滯無聲。片刻后梅伊笑了起來——他以為他會欣喜若狂,他以為他能自欺欺人。可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只感到無以言語的痛恨和悲哀,他甚至寧肯她不曾說過。你瞧她甚至故意蓋住他的目光,不教他看到她的面容。可他還是那麼輕易就聽出來了。她只是騙他的。花樣少女,掠走少年心
他只用飽含*的低啞嗓音回答她,「嗯……自己動。」
縱然米夏完全不再狀態,這場性_愛依舊超越了以往每一次他體驗過的。梅伊全程壓抑克制著,可到最後還是沒忍住將她壓倒,吻遍她的全身,而後激烈的索取。
自始至終米夏都在迎合他,她甚至強迫自己清醒——有好幾次梅伊都想要故意做到她昏厥過去。可他知道她在等什麼。他終於還是停了下來。抱著她哄她入睡時,米夏蹭到他的懷裡,兔子一樣將手抱在胸前仰望著他。後來她終於還是問了,「……可以嗎?」
她就連這麼片刻溫暖都不肯給他。
梅伊就帶了些嘲笑回望著她,「你真以為自己的身體這麼昂貴嗎?明明就已經被我用過很多次了,究竟是什麼讓你保持著這麼盲目的自信?」
他以為米夏會憤怒或者震驚或者無措,可事實上她幾乎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就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這樣啊。」他的心臟驟然就縮起來,他忽然明白自己也許做錯了很重要的事。可他不明白錯在哪裡,在這麼久之後他再一次想要聽米夏的教誨——他發誓只要她指責他他一定會改的,他絕不再犯。
可米夏就只是問:「如果我壞掉了,再不能用了。那麼這一次會不會能稍微有些價值?」
他聽出她話中威脅的意味——那愧疚驟然消散。梅伊忽然就想笑,他想,她究竟是愚蠢到什麼程度才會在這種時候反過來威脅他啊。
他便說:「如果你壞掉了,我就把你做成玩偶。然後把整個世界清洗乾淨,做我們玩樂的場所。我保證一個人類都不會留下來……」他撫摸她的臉頰,輕輕笑著安慰她,「不過不要擔心,你不會壞掉的。你瞧你都能懷上魔鬼的孩子,難道還以為自己依舊是脆弱的人類嗎?」他握住她的手,咬住,直至鮮血染紅他的唇角,而後便給她看,「你將永生永世無法逃離我的身邊。」
那傷痕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至此米夏才終於有所回應,淚水從她眼中滑落。她抱住那隻手將身體蜷作小小的圓,在那只有她一個人的封閉空間里,用盡全身力氣,壓抑著哭泣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故事發展到現在竟還有人執著的以為我能扭轉到HE……你們究竟是有多遲鈍啊喂!
然後感謝yubling、Goodcabbage、菲菲的地雷。很想體貼的說丟地雷好花錢以後不用丟了,買V留評收藏專欄支持作者就夠了……但看到排名上升真是各種幸福到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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